161 我在時光深處愛你(七)
女人是一種很感姓的動物?通常她的感姓都會壓倒理智?她們之間的友誼是脆弱的?脆弱到可以因爲一個男人而分道揚鑣
“難道不是麼?”凌菲抿了抿脣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樣的眼神裡倏地平添了幾分疏離?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一樣?“依然?以前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最好的朋友?而且我覺得我們的友誼一定會地久天長?一直到老?然後我們白髮蒼蒼地坐在長椅上?回憶着過往?那應該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我突然覺得?我們根本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在醫院的時候?她問李醫生?我可以戴隱形眼鏡嗎?李醫生皺了皺眉?告訴她最好不要戴?那樣的話有可能會加快眼睛的失明速度。
如果不帶眼睛?自己就是半個瞎子?那樣的話?不知道當凌菲看到的時候?她還會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菲菲?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從醫院裡出來?你應該還記得上次我額角上的傷吧?是一場小車禍造成的?本來在路上開着車?速度不快?也就四五十邁的樣子?然後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當時我什麼也不敢想?直接踩下了剎車?後面一輛車子追尾?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推動我?然後額頭撞在方向旁上?那天我幸好繫了安全帶。”她平靜地敘說着?像是在描述一件與自己絲毫無關的事情?清澈的瞳孔看不到絲毫的驚慌?有的只是千年不變的沉寂。只知女還。
失明?不過是再也看不到陽光?再也看不到藍天白雲?再也看不到那張讓她心心念唸的容顏?她可以用心去感受?可以用耳朵去聽……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最壞也不過如此?她這樣安慰自己。
凌菲皺了皺眉?一臉不解地望着她?七年的友誼?對她的瞭解似乎比自己還要多?她那樣的驕傲?卻又是那樣的淡然?似乎格格不入?卻又是所有男生中的白雪公主?那時候的自己就羨慕她?她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凌菲微抿着脣角?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又低下頭去?良久?她才鼓起勇氣去看她。
“依然?你想跟我說什麼?”聲音莫名的有些顫抖?她害怕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從那一年起?她看着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的依然?就決定與她的友誼是一輩子的。
“是因爲於琰麼?”依然扯了扯脣角?靜靜地凝着她?認識凌菲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人能夠讓她如此失神?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來
。
僅僅只是一句話?就擊垮了她所有的僞裝?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虛張聲勢?曾經以爲自己可以很瀟灑地轉身?只是愛他?那樣的愛跟他無關?可是終究是做不到?終究是不甘心。這一刻的凌菲突然覺得?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男人喜歡依然?她的愛從來都是毫無保留?一旦愛上了?就會付出自己的所有?可是她又是那樣的不真實?沒有貪嗔癡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紅塵裡的女人呢?
“你?早就看出來了?是嗎?”凌菲苦笑。
依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點點頭?“嗯。”
“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凌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是欲言又止?她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話?“吃過這頓飯之後?各奔東西吧?”
“凌菲?如果你真的決定了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只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嘴角牽強地揚起一抹弧度?此時此刻的風依然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認識的凌菲向來雷厲風行?處事更是果斷快速?驕傲中帶着不可磨滅的自卑?也許她早就想好要跟她說出這番話?只是苦於沒有找到一個適當的機會。
沒有挽留?並不是她不想挽留。彼此之間的瞭解?早就知道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友誼?就此畫上一個句號。
凌菲不想活在她的陰影下?只要有她的地方?她總是隻有淪爲陪襯的份兒?那個主角永遠都是風依然?她的淡然?她的驕傲?她的疏離……都在向所有的人訴說着?她是獨一無二的。
“對不起。”凌菲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想了很久?她只覺得自己配不上這樣的友誼。
離開餐廳的時候?雪花依舊飄揚在半空中?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如柳絮般落向這個城市?仰頭望着一片朦朧的蒼穹?突然覺得這個冬天怎麼就這麼的冷?站在雪地裡冷的直髮抖?直覺得所有的涼意都朝着她侵襲而來?沒有任何的阻擋?沒有任何的遮擋?令她防不勝防。
凌菲說?依然?對不起?我放不下他?我以爲可以放下他的?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他愛的那個人是你。
凌菲說?依然?你真幸福?有時候我都覺得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那麼愛你的老公?又有可以爲你守候男顏知己?做女人如你這般?我也會知足的
。
凌菲說?是我背叛了我們的友誼?爲了一個男人背叛了我們的友誼。
……
凌菲說了很多?多的讓她有些記得混淆不清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從今以後她們不會再向以前那樣?如果再見面?應該也只是一個微笑?又或者疏離地點點頭?只代表着她們曾經相識一場。
“媽媽?你看?那個姐姐好像哭了?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一個稚嫩的嗓音輕輕地響起在漫天的雪花中?宛如天使一般的純真。
路過的一對母女?小女孩扯着母親的手停下來?然後目不轉睛地望着不遠處的依然?“寶兒?爸爸還在等我們回家呢?”
“媽媽?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小女孩從自己的小挎包裡掏出一張紙巾?然後小跑着停在風依然的面前?“姐姐?給你?不哭了?媽媽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明天一定會更好的。”
她愣了一下?怔怔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小女孩?那樣純真的眼神?殊不知自己早已經一臉的潮溼。tusf。
“姐姐?給你?媽媽還在等着我?我要走了。”小女孩將紙巾塞進她的手裡?然後又跑回了母親身邊。
依然望着那對母子漸漸遠去的背影?緊緊地攢着掌心的紙巾?淚痕早已經被風吹乾?有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然後化爲一滴水珠?顫巍巍地滑落下來。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就像是陷入了深夜的荒山野林?萬籟俱靜?靜得讓她覺得恐懼?又像是落入了漆黑的木匣裡?耳邊響起的是呼嘯的冷風?還有噪雜的車流聲?還有人羣混雜在一起的腳步聲。
她蹲在地上?雙手捂着眼睛?從未有過的無助和絕望?如果就此再也看不見?她寧願遠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耳邊有清晰的聲音響起?“小姐?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打120?”緩緩地擡起頭來?眼前漸漸地有一絲的光亮?人影開始由模糊漸漸地變得清晰?周圍好些人將她圍在中間?問她話的是一名穿着警服的巡警
。
“我?我沒事了?謝謝。”然後?站起來衝出人羣?頭也不回地鑽進了自己的車裡。
原地?還有一羣人站在那裡?都用詫異地眼光望向她的那個方向?就在她快要打開車門的時候?就聽到人羣裡有人爆出一句:“開那麼好的車?該不會是被人拋棄的小三兒吧?”緊接着便是鬨堂大笑。
她的身子僵在那裡?這是她第二次“被小三”吧?直了直身子?然後朝着剛纔說話的那個人走過去?“先生?想來您是誤會了?第一?我的車是路虎極光?七十多萬?算不上很好?第二?當小三的開七十多萬元的車那不是寒磣人家麼?第三?你見過有這麼低調的小三麼?”
剛纔說話的中年男人被她擠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卻怎麼都看不了口。
“先生?您這已經是構成誹謗罪了?這不是有警察在嗎?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諮詢一回。”冷笑一聲?的臉色依舊蒼白?一雙清澈的眼眸卻是亮的滲人?原本是不願意計較這些?可是心裡莫名的一陣鬱氣。又轉向一旁的巡警?嘴角勾出一抹譏誚?“警察先生?麻煩您告訴他?我說的是不是有理?”
那兩個巡警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這要怪還得怪剛纔這男人的話多了一些?tmd的比女人還要嘴碎?“這位小姐說的沒錯?你這樣說話是毀壞了她的名譽?我看你還是先走吧?”
那中年男人聽到這話?連忙溜之大吉?周圍的人紛紛搖頭嘲笑?又都看了一眼這年輕女人?很快圍在一起的過路人就散開了。
“小姐?雪大?你還是趕緊回車上吧?”那巡警勸道。
“我沒事?謝謝。”抿脣淺笑?有些牽強?讓人看在眼裡卻是多了一份落寞。
她依舊站在原地?一直到手機響起來的時候?纔回過神來?肩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細雪?潮溼的冷風拂過?頓時那些雪花又都落在了地上?在路人的腳下化爲一灘髒水?不過是兩個處境?可是結局卻截然不同。風依然在想?如果當初她沒有放手?誓與小三週旋到底?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場景?
看文的童鞋們記得留個爪印?小魚愛你們?嘿嘿?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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