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下更開v

019(下更開V)

“噗——”段如碧笑得樂不可支,真真正正的花枝亂顫。

溫絨撇着嘴,窩在沙發裡,支着頭淡定地等她笑完。

段如碧抹去眼角的淚花:“你真這麼跟他說的?”

溫絨擡起下巴,重重點下。

段如碧亮出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說:“絨絨,你越來越得我心了,你好拽,好囂張!”

“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溫絨嘆了口氣,“我怎麼才能擺脫他呢?”

“不是啊,我忽然覺得這大叔不錯,臉皮雖然厚了點,但說好聽了這叫堅持不懈,咱們如果往好處想,他真看上你了,你嫁進林家,那就揚眉吐氣,笑傲溫家,嘔死麪癱和腦殘……”

“打住打住,越說越不像話了。”溫絨撲上去掐住段如碧的小細脖子,“你沒聽人說林雋做過多少可怕的事麼,還要我嫁給他,我有幾條命都不夠跟他玩的。”

“可是,”段如碧眯起眼,擡起溫小絨的下巴,標準的狼狼相,“你跟林雋如此撒潑,他還不反擊?他這不是愛的包容,莫非真要吞了你家?可你家也不過是給他塞塞牙縫,打打牙祭,不至於要忍氣吞聲到如此地步……上次是我考慮得片面了,所以,我忽然改變想法了,說不定他真對你一見鍾情了,我們這是低估了你的能力,高估了男人的品味。而且像他這種老男人通常都是表面裝B,內心發騷,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表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溫絨愣了愣,發動她不大善於思考的腦袋想了想,片刻後,先是恍然大悟,後又糾葛萬分,再然後又兀自搖頭:“你說得有點道理,不管我怎麼用言語攻擊他,他都一副甘之如飴的表情,看得我好無力,他真有可能看上我?……我還是覺得不現實。”

段如碧也不敢打包票,怕是擾了溫小絨一室春心:“哪天你讓我見上一見,我們再做判斷。”

“哦。”溫小絨點點頭,復又驚覺她們跑偏了,這都哪跟哪,“不對,我要跟你說的是林子豪的事,扯他爸身上去幹嘛。扯回來,這事我確實是我失職,所以……”

段如碧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這丫頭實心眼:“你傻,還自己巴巴跑去認錯?春遊教師帶班名單上就沒你的名字,你屬於自願原則,互幫互助,要說你那個丁老師她怎麼不看好自己的學生,我告訴你,你別自己跑去擋槍子。”

溫絨糾結了會:如果我主動承擔責任,反倒中了林雋的計謀……可是,我不好讓丁叮一個人承擔這麼大的過失。”

溫小絨實在多慮了,她以爲這是她的選擇,和丁姑娘統一戰線,吃槍子,還是撤到我方防守陣營,保全自己。實際上,這不是道選擇題,這就是道必答題,還是已經印好答案的,你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註定不及格。

校長找到溫小絨的時候,劈頭蓋臉一句:“溫老師,你被解僱了。”

溫絨彼時正要去吃飯,中途被人拎到校長室,她定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校長您說什麼?”

新泰小學一把手臉色不太好看:“楊小宇父親已經找上學校了,如果不是老師擅離職守,楊小宇和林子豪也不會起爭執,出這麼大的事,他要求校方一定要給個交代。我和其他幾個副校長已經討論過了,認爲你需要擔負起這個責任。這件事已經給學校的聲譽造成了負面影響,我們不能讓事態繼續擴展。”

溫絨當即要辯解,有人敲開校長室的門,楊小宇父親一臉怒氣地走了進來,看到溫絨在裡面,先是一愣,隨即,眉頭一皺,兩眼一瞪,呼哧呼哧地衝到溫絨面前:“你是怎麼當老師的,連兩個小孩子都看不住,春遊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敢自己跑去買吃的,你餓死也得呆在原地看着學生,你配當老師嗎?!”他又轉頭對校長吼,“我們付了全市最高的學費,校長你看看你都請了什麼老師,如果你不給我個交代,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溫絨目瞪口呆,在她印象中楊小宇的父親還是有點文化素質的,何時變身成喪心病狂的精神病人了。是,她跑去買烤腸是她不對,可她明明叮囑過全班同學,不得擅自離開就餐時所在的草坪,這事本身是楊小宇鬧起來的,作爲被害者林子豪的家長還沒跳出來說話,他激動得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是爲甚?

更古怪的是校長還沒追究楊小宇的過錯,照理說這是要被記大過的。

溫絨站在校長辦公室裡被迫接受了將近一小時的精神折磨,更令人錯亂的是,只追究這件事溫絨也就罷了,她確實沒做好,可楊小宇那個父親翻動着他那兩張厚嘴脣口沫橫飛,顛三倒四地說了一堆子虛烏有的失責之事,強行扣在溫絨腦袋上。

溫絨活了22年,從來不知道原來她是個從裡爛到外,心黑手辣,沒有道德底線的社會敗類。楊小宇父親還在那兒遣詞造句,如果最初溫絨還感到憤怒,大腦充血,現在她已是完全敗倒在楊小宇他爹那張顛倒黑白的嘴下。最終是校長忍不住打斷他說:“我們已經打算解僱溫絨老師。”

楊小宇他爹愣了下,隨即連連說好,該!

校長轉向溫絨:“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溫絨原本肚子裡醞釀好的說辭在面對校長鐵面無私的臉,忽然什麼說話的慾望都沒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再辯解也是徒勞。

校長見她沉默,似乎流露出些許不忍,假仁假義地說:“你回去再想想,三天後我們還會召開校董大會,你還有機會給自己申辯。那個,”校長敲了敲桌子,貌似不經意地說道,“林子豪家長好像是我們校董之一,而且是大董事。”

溫絨猛然擡頭,看看校長,又看看楊小宇他爹,這兩人剛纔一唱一和,現在一個個目光閃爍,溫小絨悟了,大徹大悟!

她還真當楊小宇他爹惱羞成怒,打算殺人泄憤,她還以爲校長這把老骨頭是爲了息事寧人才在那做足姿態,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任由楊小宇他爹用吐沫把她淹死。

林雋,你到底要不要這麼無恥啊!!!

溫絨憋着一臉怒容走出校長辦公室,丁姑娘正等在外面,看到她的臉色嚇了一跳,見她出來一下子撲到她身上,沒說上話眼圈就開始發紅:“小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如果不是爲了幫我也不會……”

“別說了,不關你的事。”溫絨神色緩和下來,“我先去吃飯,你去洗把臉,一會被學生看見你這張貓臉,還不被笑死。”

溫絨被叫進校長辦公室享受了一小時吐沫噴霧,爲“春遊事件”引咎辭職OR被惱怒的校長踢出校門,各種版本的傳說已經在學校裡不脛而走。食堂裡,溫絨以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彪悍之勢,旁若無人地消滅了一桌子菜,吃飯於她來說是積累戰鬥力,然而當她找到食堂大媽要第4碗飯的時候,大媽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女孩子失戀了也不要跟自己的身材過不去,少吃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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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絨鬱卒:“啊?”

大媽的小眼睛裡俱是同情,朝不遠處的那張桌子努了努嘴,溫絨順勢看去,原來秦謙和白萱萱老師共坐一桌。

於是,溫小絨在遭受事業重創之後,莫名其妙地又被貼上感情落魄的可憐標籤。

溫絨沒吃到第四碗飯,她有點不滿意地走出食堂,卻被秦謙叫住。

溫絨回頭,沒看到白萱萱。

“叔叔告訴我,如果看到你點了5個以上的菜狂吃千萬不要打擾你,你一定是心情不好。我就坐在你後面那桌,現在纔敢找你說話。”秦謙的話聽上去是再解釋什麼。

她家老大還真是瞭解他,溫絨笑了笑。

秦謙忽然蹙起眉,溫聲說:“溫老師,情況怎麼樣?校長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溫絨大致把校長辦公室的情況跟秦謙說了說,秦謙聽後神色凝重:“怎麼會這麼草率,只是聽人一面之詞,你工作後各項評估都是優,上學期跳高隊好兩個學生不都在省裡的比賽拿獎了嗎,無論如何不該直接開除你。不行,這件事我們找叔叔商量下。”

商量什麼,幕後大BOSS操盤,他要把你壓成肉餅,你怎麼可能翻盤。

但看到秦老師跟她不是很熟還這麼替她擔憂,那種真情從眼睛裡流露出來,不摻半分虛假,溫絨很是感動:“秦老師,這件事我自己能應付,多謝你的好意,我有事,先走了。”

溫絨確實有事,她要找那隻禽獸算賬!不接電話算什麼,來電轉移算什麼,關機消失算什麼!

好,你不接我電話難道我不會上門找你嗎!溫絨一口氣殺到林雋家,正要敲門,不料大門忽地打開,她和從裡面出來的女人撞個滿懷。

感冒了。。。躺牀上發完這一章。。。再次聲明,本文不是小白文,是輕鬆文!還有本文不虐,真的不虐(弱弱地說)。。。

怕有TX沒看到通知,再囉嗦一句,接到通知,下一更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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