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師父您老人家喝茶。”虧五行端着茶杯恭敬地向碎流星敬茶,碎流星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接過茶杯輕品了一口。
“謝謝。”碎流星喝了茶還不忘說聲感謝,虧五行貼近碎流星道:“師父,咱們什麼時候去漠北?”
“呵呵,這個不着急。”碎流星答應收虧五行爲徒並不是想替虧五行報仇,相反,碎流星希望幫助引導虧五行走上正確的道路,而不是心懷怨恨地去修煉功法。
“諸位來到卦村便是客人,請不要太過拘束。流星,你隨我等到卦堂。”天乾長老說道。
“流星,你不但爻力深厚,操控爻力也是轉換自如。難道你現在還不算是將八卦合一了?”即使是八位長老也不曾見過八卦合一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碎流星對八股爻力的掌控能力已經是近乎完美,在八位長老看來這應該算是將八卦合一了。
“回諸位長老,八卦爻力實在是博大精深。弟子修煉之中也多次誤以爲自己達到了八卦合一的境界,但隨着功力進步卻越覺得自己離八卦合一實在太過遙遠。”碎流星誠實坦言道。八位長老相互對視低聲議論了片刻,風巽長老代表其他長老問道:“既然你沒有達到八卦合一的境界,爲何返回卦村?”
“弟子游歷天下十年,感覺自身對八卦爻力的領悟已經到了極限,所以想重回起點看能否再有突破。”
“嗯。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也十分難得。但你身懷八股爻力,除了伏羲聖人你是第一人!只怕我們也不能給你多少幫助了。”
“沒關係的。其實,弟子除了功法以外還是想回卦村看看、、、畢竟這裡曾是弟子的家、、、”碎流星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小,對驅逐自己的地方仍有懷念,這樣的話卻是太難說出口。
玄鐵盾及婁山關五衛及時趕到京城覲見皇帝。玄鐵盾已經是執掌十萬大軍的將軍,天下間只有藩王可以合法擁兵,而即使是藩王之中也只有晉王的兵馬數量可以與婁山衛比較,朱允文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再賞賜給玄鐵盾的了。玄鐵盾居功而不自傲,朱允文對老將一番稱讚後便只冊封了婁山關五衛爲京城禁衛軍的副統領。
“陛下萬萬不可冊封婁山衛爲禁軍統領啊!”朱允文的親信大臣黃子澄在散去朝會後在御書房進言道。
“爲何不可?”朱允文不解問道。
“陛下,玄鐵盾已在婁山關掌握兵權多年,民間早有傳言婁山衛便是玄鐵衛。若陛下此次封婁山衛爲禁軍統領,無疑是向天下宣佈陛下懼怕擁兵自重的玄鐵盾,甚至還讓婁山衛侵入了京城禁軍!”
“黃卿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陛下萬不可這麼想啊!削藩之事迫在眉睫,現在天下的藩王對陛下是又怕又恨!陛下萬不可在此時把保衛皇城的重任交給外人!”黃子澄點中朱允文的要害,見朱允文露出疑慮之色,繼續道:“玄鐵盾雖是太祖留給陛下的武將,但那些武將都是愛衝動惹事的人。此次平定安南雖是依仗陛下龍威,但萬一玄鐵盾藉此飛揚跋扈,甚至趁着削藩有非分之想、、、陛下當做好準備啊!”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已經當衆冊封了婁山關五衛,君無戲言,難道要我再改過來?”朱允文煩惱道。
“陛下確實冊封了婁山關五衛,但並沒有說什麼時候上任。禁軍統領暫時不缺人手,陛下只須以‘準備交接’爲由拖延婁山衛接管禁軍,等陛下完成削藩後,再重新考量婁山關五衛的去留。”
“就這麼辦!”
婁山關五衛雖得到冊封卻不能上任便只得在驛館暫住消耗時光,但沒過半月,婁山關五衛便再次被宣召覲見。平定安南後明王朝擔憂再有叛軍死灰復燃便抽調雲南及周邊軍力在安南駐守,在此期間雲南最大的兩個部族又開始了爭鬥,結果是蠻族勝利。驕狂自大的蠻族族長蠻牛自以爲完成了統一大任便直接宣佈獨立,要重建並復興古滇族!
蠻族不但口頭上宣佈不再服從明王朝,甚至直接偷襲攻打雲南府,朝廷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作出反應。朱允文命婁山關五衛回到婁山關,由玄鐵盾帶領婁山衛平定蠻族的叛亂,這一次朝廷不再調配兵力而是全由婁山衛出征。這個主意也是黃子澄想出來的,一是朝廷削藩要保留兵力震懾藩王們,二是想要趁機削弱婁山關的實力。
皇命難違,婁山關五衛領命後便立刻返回了婁山關。
“朝廷現在缺少武將,黃卿可有什麼辦法?”
“陛下,臣聽聞玉劍都東面有一個隱世村落,村落中的普通村民也是身懷武藝。陛下可派錦衣衛前往,封皇命徵召武將,他們必定是擠破頭了要爲朝廷效力!”
“嗯,須派可靠之人前去。”
朱允文身爲皇孫,卻因爲朱元璋的偏愛繼承了皇帝大位。朱元璋在世時,戍邊的藩王們還不敢有什麼違規之舉,朱元璋走後藩王中便有超越兵權的招兵買馬行爲,朝廷上下尤其是朱允文一直憂心這此事。朱允文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削藩,但先開刀的都是些沒有兵權的王爺,被朱允文看上的王爺被各種奇葩理由給貶爲庶民,朝廷的削藩之手已經伸到了戍邊王爺的頭上。
第一個遭殃的是戍邊任務並不繁重卻擁兵十萬的晉王,晉王仁善使晉地頗爲富饒,連走投無路的泰寧衛和福餘衛也來投靠晉王,這是讓渴望得到蒙古騎兵的其他藩王所嫉妒的,也是朝廷所忌諱的。
晉王被朱允文招來京城直接軟禁起來,晉地的百姓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有朝廷派來的官員接收晉地的管理工作,朝廷用晉王之名命晉軍重編並改換統領。朱允文聽從黃子澄的建議可以說是不費一兵一卒便收下了十萬大軍,朱允文深受鼓舞便又將目光盯向燕王朱棣和寧王朱權。
燕王朱棣自幼戎馬疆場,深知算計戰略的他在朱允文登基之前便想到會有“削藩”的一天。不甘心啊!老子不給皇位就算了,還要讓自己給侄子打工守江山,守就守吧。但朱允文現在連自己叔叔們的飯碗也要給收了!不但是燕王朱棣不甘心,藩王們都不甘心!
“虎魄,我要你立刻前往晉地,一定要在朝廷的官員之前接收了泰寧衛和福餘衛!”燕王朱棣安排眼前的威猛武將道。
“殿下放心,虎魄一定完成任務!”虎魄魂接受任務之後便連夜快馬加鞭趕往晉地,而燕王朱棣則親自去寧王朱權那裡拜訪,亢日蟒則留在燕地秘密訓練燕軍。
“你來我這幹什麼?”寧王朱權並不是太歡迎自己的這位皇兄,但燕王朱棣此次前來可沒空着手,朱權見朱棣隨行帶來的滿車金銀珠寶便立刻喜笑顏開地爲朱棣設宴接風。
“你不會想夥同我一起叛亂吧!”酒過三巡後寧王朱權竟直接問道。燕王朱棣城府頗深,先是裝作驚訝,後一臉憂愁道:“權弟,朝廷已經把手伸到了燕地。早前我被行刺的事,權弟應該也聽說了吧?”寧王朱權自幼就愛和燕王朱棣爭奪比較,被封爲藩王后碰巧是鄰居,彼此領地發生的事都是瞭若指掌。
“聽說了。但據我所知,那個和尚並沒有想殺你吧。而且,他是朝廷派去的?”
“確實如此。那位高僧連殺我幾名貼身侍衛,若不是高僧見我可憐放我一條生路,只怕今日你我兄弟是不能相聚了。”燕王朱棣淚流滿面地說着。寧王將心中的懷疑不信表現在臉上,燕王偷偷瞥見寧王的表情,又哭訴道:“我此次前來是希望權弟能夠幫我向朝廷求情,我確實沒有謀反的意思,只求能在燕地安然度過餘生。若朝廷不信,我願將燕地兵馬全部交給權弟!”
“此話當真!”寧王一聽燕王這麼說激動的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包括三大營?”
“當然!我只想能在燕地吃喝無憂,身邊只留幾名使喚的僕奴。燕軍乃至燕地之事全都由權弟說了算。”燕王朱棣是抓了寧王的心理,現在寧王不但相信了朱棣甚至還覺得朱棣十分的可憐。
“皇兄無須在擔憂,明天我便上奏朝廷證明皇兄並無謀反之意!”寧王朱權對朱棣都開始用“皇兄”稱呼,朱權的態度轉變讓朱棣心中想的事暗暗有了着落。
“權弟,聽聞你收服天下間最勇猛的朵顏三衛!”
“哈哈!皇兄果然消息靈通!朵顏三衛可真是不可多得的精銳啊!爲了養他們,我可是沒少花錢!”寧王朱權炫耀武力的同時還不忘炫耀財力,朱棣把話題扯到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上。“權弟,聽聞朵顏三衛的統領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不知是不是在座?”
“皇兄想見他?把破三軍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