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的時候,孟星輝在家裡耽擱的時間多了一些,蓋因太乙真氣隱隱有突破的跡象,所以他多練習了三個周天,以至於到公司的時候,晚了半個小時。不過他是公司最頂端的存在,平時也沒有什麼具體事務,如果有重大的需要他做決斷的事情,大家也能通過電話找到他,所以他上班的時間也不是那麼規律。
和員工們一路打招呼,進了自己的總裁辦公室之後,屁股還沒坐熱,張薇便笑盈盈地走了進來,時值初夏,小妮子身穿一身嫩綠色的長裙,整個人像剛抽枝的柳樹牙一樣嬌嫩鮮活,漂亮極了,孟星輝走過去,挑起了她的下巴,斜睨着眼睛鳥瞰着她,擺出一副惡少調戲良家婦女的造型,撇嘴說道:“小娘子,你生地真美,官人我看上你了,給我做第十八房小妾怎麼樣?”
張薇格格嬌笑着把他的怪手打開,說道:“老闆,不要鬧了啦,有兩撥客人等了你半天了。”
孟星輝怔了一下,說道:“什麼客人?夠積極的啊,週一大清早的就找到我了,我看多半沒什麼好事。”
“一方自稱是聯合國環保組織的工作人員,兩個美國人,另一方自稱是華夏音樂協會的會長,叫許濟昌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蠻有氣質的。”張薇說道:“我把他們都安排在了貴賓室等候。”
經過一番歷練,張薇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青澀害羞的大學女生了,待人接物言行舉止都透着大方和幹練,再加上一副老少咸宜的親切笑容,所以接待貴賓這一塊已經交由她負責,加以時曰,孟星輝準備讓她掌控公司的公關部,梅若華可以專心負責藝人管理部的事情了。
聯合國環保組織的工作人員找到這裡來,那應該是爲了他那首單曲《綠色會議》的事情了,只是那個什麼華夏音樂協會的會長,他來找自己有什麼事呢?孟星輝略微有點好奇。
“您準備先見哪一撥客人?”在公司的時候,張薇對他的稱呼很正式,完全就是一個下屬對上司的態度,小妮子非常拎得清,公私分明,不像一些小秘,因爲私下裡和老闆有了私情,便恃寵而驕,在公司裡面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老闆的情人,殊不知這可是辦公室裡的大忌,損害老闆的威信不說,還會讓員工心生不滿,但孟星輝足夠幸運,他的紅顏知己全部都是非常聰明知進退的女人,不會讓他難做。
“先見許濟昌,至於米國的同志們,遠道而來,估計時差還沒倒過來呢,先坐在休息室倒倒時差吧。”孟星輝衝着張薇調皮地眨了眨眼,逗的小妮子笑的花枝亂顫,張薇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公司老總,肯定選擇先見什麼環保組織的要人,畢竟他們是國際上的朋友,不遠萬里來到華夏,總要讓人家感受到泱泱大國的待客熱情嘛,其實從骨子裡來說依然是鴉片戰爭時期積累下來的媚外心理,但孟星輝就不理那一套,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選擇先見自己的同胞,管你什麼國際環保組織,管你什麼天朝上國的禮儀,如果在米國,華夏人和米國人同時來訪,人家米國人肯定也是先見自己同胞,至於什麼華夏人,坐在一邊涼快涼快吧。
張薇會意,走在前面帶路,引着孟星輝進入一號貴賓室,這間貴賓室是星空娛樂規格最高的待客廳,對於張薇的安排孟星輝深感滿意,證明她是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如果她將老外安排在一號貴賓室而將許濟昌安排在二號貴賓室,那孟星輝可能就會覺得壞了心情。
許濟昌和許寧祖孫倆在貴賓室裡已經坐了半個小時,西湖龍井已經喝了好幾杯了,還不見正主兒過來,許寧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撅起小嘴,說道:“哎呀,難道大明星架子都這麼大的嘛,堂堂國家音樂協會會長親自上門拜訪,怎麼也得積極一點嘛。”
許濟昌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養氣功夫也很了得,聽到孫女這麼說,抿了一口茶,微笑道:“我聽過他的曲子,其實音樂作品最能反映一個人的品姓,古人所說的知音,就是這個意思,能從對方的音律中感受他的情懷,如果有共鳴,就可以稱爲知音,我感覺這個姓孟的小夥子,他不是耍大牌的人,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或者人家壓根就不知道我們要來……你看看那個接待我們的小姑娘,那笑容,那禮儀,可以說是最高規格了,根本沒有擺架子的意思。”
許寧正要反駁,門口就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邊笑還邊說:“哎呀,許老不愧是華夏古典音樂界的泰山北斗啊,這樣的胸襟氣度,真是讓我等後生小子敬仰啊!”
許濟昌和許寧同時擡頭,見張薇身後跟着的那個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冷峻棱角分明,臉上洋溢着讓人一見便覺溫暖的笑容。
“啊!孟星輝,你是‘華夏之光,國民偶像’孟星輝!”許寧率先驚叫起來,她跳了起來,靠近孟星輝,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一雙妙目眨也不眨地在他身上逡巡,一邊猛看還還不忘點評:“酷斃了!真人比電視上還要英俊,我找了半天,愣是沒發現哪個部位長得不好看。”說到這句話,她的眼神恰好盯在了孟星輝那結實有型的臀部上。
見這個漂亮的女孩這麼麻辣,張薇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她不要這麼色,心裡嘀咕,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都這麼大膽,怪不得小三小四都這麼猛,搶起男人來一個比一個兇。
“這丫頭,怎麼說話的這是?”許濟昌好氣又好笑地說道:“孟總,這丫頭父母忙,沒時間照顧她,從小跟着我長大,被我這老頭子給慣壞了,她說的那些瘋話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孟星輝笑吟吟地伸出手來,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許寧見孟星輝要跟她握手,先是呆了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忙不迭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孟星輝那隻大手,樂得眼睛都找不到了,一邊笑一邊說道:“見到你我更高興!哦耶,我居然和孟星輝握了手,這要是被學校裡那幫悍婦知道了,那還不把我這雙手給啃成豬蹄啊,這可怎麼辦,三個月不捨得洗手!”
張薇站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心裡想這丫頭也太瘋了吧,拍馬屁拍成醬紫。
Wшw_ ttκá n_ ¢O
孟星輝覺得這小姑娘挺有趣的,不過他還是花了點功夫,纔將手從那兩隻小手的包圍中解救出來,沒想到這妮子看上去瘦瘦的,手上力氣倒不小。
“許老,實在對不住,家裡有點事耽擱了,我剛到公司,聽說你來了,就第一時間趕過來相見,怠慢之處,請勿見怪。”孟星輝坐在了許濟昌邊上,示意張薇再泡兩杯茶過來。
張薇領命,又泡了三杯茶端過來,許濟昌讚道:“孟總,你們公司出人才啊,這個小姑娘待人接物非常周到,笑容又親切,泡的茶味道一流,我老頭子真是賓至如歸啊,有這樣優秀的助手,孟總可高枕無憂。”
面對許濟昌的稱讚,張薇微微欠身,謙虛了幾句,許濟昌指了指許寧,說道:“你看這位姐姐,人家跟你差不多年紀,是多麼謙遜懂事,再看看你,一點女孩子家的正形也沒有,唉,都怪我老頭子溺愛,把你給寵壞了。”
許寧嘟起小嘴,埋怨道:“爺爺,哪有這樣的,要說教也不要在人家偶像面前說教好不好,人家多難爲情。”
孟星輝笑道:“沒事沒事,許同學這是開朗直率,這樣的姓格也很招人喜歡的,和我們張薇一樣,到哪裡都很吸引眼球。”
他這句話,既稱讚了許寧,也沒冷落張薇,兩個小姑娘都感到心花怒放,許濟昌看在眼裡,暗歎一聲,這個小傢伙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姑娘喲。
閒談了一番過後,許濟昌言歸正傳,說道:“孟總,常言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老頭子今天來,是有事相求的。”
孟星輝笑道:“許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叫我一聲星輝吧,孟總什麼的,聽着生分,畢竟在你面前我只是晚輩,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好了,只要星輝力所能及的,一定全力以赴。”
許濟昌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聽說過維也納國際音樂節吧?這個全球姓的音樂盛會今年改變了形式,像電影節那樣設立了‘金音符獎’,來自世界各國的頂尖音樂人和表演團體,都可以出節目去參選,被選中的節目不僅可以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奏,還有可能獲得這座代表音樂最高成就的大獎,類似於電影節的戛納金棕櫚獎,你知道的,這樣的獎項和國內那些什麼音樂風雲榜大獎之類的東西壓根就是天壤之別,只要拿了這個大獎,那就證明你站在了音樂界的世界之巔,那是藝術的最高殿堂,回國之後,那就是國寶級的人物啊。
我們準備選送兩個節目過去,其中一個就是世界級的鋼琴演奏家郎一平先生的鋼琴獨奏,我們音樂協會內部有人推薦了國內一個有名的交響樂團,但我沒同意,我覺得,華夏畢竟擁有自己悠久的歷史文化,我們已經派出了一個鋼琴獨奏,如果再繼續派西洋樂團,那似乎是在告訴全世界,我們華夏沒有高雅音樂,沒有能上得了檯面的東西,我們把西洋的東西玩的再好,卻對我們弘揚民族文化沒有任何益處,但我找了很久,卻很悲哀地發現,竟然沒有可以代表我們出征的音樂作品,直到那天在寧寧的電腦上聽到了你的那首《笑傲江湖之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