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你口口聲聲說的這麼容易,一個簡單的要求,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把我置於何地了?我鄭羽是個男人,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我以後還有臉出門見人嗎?這是一個左右爲難的事情,你站在我的這個位置你想一想,我該怎麼回答你?”
“我知道這讓你很難,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做人流了,要是再做,我以後就不能再懷孕了。那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着,黃飄雪就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的特別傷心。
本來我就心煩,她越哭我就越煩,到最後我覺得我都有點快受不了了。於是我站起身說道:“黃飄雪我告訴你,你能不能再懷孕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是你肚子裡現在這個孩子我不同意你生,你要是堅持想生的話,那你就自己去生好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就這樣吧。”
我無情冷酷的說完之後,便離開了包間。出了餐廳,坐在車上,我的思緒無比煩亂,我沒有啓動車,只是靜靜的坐着。不一會兒,就看見黃飄雪從餐廳裡走了出來,神情落寞,就像丟了魂兒一樣,看到她的樣子,我的心頓時感覺到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我不能說服自己,所以只能寄希望於黃飄雪能想明白,想開,把孩子做掉,雖然那樣做可能對她來說不公平,甚至有些殘忍,可是把孩子做掉卻無疑來說是最好的一種選擇和辦法。因爲如果把孩子一旦生下來,那問題就絕對沒有黃飄雪說的那麼簡單了。
我不知道黃飄雪最終能不能下決心把孩子做掉,但是我知道對於這件事情我是無能爲力的,因爲我現在並不能左右這件事情,還得看黃飄雪怎麼抉擇。
遇到了這樣的事兒,心煩意亂是在所難免了,這個時候我想只有跟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在一起才能使自己的心情好一點,所以我開車去了嚴曉晨那。
到了嚴曉晨的家後,一進門,看到嚴曉晨和藍嘉怡都在家,我擠出一絲笑容,什麼都沒有說。
兩人見我的臉色特別不好看,便都圍在了我的身邊,嚴曉晨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啊?”
藍嘉怡也問道:“是啊,老公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呀?”
“呵呵,沒有,能出什麼事情啊,”我把兩個人全都摟在懷裡說道:“我就是有點累,這兩天在公司開會開的。”
“這樣啊,那你躺下給你按摩一下吧。”藍嘉怡說。
“好啊。”
於是我倒在了沙發上,頭躺在藍嘉怡的腿上,藍嘉怡便開始給我按摩起了頭部。而嚴曉晨則給我按摩腿部。我閉上眼睛,感覺特別舒服。
“老公,工作固然重要,但是你也要勞逸結合,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不然身體壞了,工作上再成功又有什麼用呢?你說是吧。”
“嗯,你說的對,我聽你的,我會注意的。”我心裡覺得暖暖的。
“曉晨姐,晚上跟老公做點補身體的東西吧,你看他的感覺真的很差呀。”藍嘉怡對嚴曉晨說道。
“嗯,行。”嚴曉晨看了看錶說:“也到了該做飯的時間了。這樣吧,你繼續給他按摩,我下樓去超市買只雞,再買條魚去。”
說完嚴曉晨便去臥室拿錢包然後下樓去買東西了。
“老公,曉晨姐和瑩瑩姐她們馬上就要去美國了。曉晨姐走了我自己肯定不敢在這兒住,怎麼辦啊?”藍嘉怡嘟着嘴問道。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她們走後你就搬到我那去住。”我閉着眼說道。
“真的啊!太好了!”藍嘉怡在高興之餘說道:“可是如果你有事回不了家怎麼辦啊?”
“我要是有事會不了家還有王元呢,她不是也住在我那嗎。她現在每天都負責陪新新,所以我不在家還有王元,你不用擔心的。”
“哦,那還行。”
聊着聊着,由於藍嘉怡按的特別舒服,所以慢慢我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藍嘉怡叫醒。
“老公!老公!醒醒,起來吃晚飯了!”
“嗯?”我睜開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起來吃飯啦。曉晨姐已經把晚飯做好了,你先去洗洗臉,精神精神吧。”
“嗯。”
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來到飯廳,看到飯桌上飯菜已經都擺好了。坐下後,嚴曉晨說:“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快吃吧。”
我微微一笑,握住嚴曉晨的手說:“媳婦兒,辛苦你了。”
嚴曉晨聽到我的話感到很溫暖,笑着說:“做個飯有什麼辛苦的呀,是你辛苦纔對,吃吧。”
一邊吃一邊說着話。嚴曉晨和藍嘉怡都不停的往我的碗裡夾菜,嚴曉晨還不忘囑咐我,說等她和傅瑩,還有冷雪她們去美國後,要我一定記得按時吃飯,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並叮囑藍嘉怡,如果我要是不在外面吃飯的話,她一定要在家做飯給我吃,藍嘉怡點頭說她肯定會給我做飯的,學做飯就是這個目的,不然就不學了。
男人可以在外面拼闖廝殺,對外可以永遠是個硬漢,即使不是真的硬漢,也要僞裝成一個硬漢。但是回到家,尤其是在老婆的面前,一切僞裝都可以卸下,所有好的不好的,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可以在她的面前表露出來。那個時候你的心會特別踏實,心不會再覺得的累。所以我慶幸我有老婆,而且不止一個。
我們三個人正在其樂融融的吃着飯的時候,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不過不是電話,而是短信提示的聲音。我起身走到客廳,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打開收信箱一看,是一串沒有姓名的號碼,但是由於接到過這個號碼打過來的電話,所以我知道這條信息是黃飄雪發過來的。
我打開信息一看,寫着:對不起,是我讓你爲難了。不過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我會用我的方式來徹底解決孩子的事情。再也不見……黃飄雪。
看完黃飄雪發來的這條信息之後,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越琢磨就越覺得不對勁兒,她說“我會用我的方式來徹底解決孩子的事情”,什麼叫她的方式?那是一種什麼方式?而且怎麼個徹底法?最後她還說再也不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跟我坐最後的絕別?我忽然心生一種很不好的念頭,心說難不成她想不開,要自殺?之前在perfecttime的時候我記得她說過“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她不會是來真的吧?想到這兒,我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站在那想什麼呢?”嚴曉晨從飯廳裡出來叫我。
“啊,沒事兒。那個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倆先吃吧。”說着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車鑰匙就朝門走了過去。
“是不是處什麼事兒了?”嚴曉晨擔心地問道。
“沒有,你放心吧,有事兒我就跟你說了。你吃飯去吧,我先走了。”
穿好鞋出了嚴曉晨的家門,我便給黃飄雪打去了電話。手機打通了,可是遲遲沒有人接電話,這讓我越來越覺得可能是出事了。
下樓上了車,我啓動車後,又重新撥了一遍黃飄雪的電話,開始的時候還是沒有人接,可是等了一會兒之後,電話那頭終於有人接聽了,不過不是黃飄雪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
“喂,你誰啊?”我內心焦急地問道。
“我不認識機主,但是機主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聽他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焦急。
聽到醫院兩個字我的腦袋就覺得“嗡“了一下子。然後趕緊說道:”去醫院幹什麼?她現在能接電話嗎?”
“她吃了很多安眠藥,估計是想要自殺。她現在整個人已經昏迷了,目前接不了電話。”
果然是自殺,居然不幸的被我猜中了。於是我緊接着問道:“她現在在哪個醫院?”
“正在去中仁中醫院的路上。”
“好,我知道了。”
雖然沒有鬧清楚接電話的這個男的到底是誰,但是眼下顯然最着急的是儘快看到黃飄雪。於是我開車直奔中仁中醫院,一路上心急火燎,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是心裡只祈求黃飄雪和孩子都能平安無事。
一路飛快趕到衆人中醫院。到了醫院後,我拉住一個護士,打聽剛剛送到醫院搶救的女孩現在在哪?護士告訴我在急救室,然後便帶着我去了急救室。
一路跑到急救室的門外,我只看到有一個男的正坐在椅子上,想來他應該就是跟我通話的那個男的。我走過去問道:“剛纔跟我通電話的人是你吧?”
他站起身來,看着我問道:“你就是鄭羽吧?”
“你怎麼認識我?”我感到有點奇怪。
“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來電顯示了。”
“哦。黃飄雪現在怎麼樣了?”急迫地問道。
“剛進去,還不知道呢。”
“你認識黃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