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萬馬奔騰而過,震顫的聲響徹大地。
喲喲喲~
無數只胖的不成樣子的大鳥拼了命的扇呼着翅膀逃命。
朦朧夜色下,騎兵之首,乃是一員齊國女將。
名叫芳菲,平日裡卻他人稱作 玉面修羅,善使一手的燦銀點鋼槍。
舉國上下,能與之匹敵者,不出五指之數。
名氣之大便是周邊各國,都稍有耳聞。
此時芳菲已經帶着自己麾下的六萬鐵騎軍跋涉了數百里路。
“劉副將,咱們目前到了哪裡?距戰場還有多遠?”
芳菲側目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劉副將,抿了抿嘴脣。
聽聞其言,劉副將輕笑了下:“咱們已經快要進入奇木山的範圍了,再往前十里路,就是主公安排咱們埋伏的地點了。”
“好,全軍減速,暫歇半個時辰!”
話音剛落,芳菲微微眯了眯眼,嘴角上揚淡笑道:“半個時辰之後,全速前進,達到位置。”
“副將,派遣一隊斥候,前去查看前面的情況。”
“是!”
劉副將抱拳領命,伸手從馬鞍下取出了一根橙色的小旗子。
舉過頭頂,左右擺了擺。
慢慢的軍隊速度漸漸降了下來。
站在山腳下,望着官道西邊的寒羽稍許遲疑了下,轉過頭說道:“你們抓緊時間,處理好這裡的東西,然後就直接沿着路上山,山中有山寨,進去就跟他們說寒羽讓你們過去的就行了,若是不行的話,就叫他們讓一個叫石頭的出來,然後再說一遍就好了。”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正幫忙搬屍體的老者聽了話,緊忙放下了手中的屍體,轉過身,恭恭敬敬的朝着寒羽鞠了一躬。
見着老者的模樣,寒羽輕笑了下,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幹活。
一刻鐘的時間左右,老者看着屍體已經掩埋完成,而且那些軍甲,包括武器也都分好了類別,便帶着身後的這四十五個後生沿着山路走了上去。
“咕嚕、咕嚕~”
兩口高粱酒入喉,地上擺放着的軍甲與武器,皆是被寒羽給收到了儲物戒指裡面。
看着自己的儲物戒指裡堆放的東西,寒羽不由得搖頭輕笑了下。
“這麼多的東西,得用到什麼時候?”
輕聲嘆着,又轉過頭,目光灼灼的望着西邊。
“這個聲勢,起碼得幾萬人起步的吧?這齊國也是真厲害啊,有這麼多的騎兵。”
粗略估計了一下大約的人數,寒羽也是有些驚訝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山寨吧,人太多了。”
寒羽連忙晃了晃頭,轉身沿着山路準備返回山寨。
正欲要沿着山路往上走,腳步停留在了原地。
滿是無奈的轉過身,沿着路邊走了兩步,裝作路人。
“轟隆隆!”~
宛若天崩地裂般的聲勢,呼嘯間便傳涌了過來。
“嘶嘶嘶!……”
頃刻間,數萬騎兵直挺挺的橫列在了寒羽面前。
“呼、”~
恐怖的氣勢讓人心驚膽顫。
“篤、篤、篤!”
寒羽愣愣的抓着手裡的酒壺,看着正朝着自己慢悠悠走來的那名女將,咧嘴笑了下。
這女將長得還挺好看的,前凸後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軍甲,手裡握着的燦銀點鋼槍,銀白色的點綴,與那身氣質一相配,寒羽見了頓覺眼前一亮。
“前面那人,你可見到一羣老弱病殘從這邊跑過去了?”
方菲秀眉輕挑,頗爲玩味的看着眼前這人。
站在道邊的寒羽佯裝微醉,晃了晃腦袋,憨憨笑着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衣服,恭恭敬敬的說道,“回這位將軍的話,時纔有四五十人,沿着官道跑走了好遠出去,時才我見了,也是頗爲好奇,上前準備詢問如何,結果那領頭的老者,半句話不說,就是一直跑,雖然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將軍若是沿着官道一直追趕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抓到他們了。”
坐在馬上的方菲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此人穿的如此整潔,應該是個什麼大戶人家的子弟,心念到此,輕聲道:“我看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不如跟着我們一塊去追敵,等滅了那些樑國餘孽之後,便遣人送你回去如何?”
寒羽頗有禮貌的做了一輯,“固所願,不敢辭也!”
“劉副將,你給安排一下吧。”
站在方菲不遠處的劉副將微微一愣,轉念一想,這人既然知道問的是什麼,那麼應該是知道點什麼事情,要是一會兒沒有抓到的話,也可以用他當替罪羊。
心念至此劉副將眼前一亮,嘴角上揚輕笑着點了點頭,騎着馬走到寒羽面前,輕笑道:“小子,上我的馬吧。”
“哦,好啊!”
寒羽饒有興致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轟轟轟…”
夜色下。
萬馬奔騰之時。
在前面疾馳着的方菲餘光望去,朦朧月光照着寒羽的臉,發覺白的竟讓人有些眼暈。
一邊操縱着胯下駿馬,心中暗暗想着,“若是這人敢誆騙於我!”餘光之中厲色一閃而過,握緊了手中的繮繩,“便是生得再俊,也要死於我的鋼槍之下!”
坐在劉副將身後的寒羽見那女將看自己的目光不善,皺起了眉頭,心中多了幾分防備。
過了一小會兒。
全軍行進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
慢慢減速中的劉副將,面色有些古怪,轉頭看向奔行於萬軍之首的芳菲,咧嘴問道:“將軍,我等已經沿着官道行進了有六七裡之遠,爲何還沒有見到那些人的身影呢?”
遠遠的一名軍中參議聞聲思索片刻,遲疑道:“將軍,會不會是那些人聽到咱們軍隊的聲勢,而躲到了山中啊?”
“是啊,這些人萬一真的是沿着路跑的,現在躲進了山裡怎麼辦?”芳菲挑了挑眉頭,心中暗暗想着,又將目光落在了寒羽的身上。
“你確定剛纔見到過那些人?”
冰冷的語氣讓寒羽心中打趣的念頭一掃而空,轉過頭,看着芳菲,嗤笑道:“你帶着這麼多人,我可能亂說嗎?”
“諒你也不敢!”
芳菲滿是不屑的啐了一句,伸手從馬鞍中抽出了一張橙色的旗子,舉過頭頂左右來回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