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儼然的白布軍帳,在這平原之上極爲醒目。綿延方圓數裡的範圍也是讓人有些瞠目結舌。
豔陽高照於空,四周輕輕的吹着風。
“砰……”
一聲悶響從最大的那個軍帳中緩緩傳蕩而出。
“該死的,竟然如此挑釁於我,真是活膩歪了!”
蘇捷陰沉着臉,原本脫下去的戰甲,此時也是穿在了身上。軍中其餘大將皆是站在了軍帳內,兢兢業業的看着正在暴怒中的蘇捷。
眼中帶着絲絲殺意望着帳內的衆人,哼道,“你們說,該不該攻?”
一旁的軍師眼珠子轉來轉去的思考着對策,仿若想到了方法一樣,把原先的猶豫變成了篤定之色。
“大帥!”
軍師抱拳上前,很是恭敬。見此蘇捷有些不耐煩的閉上眼睛擺了擺手。
“說!”
“小人以爲,當以騎兵爲先直取城門,隨後肅清道路,探查情況。若是沒有多少人,大軍壓上,若是人多,便放箭矢射殺。不知大帥覺得此法如何?”
軍師恭恭敬敬的低頭抱着拳,模樣倒也比較謙虛。
蘇捷微微眯了眯眼睛,思索了一下這個方法,還是比較不錯的,不由得讚賞的看了看軍師,咧嘴笑着擺手說道:“便如此吧,傳令下去開始準備,申時左右動手!”
“吾等遵命!~”
衆將皆是緩緩退去。
蘇捷目光幽幽的順着軍帳側面漏出的空隙,看着外面的一小塊地面,輕嘆道:“裡面的當真是五銀將?”
“下官確定,而此人,便是斬蘇先生之輩。”軍師心有餘悸的回憶起了那天晚上,要不是自己因爲壞肚子,而沒有跟上大部隊,恐怕當日便已經死無全屍了吧?。
“那先前之計?”蘇捷有些不太理解的看着站在身前的軍師。
“當然是要試探試探時不時那人,如果是的話,還是暫且退兵。如果不是的話,咱們還可以周旋周旋。畢竟其餘四個,咱們不也已經遇到過了麼,他們四個不過如此,可這人,卻不能不小心!”
穿着一身灰袍的軍師十分苦楚的搖頭笑了笑。
“你好歹也是我哥哥的軍師,我自然信你。”蘇捷用一種頗爲讚賞的眼光看着軍師點了點頭。
兩個時辰仿若轉眼便過,眼看已經到了下午申時。
太陽有些西斜,然而,卻是這片平原最熱的時候。
“轟隆隆……”
勢若奔雷一般的煙塵,遠遠揚起。
似是要燒起來一樣的土地,被一匹匹的肥頭大馬踐踏的震顫起來。
這些死士毫不畏懼的衝進了城池當中。
站在城牆上的寒羽,看着面前的這枚綠色丹藥,也是不由的露出了幾分驚奇之色。
這丹藥雖然說看起來是綠色的,但是,若沿着光亮照下來的方向看,會是五顏六色的那種。
看着衝進城池之後有些愣神的那些騎兵,寒羽笑着搖了搖頭,“我在這呢,找誰呢?”
“城中只你一人?”
爲首的隊長此時也有些不敢置信了。沒有想到,他們發兵十五萬,竟然被這麼一個人給攔在城外這麼久。
“是啊,就我一個,不過,馬上就不是一個人了,哈哈哈!”
寒羽咧嘴笑着,揮手間便收了屍丹,手中則是不知何處浮現出來了一杆白蛟槍。
勢若游龍,動則便是驚天撼地一發不可收拾。
帶着一道道的白光,似是化身爲龍一般當場便把這一支騎兵的其餘人盡皆打死,而餘下那人,此時也已經被寒羽踩在了腳下。
“張嘴!”寒羽冷冷的看着腳下之人。
“啊?”這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寒羽屈指一彈便把丹藥扔進了這人的嘴裡。
寒羽嘴角上揚輕笑着身形翩然後退,手裡捏着一點鼎爐中的藥渣慢慢的捻成了小藥丸收在了儲物戒指裡。
吞下屍丹那人忽然間便站了起來,眼神空洞無光,身形飄忽不定的遊走在了城池當中。
站在城牆上的寒羽見了嘴角上揚,伸手指着城外說道:“出城殺敵,帶領你的子嗣翻天覆地吧!”
“吼!……”
驚天動地的吼聲,直接便貫穿了天地一般。
屍人飛身便朝着城外的那些士兵衝了過去,大手一揮,便見着漫天的昏黑浮現。
帶着絲絲縷縷的爪芒,當即便掀飛了數十人。
“啊!救命啊!”,“好痛,啊!……”
慘絕人寰的一幕開始浮現,慢慢的屍人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一種可以與敵軍抗衡的力量。
可是終究還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畢竟這被感染的屍人,只能依靠本能進行戰鬥。
原本不知所措的蘇捷一方,此時已經是慢慢的找到了方法。
站在天水郡城牆上的寒羽,遙遙的望着那邊的情況,不由得咂咂嘴,輕笑道:“不知道,情況會怎麼樣。”
時間慢慢的過去,屍人與那些敵人的戰鬥,已經快要落下了尾聲。
經過蘇捷等人的奮力抵抗,此時已經是將最後一隻屍人斬殺。
“呼!”,“呼……”
正當這數百人在屍羣之上大口喘息着,寒羽淡笑着邁步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寒羽依舊是能夠感覺的出來,他們對於自己的那種恨。
修士在黑暗中視物倒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
所以蘇捷一方所剩下的人,都開始準備再度進行戰鬥了。
“我和你們說,現在你們的狀態,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寒羽傲然的笑了笑,右手中一杆長槍浮現,左手不知何時浮現了一把雪亮長劍。
蘇捷自然是知道,這時候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因爲會讓自己這方的人能夠多恢復一些力量。
“可不一定,我們畢竟也是身經百戰之輩!鹿死誰手還尤未可知!”
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寒羽,蘇捷嗤笑着繼續說道:“對了,不知道,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