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麼許許多多的風風雨雨,從林離第一次進京,打得顧鑫舉雙手暗中投降爲一個開始。
經過幾次進京,攪得京城裡邊都掀起了滔天巨浪,無數倒黴蛋兒都給活活捲進去被來歷不明的悶棍悶殺。
汪遠圖、盧正氣、顧鑫、祝宗澤等等,大批省部級高官死的死,傷的傷,入獄的入獄。也不知造就了多少哀怨的人吶。
雄心壯志的京鑑天觀主沒聲氣的死了,牛逼轟轟多少年的京鑑天給拆了,淚奔着去做縮頭烏龜了。
三清觀在一旁看了半天,直接就害怕了這位災星爺,趕緊準備談和解了。
丫活生生就是一人形災星呢。
這還不災?那得怎麼毒才叫災呢。
別說梅中源,就是中央大佬們細細數下來,還不是都快要林離玩瘋了——哥們,雖說省部級高官其實挺不少,可也架不住你這麼個玩法呀。
這才半年多,就栽了多少省部級呢。再來個三五年,這省部級高官估計就得重新輪一次新人了。這滿天下的高官還不得跟躲瘟神似的。
梅中源很悲哀的認識到,連他都是給林離這位瘟神發瘟得求和了。
是,沒錯,就是求和。
看完海角那邊的一場精彩大戰,梅中源痛苦的發現,如果之前沒有和解。估計他也會立刻選擇求和。
幸虧和解得早,不然這會就得丟人丟臉的主動求和了。
其實梅中源也好,別人也好,都該彈冠相慶,至少林離只是發瘟,而不是發瘋。
林離發瘟,約莫也就是讓別人倒黴。要是發瘋,估計就得跟在巴黎一樣,讓半個巴黎陪他一起瘋了。
這會兒,林離就在他面前,確切的說,就在梅中源西慶市的家裡邊。
梅中源就顧着去回想了,和林離乾瞪眼半天。
梅中源回過神來,不知是笑還是無奈:“你這次真是折騰得太大了。”
“還好,沒你在這邊動得大。”林離直樂,那些貪官他自然是不會喜歡的。
在海角大案前,梅中源這邊的西慶大案纔是震驚中外的主流。
沈青河給林離敲了悶棍,預備好的政績給奪走大半,最爽的肯定就是梅中源。
他的政績可是拿下來了,本來和沈青河算是並肩。可這一悶棍下去,沈青河立刻給甩開了一些距離,大約就是兩三年的距離。
要不是看準這點,他梅中源就是林離關係再好,也不會無故的衝另一位常委的人馬出手。
絕佳的機會,林離是給他創造了——又正好是在他和林離化敵爲友之後立刻就發生。
梅中源突然發現,一直有傳言說是跟林離在一塊兒,很容易沾到好運道,這話果然是一點都沒錯。
這麼多年下來,愣是沒能把沈青河給甩開。想不到,一次海角大案,就把沈青河給撂遠了。
林離過來純粹是來做客的。
張小飛這位海角第一衙內,哪敢在海角呆下去,用他的說法就是,他可不是黨員,萬一給腐蝕了怎麼辦。
這位很是垂涎着臉自稱意志不堅定,難擋糖衣炮彈,還是趕緊溜出海角爲妙。用他的說法就是,出了海角,他一樣可以做衙內嘛。
他來了,但死活沒敢來見梅中源。他怕這位濫用職權,把他逮去閹了。
梅悅藍很高興的在廚房做飯菜,林離和梅中源就一邊閒聊。
雖然年紀有差,其實還是比較談得來,主要是性格作風比較像。
政治家就是政治家,哪怕是在家裡,都每句話離不開政治。說了一會,梅中源很快就兜到了某些話題:“你們事前沒有想到關之誠會倒黴。”
“他會嗎?”林離笑。
梅中源搖搖頭:“他發瘋,瘋得好。上邊肯定不會把他留在中紀委了,你的人這輩子都別指望進中紀委了。上邊怕你發瘋。”
“我估摸,關之誠大約有兩個去處。”
“人大和政協,副職,熬五年就退休。”
“是嗎。”林離想起了關之誠的託付,笑了笑:“那都不關我的事了。”
梅中源瞪他半天,終於肯定他這是真心話,不由得嘆了口氣:“你真的有福氣,你身邊的人真的有福氣。”
林離納悶,梅中源把剩下的話說完了:“我推測,關之誠有一半的機會成爲政治局委員。”
梅中源還是有些話沒說,關之誠連下毒手毒翻太多官員,官聲太強,入政治局是極可能。但,所有箭頭也指向他,哪怕是進政治局,也註定只是一個基本沒有聲音的花瓶擺設。
路過拜訪了一下梅中源,林離就率衆飄然回了東湖。
這次算是做完了好多事,一時來看,暫時也沒什麼要做的了。也就樂得輕鬆的在東湖呆了好一陣子,陪着爸媽過點幸福小日子。
林爸爸和林媽媽顯然還不知道林離從年前到現在,身邊又發生了許多事。
趕回東湖紅葉別墅,林離恨不得化做旋風一樣衝進家裡。
不曉得是不是因爲戀家的關係,林離去哪兒都帶着家裡的鑰匙。
等他趕回家一看,直接扶着腦門半天沒言語。
林媽媽在東湖的某個學校做老師,林爸爸每天則是在王連漢的分公司上班,其實就是一個拿錢不幹事的閒職。
好不容易等了林爸爸和林媽媽下班回來,看見兒子回來,二老不知有多高興呢。
等林媽媽磕着林離腦瓜子責備兒子沒回家來,林離趕緊從旅行袋裡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口呼:“噹噹噹,媽,你看,這是我從國外帶來送你的。”
林媽媽打開這個盒子一看,當場就給裡邊那些鑽石光芒眩暈了,舌頭直接打結:“這這這都得多少錢呢。”
林爸爸揹着手偷偷溜達過來,一看,咳嗽半天。
林離堆笑:“媽,這沒花錢,人家送我的。”
張小飛在一旁淚流滿面,咋就沒人送俺呢。
他倒忘了,一路上林離也讓他挑一些寶石和首飾,是他死活沒要。
林媽媽倒沒像小說裡邊寫的那樣懷疑兒子做了什麼壞事,歡天喜地的跟薛蘭思一塊進屋裡試戴了。
林爸爸看似無聊的轉了幾圈,咳嗽一聲,瞄了瞄林離。
衆人在一旁各看各的,低頭竊笑不已,林爸爸還真是夠含蓄呀。
林離趕緊屁顛屁顛跑過去,掏出兩件玩意:“爸,這是給你的。”
一塊是那鑲滿鑽石的江詩蛋(絕對不是錯字)頓。另一件,卻是紅鑽戒指,林爸爸滿意的笑了,看這戒指納悶。
林離悄悄說:“爸,你沒送我媽什麼禮物過吧。”
林爸爸恍然,慢條斯理的把東西放好,背手又溜開了。
隔天,林媽媽現身的時候,滿臉都籠罩着一層和諧的喜悅紅光,戴着一枚大寶石戒指到處晃悠。
然後,林媽媽很失望的轉回來。可惜她在這邊沒什麼熟人,不然就有地方炫耀了。
紅葉別墅這邊又多了一個住戶,等朱長子解釋和介紹,林離才知道硃紅子好象前些日子在北海那邊收了個據說極有修行天分的小屁孩徒弟。
按規矩,這徒弟的一家子人都搬遷過來了。
林離納悶半天,想不到硃紅子辦事還挺有效率的,介天兒保護着他,居然還有工夫收徒。
張小飛在這東湖,自然沒什麼人認識他,樂得整天到處東躥西躥。好在梅悅藍最近在西慶陪梅中源,暫時還沒能過來,他才能這麼快樂。
也虧得東湖這邊的民風沒有這麼剽悍,不然估計他介天在街上搭訕女人,早就給人捶成一堆爛泥了。
大約是覺着虧欠了爸媽,林離索性在東湖這邊暫時逗留了下來。
反正海角那邊也好,北海也好,都暫時沒什麼需要他出馬的事了。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自然就是享受生活的時候了。不然,人辛苦操勞爲的什麼。
小青和許解這會也忙得不可開交,從京城到香港,再從香港到京城,然後又是北海,滿世界亂跑。
初來乍到的一億投資,在京城那塊發生過白副部長的倒黴事,還有誰敢招惹。
章中津和範少親自護航,小青和許解在京城那邊辦的事,倒是一路順暢無比。
反而是去了香港那邊有些糾結起來,許解大抵真是一個影迷,對港產片很有些迷戀。對香港電影人,多少有些崇拜。
去了香港,滿世界找合意的電影人。奈何香港電影基本已死,許多電影人早已改行了。
具體的情況,小青在電話和視頻裡和林離也說不清,總之,在香港那邊是有些阻力。
不過,按小青的意思,基本上也快要解決了。
就等把劇組給組織起來,然後就基本可以籌備拍攝了。
至於製作公司,那自然已不再是問題了。要不是許解阻止,估計京城那邊都有人想把好萊塢的人馬介紹給他們了——許解拒絕,就是因爲知道那些好萊塢的傢伙都是見錢眼開的玩意,國內製作商和出品商,都玩不過人家。
林離在東湖這邊是玩得高興了,蘇文舟他們卻得哭喪着臉陸續跑過來讓他改運。
青離的新老總更是得了囑託,一個月至少要見林離一次。這位新老總是林離親自點將,又知道林離的能耐,沒敢再像以前那位柏玉寧那樣犯倔——犯倔的後果很慘淡。
柏玉寧當初跳槽乾的事太不厚道了,沒了林離的氣運保護,他的投資沒什麼成功的。沒等得多久,就被蘇文舟他們給吞併了。
柏玉寧的下場,可想而知。蘇文舟等更是直接放出話去,逼得柏玉寧在國內幾乎無處容身。據說已是溜到國外去洗盤子了。
老布尤其哀怨,多次催促林離去美國幫他拿下賭局。
這就是林離希望的幸福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