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雲辰身後馬隊中出來兩名威武的士兵,手起刀落,那調·戲穆風鈴的士兵驚駭地慘叫一聲,一顆血淋淋的首級從頸上落下,在地上滾開去。
“好啊!”圍觀的人羣中有人喊道。
“戴將軍這樣治軍!我海鱗城百姓果真有福了!”人羣中紛紛讚歎道。
穆風鈴看着地上血淋淋的人頭,嚇得“哎呀”一聲,趕緊捂上眼。穆夫人也轉過身去,和穆風鈴緊緊摟在一處,不敢看這血淋淋的場景。
等穆風鈴睜開眼時,戴雲辰已經下馬。他將馬繮繩交給手下,走到她面前,拱手鄭重道:“姑娘!方纔讓你受驚了!”
“哼!”穆風鈴定了定神,恢復了活潑頑皮的本性,柳眉倒豎,杏眼圓瞪,假裝嗔怒道:“都說桑南軍隊紀律嚴明,秋毫不犯,竟還有大街上攔截民女的!我看那個什麼葉將軍、戴將軍都跟那黃碩是一丘之貉,都應該被問罪!”
戴雲辰看着穆風鈴蹶着嘴嗔怒的樣子,禁不住笑了,目光情不自禁地流露一縷柔情與喜愛。
跟着他收斂住目光,鄭重地說道:“實在對不住!姑娘!我桑南軍隊向來軍紀嚴明,深得桑南老百姓的擁戴,自然也有害羣之馬!本將軍日後一定嚴加管束!”
“哼!”穆風鈴哼了一聲,拉住穆夫人的手,轉身就走。
穆夫人站在原地,看看戴雲辰,又看看穆風鈴,不解道:“鈴兒!你!”
“我什麼啊!走啊!”穆風鈴撒嬌的語氣道,使勁把穆夫人一拉,穆夫人被帶了兩步,只好跟着她往前走去。侍女也跟在後面走了。
戴雲辰呆呆地看着穆風鈴的背影,悵然若失。
“將軍莫不是喜歡上這位姑娘?”身後有一名士兵忽然上前小聲對戴雲辰道。
戴雲辰一愣,看了看他,虎起臉道:“哪有的事!”
“將軍要是喜歡的話何不跟上去?將軍沙場上足智多謀,找起媳婦來恁不奮勇了?”那士兵笑着說道。
戴雲辰一愣,看了看他,虎起臉道:“哪有的事!”
“將軍要是喜歡的話何不跟上去?將軍沙場上足智多謀,找起媳婦來恁不奮勇了?”那士兵笑着說道。
戴雲辰看着他,沉吟着。
“是啊!戴將軍!機不可失啊!”另一名士兵也在一邊調皮道。
戴雲辰看了他兩人半天,用手點點他們:“言之有理!”說完,他快步走上前,趕上穆夫人、穆風鈴,攔在前面。
穆夫人和穆風鈴站住了,吃驚地看着他,眼裡隱隱有些驚喜,但面上仍是嗔怒與嚴肅。穆風鈴故意繃緊臉,瞪着戴雲辰,嬌滴滴又有幾分慍怒的語氣道:“將軍!攔住我們有何貴幹?”
“姑娘!”戴雲辰拱手做楫,一本正經道,“本將軍治軍不嚴,驚擾了小姐!不知小姐府上何處,本將軍願送小姐回府,聊表歉意!”
一縷興奮襲上穆風鈴嬌嫩的帶着紅暈的臉蛋,但很快她又繃起臉道:“不用了!本小姐已受驚一次,豈能有第二回?”
戴雲辰灑脫飄逸地一笑:“哈哈!本將軍嫉惡如仇,爲忠勇信義之人,怎會使小姐受驚?”
“哼!自我標榜!再說,我家向來不喜歡軍人上門的!讓開!”穆風鈴用冷冷地板着臉道。
穆夫人拉着她:“好啦!鈴兒!”然後她向戴雲辰見禮,笑吟吟對戴雲辰道:“既然將軍如此好意,那就有勞將軍送我們一程了!”
“謝過夫人!”戴雲辰躬身行禮道,讓到一邊。
穆夫人和穆風鈴從他身邊走過,往前走去。侍女跟在她們後面。
戴雲辰微微笑一笑,跟在她們後面一同走。因爲天熱,他沒有披鎧甲,只穿一襲青衫。
衆士兵都牽着馬,跟在他的後面。
路過一個賣布匹的小店時,戴雲辰喚過一名士兵,小聲令他去店裡買幾匹上好的布帛,再跟上來。
到了穆府大門口,穆風鈴轉身對戴雲辰道:“本姑娘到家了!將軍自回吧!”
戴雲辰一時不知所措。穆夫人笑吟吟道:“將軍請進!”說着,推開了門,拉着穆風鈴進了屋,回眸對戴雲辰笑了笑。
戴雲辰大喜,令衛隊全部候在外面,就叫了一名士兵,抱着布帛跟隨着進了府門。
一進府門,已經從魚店裡回到家的穆遙迎了上來,一眼看見戴雲辰,愣住了,然後眉開眼笑地迎了上來道:“哎呀!原來是戴少爺!幸會!幾年不見,果然成了人中之傑!”
“幾年不見?”戴雲辰愣住了。
穆夫人和穆風鈴俺口而笑。
穆遙說道:“哎呀!戴將軍!真是好多年沒見過了!”
“我們見過?”戴雲辰又一愣,看着穆遙。
穆風鈴站在一處,忍俊不俊。
穆風鈴終於忍不住對戴雲辰嗔怒道:“哼!呆子!都說你有萬人之英,原來是個好忘事的呆子!”
穆遙見戴雲辰摸不着頭腦的模樣,也愣住了,驚奇道:“你既記不得我們了,來我家做什麼?”
“哦!”戴雲辰斂一斂神,拱手正經道:“在下是葉澤將軍帳下將領戴雲辰!適才我部有軍人冒犯了貴小姐,已被我斬首!因本將軍治軍不嚴,使小姐受驚,故特地護送小姐回家以示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