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倒回去!”
黑色奔馳中,副駕駛坐上名身穿灰色西裝,約莫有六七十歲的老者,一臉焦急地對開車的青年司機催促道。
“賀長老,怎麼了?”青年不禁問道,但手上卻一點也不慢,掛起倒檔,向後面快速倒去,倒到杜小飛他們旁邊時被老者喊停。
“賀長老,您……怎,怎麼可能?”青年司機剛想問什麼,目光不經意間隨着老者的目光,向保時捷看過去,下一秒臉上盡是難以至信,張得老大的嘴巴都快能塞進一個拳頭了,儼然一副活見鬼了的樣子。
“先別問爲什麼,快跟上!”奔馳剛停下,保時捷就開走了,老者急忙催促道。同時,拿出衛星電話,雙手顫抖着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後滿臉漲紅,口齒不清地說道:“主,主宗,找到了!我找到了!”
與此同時,在某處海島上的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賀伯,你怎麼了,找到什麼了?”
如果曹芸在這裡,就會認出這個年輕男了不是別人,正是十九年前,和她有過一段姻緣,現如今,天魔宗的宗主,江波。
“我找到少宗主了,也就是您和曹小姐的那個孩子!”賀啓明強壓下心中那份激動,用最快的速度,以最簡潔的方式,把答案告訴了遠在幾萬裡之外的江波。
“什麼?”
“啪!”
本來波瀾不驚的江波,右手一顫,真氣失控,耳邊的衛星電話被直接捏爆,炸成無數塵埃,隨風飄揚。
頓時,十九年前那兩個多月的經歷,如潮水一般涌進他的腦海,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無數個日夜出現在夢裡的倩影,又一次浮現在眼前,一眸一笑都如本人在他眼前……
江波立刻從手下那裡要來衛星電話,神色激動地再次給賀啓明打了回去,“賀伯,你查清楚了嗎?真的是那個孩子?”
江波這麼一問,賀啓明這才猛地一下清醒過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兩個人長個相似並不爲奇,“對不起,宗主,我也是剛纔無意發現一個和您長得很像的少年,一時激動才……不過應該不會錯,你是我看着長大的,這個少年和你年輕那會一模一樣。對了,我馬上着手去查。”
“嗯,但要秘密進行,現在宗裡情況你也知道,如果真是那孩子,被某些人知道,後果你比我更清楚。”江波叮囑道。
“宗主請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我想很快就會有答案。”
“嗯,我等你的消息。”
賀啓明掛了電話之後,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將事情很快就吩咐下去,第二次掛了電話之後,纔對開車的青年司機說道:“小楊,我想你已經猜出是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你要敢泄漏半句……”
賀啓明話說到一半,楊海打了一個激靈,額頭流着冷汗,誠惶誠恐地說道:“賀長老,您就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把這事說出去呀。”
“知道就好,好好開車吧,別跟的太緊,被發現。”
杜小飛不知道,他思念了十多年的
父母已相繼出現,一路上被李明輝揪着問毛芬的事,都快要崩潰了,“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幹點正事,別老是女人啊女人的,行不行?”
“哎,我說你小子有點良心行不行,我要不是幹正事,你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裡,能一眨眼變成億萬富翁嗎?再說,男人活着不就是爲了女人嗎?追求女人,不是正事那什麼是正事?我……哎,我去,搞了半天你丫的是在轉移話題,差點着了你的道,快點如實交代,你和那姓毛的丫頭怎麼搞上的。”
“滾,你丫的什麼叫搞,那叫情投意合!”
“其實,搞不搞的和我沒什麼關係,只要讓仙兒弟妹……”一想起狐仙兒說要介紹妹妹給自己認識,李明輝心中就一片火熱。
“沒有!”不等李二公子說完,杜小飛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去,過河拆橋,也不是這麼個拆法呀,信不信哥一腳把你踹下去……”
兩人說說鬧鬧就到了銀行,這時賀啓明的手機上傳來一份有關杜小飛的詳盡資料,以及近半年的動態。
這份資料可比曹麗那份詳細多了,就連狐仙兒這個狐妖女僕,和杜小飛有過接觸的多一點的人都被查得一清二楚。而這時離賀啓明打電話吩咐下屬去查的時間,僅僅只過了十多公鍾!如此效率,如此速度,可見天魔門在俗世間有多大的能量!
賀啓明第一時間給江波轉過去一份之後,才慢慢看起來。
二月十一日八時五十六分,杜小飛在天山路受到不明身份者暗殺,後安然無事,進如毛家莊園。
二月十一日九時二十三分,帝都原曹家三少姐,現陸家少夫人曹芸,身現華興機場,與其二姐曹麗相見,現在李家。
二月十一日十時十九分,曹麗陪同曹芸到了華興人民醫院,用兩根頭髮做DNA親子鑑定。
看着那一條條信息,賀啓明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到那些想要對付杜小飛,諸如王部舉等人,原本看起來還算慈愛的面龐變得無比猙獰,“一幫臭蟲,等少宗主身份確定之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楊海看着全身煞氣橫溢,眼露殺氣的賀啓明,面色蒼白,呆呆坐在座位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眼前之人正是修行界兇名遠揚的血修羅!
修羅一怒,浮屍千里,這是對他最真實的寫照!
此時,江波也在看同一份資料,他和賀啓明不一樣,他更多關注的是杜小飛這些年的經歷,看到連曹芸也出現在華興,一陣心喜,如果不是特殊時期走不開,他已經趕往華興市了。
“在這一個月裡,飛兒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當江波看到杜小飛近一個月的動態,皺起了眉頭,隨後便撥通了賀啓明的電話。
“賀伯,你有沒有發現,飛兒這一個月的動態有反常?”雖說沒有進行親子鑑定,但江波單從照片上就能確定,杜小飛就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兒子。那不是猜測,也不是感覺,而是父子之間阻不斷的血脈親情。
“小飛?宗主,您現在就能確定這孩子就是
少宗主嗎?”賀啓明無比的激動,他和江波的父親親如兄弟,自己一生無子,和江波之間的情誼堪比父子,江波的兒子也可以說是他的孫子,終於找到失散多年的孫子,他焉能不激動?
十多年前,江波被仇家追殺,失蹤兩個多月以後,回到宗門以後整天悶悶不樂,幾經詢問才知道他和曹芸的事。
當時,整個天魔門危機四伏,可以說是朝不保夕,爲了曹芸不受傷害,江波才狠心撇下她。
幾年以後,天魔門渡過危機,江波再次回到帝都去找曹芸,曹芸已嫁做人婦,爲了不再傷害心愛之人,他選擇了離開,無意間卻得知他和曹芸有一子,出生就被遺棄。
身爲人父的他自然也想找到兒子,只是得到的信息太少,天魔門縱是再強大也無濟於事,但是這些年一直不曾放棄,負責此事正是賀啓明。
“嗯,不會錯。”雖然江波回答很平靜,但是賀啓明還是能從聲音中聽出他內心的激動。
“好啊!好啊!我看出來,少宗主這十八年來過得都很平淡,但這半個月卻很反常,特別是居然和一隻狐妖攪合到了一起。宗主請放心,我馬上親自去查那隻狐妖。”激動之餘,賀啓明立刻說道。
“去吧,賀伯辦事我放心。”
“去青山花園。”掛了電話,賀啓明立刻吩咐楊海去狐仙兒所在的小區。
十多分鐘後,正在房裡盤腿坐於牀上,冥想修理的狐仙兒,猛然覺得房間裡有元氣波動,她驀然睜開眼睛,嬌喝道:“二位有何貴幹?”說着話,正想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不知道小妖什麼地方得罪了二位前輩,還請明示!”
從對方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再到她被不知不覺禁錮,狐仙兒就如道,眼前這兩位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但她卻也不怕。
修行本是逆天之舉,性命不比草芥值錢多少,隨時都有身死道消的可能,所以,死對修行之人並沒有什麼好怕的。況且,自己現已爲人奴,就更不怕死了。
“我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自然不會爲難你,如若不然……”楊海並沒有把話說下去,而是亮出一柄七寸多長,漆黑小刀。
“裂魂刀!你們是天魔門的人?”狐仙兒失聲叫道。天魔門是邪道第一大宗,門內高手無數,噬魂刀是天魔門的刑具,此刀不但能傷害肉身,更能撕裂魂魄,很是毒辣。
“認識就好,我們開始吧,你和他什麼關係?”楊海收起裂魂刀,拿出平板電腦,上面正顯示着她和杜小飛摟在一起的照片。
“這和你們有關係嗎?”狐仙兒冷聲說道,主僕契約讓她不敢背判杜小飛,她只能咬緊牙死撐,否則不等別人動手,她就先灰飛煙滅了。
“我警告你,最好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別說廢話!如果還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你嚐嚐裂魂刀的滋味!回答我,你倆什麼關係?”楊海冷聲喝道。
“……”
“不說,很好!”
楊海怒極而笑,拿起裂魂刀,一步步向狐仙兒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