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丶真是矯情!
難道,昨夜自己去找祝今蕭,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嗎?
看着乾玉眉頭緊鎖的樣子,月雲妤張了張嘴,猶豫道:“我倒是覺得,應該不是祝今蕭的原因。”
“嗯?”乾玉側目看向月雲妤:“什麼意思?”
“他身邊那個女修,就是,千家的那個。”好幾次月雲妤和祝今蕭動手,不都是因爲那個女修的挑撥嗎?
乾玉挑眉:“千半晴?”
“對!”月雲妤點頭,她都不記得那女修的名字了,就是不知道那女修和自己到底有什麼仇怨,非得這麼針對自己。
千半晴嗎?乾玉覺得,自己知道千半晴是什麼目的了。
“應該是因爲千成亦。”
“千成亦?”就是連成安吧,月雲妤不笨,仔細想了想,倒也明白了過來。
不過,千半晴還真是想的太遠了,日後,自己還會不會和千成亦見面都是個問題呢,她怎麼就想着算計自己了呢?
擡眼看了看乾玉,月雲妤沒有說話,轉身向着院內走去。
管她千半晴是什麼目的,總之,日後若是犯在自己手上,自己是不會放過她的。
關於這個問題,月雲妤覺得,還是不要和乾玉說比較好,畢竟千半晴和祝今蕭的關係擺在那裡。
看着月雲妤一眼不發的進了茅草屋,乾玉眼眸微沉,轉頭看向了遠處。
雖然不是月雲妤期待的日子,但是,千半晴和祝今蕭舉辦雙修大典的日子還是來臨了。
靈道老頭兒倒依舊是我行我素,半點兒沒有什麼感覺,不過,沐如令倒是悲催的被靈道老頭兒趕出去參加大典了。
沐如令走了,月雲妤又耐不住靈道老頭兒的騷擾,只好讓乾玉也不能安穩,硬生生把乾玉拽出了荒山。
“你真的不去看看?”走道里。月雲妤和琉璃一路嬉戲着。
瞥了一眼月雲妤,乾玉沒有說話。
“真是矯情!”小聲嘟囔一句,月雲妤突然道:“你是不想去,可是。我想去看看。”
不等乾玉說話,月雲妤突然快步叫琉璃的小身子撈進懷中,轉頭一邊跑遠一邊轉頭笑的花枝亂顫:“阿豈,你快點啊,我們去看看。晚點兒就趕不上了。”
看着月雲妤動作,乾玉抿了抿脣,終是緩步跟了上去。
開華上宗的主殿,月雲妤不是第一次來,不過,相比於上次看到的空曠,這次可是要擁擠的多。
大殿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不出多了什麼裝扮,可遠處那飛行的仙鶴,頸脖間卻都掛上了一顆顆鈴鐺。優美輕飄的樂聲響徹天際,既不吵鬧大聲,又讓人能清楚的聽到。
月雲妤擠進人羣,立即引來了不少的視線,除了她那一臉燦爛的笑容,尤爲吸引人的還是她懷中正探頭探腦一臉好奇神色的琉璃。
那一人一獸的組合,萌翻了不知道多少修士的心。
一人一獸雖是可愛,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和月雲妤說話,原因嘛,就是因爲乾玉那個大冰塊還跟在她們身後。
但凡有人有一點點靠近月雲妤的趨勢。乾玉立即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加上自己本身修爲的威壓,哪裡還敢有人上前。
知道乾玉小家子氣,月雲妤一時間也難得沒有計較這個問題。畢竟,有了乾玉在,她周圍的人都是自動給她讓路了,不用擠來擠去,月雲妤自然是高興的。
高臺上,該完成的儀式已經完成了。祝今蕭遠遠看到那走近的乾玉,心底一時間複雜至極,他可沒有忽略掉那前方還抱着一直雪白小獸的少女。
“怎麼了?”注意到祝今蕭的不對勁,千半晴立即擡頭順着其視線看了過去,一眼便看見那正向着臺前行的兩人。
越過人羣,好不容易到了臺下,待月雲妤發現儀式已經結束,不由有些失落。
她還想看看,這雙修大典,與結婚有什麼不同呢。
走至月雲妤身側,看着那微微失落的神色,乾玉微微勾了勾脣角:“在遺憾沒看到儀式?”
“嗯。”悶悶的點頭,月雲妤仰頭看着乾玉。
“沒關係,等我們雙修大典的時候,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咦?”月雲妤驚訝的張大了嘴,乾玉這個意思,是要娶自己?
看着月雲妤一臉驚訝,乾玉的臉色突然暗沉了下去:“怎麼,你沒想過這個問題?”
月雲妤的性子,乾玉也幾乎給摸透了,看她這個樣子,分明就沒有想過和他結爲道侶的事兒。
“不是不是!”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月雲妤覺得,自己要不說什麼,晚些乾玉肯定拆了自己的骨頭架子。
“不是?”正欲繼續說話,餘光卻突然瞥到了祝今蕭正向着這邊走過來。
“阿豈!”
扭頭看了看祝今蕭,月雲妤眼珠轉動了幾下,突然一個轉身擠進了人羣。
“吱吱!”已經落地的琉璃輕叫幾聲,小身子一竄跟上了月雲妤。
乾玉可是一直和它不對盤的,月雲妤走了,它繼續留在這裡,萬一乾玉要收拾它怎麼辦?乾玉的厲害,它可是嘗試過了,打不過,它還是跑的遠遠的比較好。
“嘻嘻,琉璃!”嬉笑着,月雲妤伸手將躍來的琉璃攬進懷中,不敢去看乾玉已經黑成了鍋底的臉,快速的逃離了人羣。
遠遠的看着對立的乾玉和祝今蕭,千半晴眉頭微皺。
“半晴姐姐。”身後一道橘黃色的身影一閃而過,下一刻就站在了千半晴身側:“半晴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般難堪?”
豐憐珊一向不會說話,剛剛在旁邊,不過是看到乾玉過來了,纔想着上了和千半晴搭上幾句話。
上次在陸城,她就覺得乾玉和祝今蕭關係不一般,沒想到,祝今蕭和千半晴的雙修大典,他還真是來了,倒也不枉費她耐着性子和父親磨了那麼久。
自從陸城的事情過去以後,這麼些年,豐憐珊便再也沒見過乾玉。
陸城之事,她雖也參與其中,不過,她到底不是無心的,此時見到乾玉,便***的想着,怎麼和他單獨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