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發現

驚發現

“王安,我想知道關於龍曜國的消息,你有辦法的吧?”我看着眼前的人,雖是問話,卻說得分外肯定。不管他是與雲風有關,還是與雲老頭有關,這件事於他而言,不算太爲難吧。

他沒有猶豫,就領命退下了。

一夜忐忑無眠,早上醒來依舊頭暈胸悶的。我讓衍兒替我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隨着老皇后派來的侍女去中宮。既然人家是點名和親,那麼我縮在我的醉月宮裡一點辦法也沒有,還不如去老皇后那裡探探口風。昨夜想了一夜,要是真被打發去葉蒼和親,我該如何脫身才好?

“月兒給皇奶奶請安。”我行了個福禮。

“丫頭快起來,怎麼臉色這麼差,那些個太醫還說沒大礙,回頭再讓他們仔細瞧瞧。”

雙鬢微白,面目慈祥,和老老頭一樣,他的正牌老婆也總是一臉的微笑,帶着關切與和藹,兩人倒頗有夫妻相。她也纔剛起來梳洗完畢,扶了貼身侍女瑾香的手從裡屋出來,見我行禮,忙拉了我手,仔仔細細的上下瞅了個遍,然後另一手安慰似的輕拍了拍我的手,我替下瑾香,扶了她一道朝膳廳走去。

“皇奶奶,月兒沒事,休息兩天便好了,您別讓太醫過來了,您不知道您一發話,昨兒個那兩太醫是抹着汗來抹着汗回的,看起來倒像是他們病了。”

我話音未落,老皇后便輕笑出聲,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又微搖了搖頭,嗔怪道:“鬼丫頭,就你能逗哀家開心,什麼事兒到你這裡,再由你這小嘴兒說出來,都成了樂事。”

“那說明月兒現在好得很,如果真生病起不了牀,別說講笑話了,看到皇奶奶流眼淚訴苦喊疼還來不及呢。”

“一誇你你就沒邊,哪有人沒得咒自己生病的?你也就是不愛吃藥罷了,只是明天若還是這臉色,哀家定多派幾個太醫再替你仔細瞅瞅。”

我先扶了老皇后坐下,轉身讓那些侍候的宮女退下,親盛了碗清粥端到她跟前,撒嬌道:“我的皇奶奶,您讓饒了我吧,您昨兒個派人送來的那些東西,都快將我的醉月宮堆滿了,那些太醫一看,您再一送,晚上我就得躺在靈芝上,三餐啃人蔘了,這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老皇后又笑了,拉着我示意我在她身邊坐下,頗爲無奈的說道:“你這丫頭的嘴啊,再這樣說下去,該是不想讓哀家吃飯了。”

我低頭吐了吐舌頭,然後乖乖侍候老皇后吃了早餐,順便也將自己填飽,這才扶了老皇后回到正廳。

“丫頭可是聽聞了什麼?這一早上的,哀家看得出你有心事。”

我搖了搖頭,訕訕的笑道:“皇奶奶,沒有的事。”

“你是在擔心和親的事吧?”她拉過我手,包在自己的掌心,緊了緊,又鬆手放開,一手輕拍了拍我的臉頰,嘆了口氣。

我擡頭看她,眼前突然有些模糊。穿來這裡一年多,呆在這裡一月多,眼前的人兒,算是唯一一個我真心願意在她身邊陪她吃飯聊天的女長輩,在雲府自不必說,到了天青,碰到的那些女人,遇見倒不如不見。

“皇奶奶,我……”我用力的眨掉眼中的淚意,話一出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皇家女人的宿命,我心裡明白得很,不是想反抗便能反抗得了的。在這裡,唯有印象的似乎只有天青的三公主天槿瑜反抗婚事成功過,她有母妃德妃求情,而且她的婚事,並不是兩國之間的和親。

“丫頭,你雖然來得晚,但哀家真心疼你,其實你皇爺爺也是,你要相信他。”

我低頭,就算你們真心疼我,也會用自以爲對我好的方式替我找一門在你們看來幸福美滿的婚事,何況現在狐狸那邊一點反應也沒,如果他也來請求和親,說不定我還能有機會爭取自己的幸福。

“皇奶奶,我纔來,才與皇爺爺和您相認,月兒不想這麼快離開你們,月兒捨不得。”

“哀家也捨不得,丫頭別擔心,你皇爺爺還沒答應呢。”她摸了摸我的頭,安慰的笑笑。

我也淡笑了笑,老皇后能這樣說,我就該知足了,她再疼我,畢竟我們不過相處一月多,我是不能死纏爛打哭求什麼的。老老頭到現在還沒同意和親,心中必還是有其它打算的,我還是有希望的。

“皇奶奶,都快午膳時間了,月兒先告退了。”我邊說邊行了個禮,時候不早了,我該回醉月宮,順便問問王安,昨天囑咐他打探的消息,可有迴音?

“丫頭,留在這一起吧,你皇爺爺還有你父王這會子也該過來了。你進了宮,光讓你陪着我們,你父王反倒見得少了,今日難得,就一起吃頓飯,你父王看到你,該高興了。”

我窘,聽這一番話,倒好象父慈女愛的樣子,也就一個多月沒見雲老頭而已,在雲府的時候,三個月能見上一面已經不錯了,而且我不待見他,他也不待見我,避得遠遠的纔好呢。

“真的麼?那月兒就賴在這裡不走了。”我佯裝開心的說道,哎,早知如此,今天應該繼續裝病的。

果然,老老頭和雲老頭很快便到了,除了他倆,雲老頭的太子哥哥也來了。我對着三人一一行禮,太子大伯與雲老頭又向老皇后請安,這兩人都是老皇后的兒子,我站在一邊,看着雲老頭和他的太子哥哥兄弟情深的樣子,心裡覺得奇怪極了。沒聽說修若前朝有黨派之爭,也沒發現他們兩兄弟不和或暗中較勁的蛛絲馬跡,可是雲老頭明明又是野心不小城府很深的樣子,難道雲老頭的野心是放在了其它五國?滅了五國,修若問鼎又如何,雲老頭你不幹掉你大哥,永遠只有做王爺的份,難道雲老頭不介意這點?

五個人圍着桌子坐下,倒也沒拘禮,我坐在老皇后的左邊,我的右邊是雲老頭,他從剛纔到現在,看着我都是一副滿意的表情,對我的態度也是從未有過的親切,我對於他這樣,直覺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聽說月兒昨天身子抱恙,今日可好些了?”雲老頭關切的看着我問道。

我也乖巧的回道:“多謝父王關心,本就沒什麼事,是皇奶奶太緊張月兒了。”

“朕看着怎麼臉色比昨日還差,呆會兒讓太醫再過來看看。”老老頭難得臉上沒掛上那抹招牌笑容,看着我也關切的說道。

“哀家剛纔也這麼說她,可是這丫頭三言兩語就把哀家打發了,你們看看,一說看病她就開始苦臉皺眉,怕是昨兒個太醫給她開的那些藥都讓她偷偷倒掉了。”

老皇后倒是打趣得開心,我卻只能低頭訕訕的笑道:“那藥比黃蓮還苦,月兒也只是少喝了幾口,哪能全倒了。”

昨天端來的藥當然讓王安偷偷倒掉了,我只是裝病,喝那麼苦的藥幹嘛。

“婉茹也喝不慣那些苦藥,只不知江太醫用了什麼法子,總能將那些藥變甜,而且聞起來沒那濃濃的藥味。依兒臣看,不如讓江太醫過來替月兒瞧瞧吧。”太子伯伯適時開口了,這番話說的自然而又親切,看着我,如常般儒雅高貴的氣度,又不似雲老頭那般天天沉着臉,對了,婉茹是太子妃的閨名。

“看哀家這記性,不說倒忘了,等下便讓江太醫去趟醉月宮,丫頭這回你沒話說了吧?”

老皇后都這樣說了,我除了點頭還能怎麼辦?可是心裡那叫一個怨念啊,之前在去天青的路上曾與這太子伯伯派來的人有了那麼點衝突,雖然大家當時身份未明,那時候他也只說是請我過去,倒也沒有當場取我性命的樣子,可是他對我身邊的人兒可是毫不留情的痛下黑手啊。再說如今成了一家人,看起來雖然相安無事一家親的模樣,但我知道那是他僞裝的好,他是太子,他的女兒都還沒封公主呢,我是他二弟的女兒,王爺的女兒,倒成了第一個有封地的公主,他能不介意麼?江太醫,江太醫,看來不保險啊!

看我點頭,衆人都好似很滿意的吃起飯來,我微低着頭快速的吃完飯,又陪着聊了一會兒天,其實也沒啥好說的,但好歹說起來和雲老頭父女一場,如今又難得一見,便嘮叨了幾句,也都講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後我便藉口告退,老老頭與老皇后自是沒再挽留,只是親囑了瑾香送我,又命人去太醫院給那江太醫傳話。我行了禮正待走人,沒想到雲老頭也適時起身告退,還留下瑾香,說是有他就行,我們便一道走出中宮。

“沒想到父王居然和韓家一樣,站在龍羽煌這邊,是因爲他也是二皇子麼?”沒辦法,我和雲老頭的單獨對話從來都是火藥味十足的。

“龍羽煌?”他冷笑,並沒被我的話刺疼的樣子,“龍曜國誰當皇帝都一樣。”

我一驚,如果雲府不是和韓家一樣,那麼小白那樣做,難道是互相利用的一筆交易?小白想得到什麼?雲老頭想把我送到修若國,何必弄得如此複雜?

“用這種方式帶月兒回修若,父王不覺得虧了麼?”

“不用這種方式,難道讓你跟那皇帝大婚麼?”他轉過頭盯着我,我沒回視,但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審視的目光。

“外嫁與和親,其實相差無幾,不見得月兒嫁到葉蒼就比呆在龍曜好。”聽雲老頭的口氣,好似他也不同意我與狐狸成婚,如果雲風是爲了孃親的遺囑,是用一種自以爲對的方式爲了我好,那麼雲老頭呢?我本以爲,我這樣一個不被他看重的沒名份的女兒能成爲龍曜的皇后,他該樂見其成纔是。

他不語,我轉過頭看他,只看到側面的那個嘴角微微扯出一個弧度,像是,正在冷笑。

“醉月公主,在我身上加了這麼大的一個籌碼,父王的野心真不小,或者說,修若的野心,真不小。”我猛的驚醒,便是狐狸來和親,也絕不可能會成功,因爲如果雲老頭會同意這門親事,又何必大費周折將我送到修若,還煞費苦心的讓老皇帝封了我做公主?這突然的認知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醉月宮向右轉便是,我站在路口,對着雲老頭福了福身,“父王,月兒回宮了,父王慢走。”

也不管他的反應,我說完便右轉直朝前走去,直到進了醉月宮,直到夭夭撲到我身邊,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臉,我這才突然懈氣般,抱住它脖子,蹲下身,夭夭也配合的坐到地上,我將臉埋在它的長金毛裡,好半晌才調整好情緒。

“公主。”王安的聲音在一邊輕輕響起。

我起身,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夭夭的腦袋,一邊向裡面走,一邊道:“我先進去了,一會兒江太醫會過來,你和衍兒準備一下。”

江太醫很快便到了,我雖喝住夭夭,但對於夭夭的驚人怒吼,江太醫倒比昨天那兩人鎮定多了,而且把了脈,倒像是個實在人,直言是睡眠不足,心中有事,好好休息便是,沒扯上天氣環境什麼的,開了寧神助眠的藥方,且以花草爲主。我囑了衍兒打賞,並讓她親送了江太醫出宮,這纔將夭夭喚到門外,讓它守着門,轉身問道:“王安,昨日讓你打聽的消息,可有結果了?”

“公主,聽說御林軍都尉、龍州刺史、左將軍三人被革職查辦了。”

我微皺了皺眉,小白能將我帶出皇宮,帶出龍州,與這三人有關麼?所幸動這三人,都在龍州城內,這三個位置,也在狐狸的眼皮底下,不然戰事剛歇,又新添城池,實不宜此時肅整。

“還有呢?”

他低頭,沒有猶豫的回答:“奴才只打聽到這些。”

“王安,你想瞞着我?”我走近他身前,半眯着眼,聲音卻分外溫柔的說道。如果只是動了那三人,肅理一下朝綱與人脈,又豈會兩個多月沒音信?

“奴才不敢。”他忙跪下。

“不敢就說吧,不然你現在就出這個門。”我不會強迫人,至少也會給人家一次選擇的機會。

他略一猶豫,這才起身回話:“聽說寒星國的纖繪公主偷偷跑到了雲府,而且天青的使者也快到修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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