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夜宴二

皇宮夜宴(二)

換了便服,吃了午飯,我便又去找雲風。若塵已經走了,既然雲老頭下令不讓我出府,那麼待天黑的時候讓夜風去給狐狸捎個信總比我硬闖來得妥當。和雲風討論了一些朝堂的事,然後我又回了西楓苑。哎,婚事如果雲風也反對的話,會不會又生枝節?

一連幾天我都呆在雲府裡,來來回回的也就在南竹苑和西楓苑跑,簡直快悶出內傷來了。夜風那天晚上就向狐狸報了信,聽說狐狸第二天上朝後留下雲風單獨談了話,聽說談話時間還很久,可是我那雙胞胎哥哥卻一字也不肯向我透露,反反覆覆的說我不要擔心,就跟狐狸一樣,好象天塌下來他們都會替我扛着,可我總覺得雲老頭的事沒那麼簡單。

我是不會主動去招惹雲老頭的,倒是趁這幾天跟張德套了下近乎,順便在雲府裡面散了些銀子,見誰都送,見誰都賞,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錢。

據說清林他們已經到了,明晚便是慶功宴,哎,我現在還被“軟禁”着,難道明天的慶功宴我不用參加了?狐狸在搞什麼東東啊!

還在那邊怨念着,便聽一個急急的腳步聲在門外由遠及近。

“什麼事?翠兒。”我正無聊的趴在桌上畫流川楓,哎,沒有鉛筆,根本畫不好嘛。

“公子快去接旨。”那丫頭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說道。

我慢騰騰的起身,有些莫名其妙的被翠兒拉着向外走?接旨?難道是接狐狸的旨?

大廳裡只有雲風跪着,竟是李福親自過來宣旨,我低着頭走到雲風身邊跟着跪下。看來雲老頭是假裝不在了,哎,讓他這種人跪着接狐狸的旨,還不如殺了他比較乾脆。

聽了聖旨謝了恩,雲風親送了李福出府。聖旨的大意就是特恩准我這一介女流之輩也參加明晚的慶功宴,好生準備準備啥的,然後李福看到我也沒啥異樣的眼神,也沒留張小紙條什麼的就跟着雲風走了。這樣一來,我明天出府應該不成問題了,畢竟雲府落座在龍州,總也不能抗旨吧?

雲風回來倒也沒說什麼,只囑咐了我明晚與他一道去皇宮,然後好象還有急事待辦的樣子就走開了。我鬱悶啊,這哥哥從上朝之後就忙得跟什麼似的,也不說朝堂上的事,明明大家都是當宰相的,我那時候咋沒這麼忙活?倒好象我之前是在混吃騙喝偷懶混日子似的!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的傍晚,我撓撓頭,看着牀上的那套華服發呆。哎,突然要在那些人面前穿上女裝了,怎麼想怎麼彆扭。那叫慕醉的,會不會當場暈倒?還有二林子,會不會臉紅啊?慶功宴上將士大臣們不會帶家眷吧,狐狸又沒後宮女人,這我不成了萬綠叢中一點紅了嘛,想想就恐怖啊。之前被狐狸侃暈了,又是還我身份,又說什麼可以讓那些人打消對我的疑心,又要宣佈大婚的,我一時倒忘了我要穿上裙子去赴宴了。哎,穿慣了男裝,特別是對着那些人,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到時候可千萬別出狀況啊。

翠兒拉了發呆的我好幾次,我這才撇着嘴閉閉眼狠狠心道:“換吧換吧,就換這套吧。”

這衣服是雲風替我準備的,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太美了,我看着都有些膽寒,本來我這樣參加慶功宴已經夠引人注目的了,再穿上那身衣服,雲風難道要我去招蜂惹蝶不成?還是怕我在皇宮迷路,穿這樣顯眼點好找人?

一雙掐金挖雲紅香羊皮小靴,一襲水紅絲帛曳地長裙,外披白羽紗面白狐狸裡的披風,領口袖口一圈白貂毛滾邊,雖然比不得後宮妃嬪或命官夫人的衣服那樣講究,卻盡顯雲府財力。翠兒本欲替我挽個端莊的髮髻,但被我攔下了。未婚女子,而且我只是宰相之妹,並未受封,自是沒那一應煩瑣的規矩禮儀講究。所以我讓翠兒將我的頭髮隨意的紮起一小半,用狐狸送我的那根墨玉髮簪固定,大半頭髮卻披散下來。衣服如此華貴,妝容更應淡雅。

雲月其實真的挺美,平時也沒多留意,只是那一頭黑髮隨意的散下來,無需再精心妝扮,自有一股清麗無妍的韻味,再加上身材高挑,配上這一身衣裙,愈發襯得天然眉目、紅蓮映雪了。

雲風親來接我,看到我時,臉上的表情就像看到自家孩子成了高考狀元那般欣慰自豪,我訕訕的朝他笑笑,這哥哥啊,感覺比雲老頭還像爹。

夜幕已經降臨,坐上馬車,一路向皇宮駛去,不消多久,便到了第二道宮門外。依例下了馬車,遠遠便能望見御花園處燈火輝煌,宮門外更是停滿了馬車,看來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尾隨着雲風朝宴會方向走去,自有公公在前領路。愈走近御花園,便愈覺得自己這身衣裳顯眼。待得前面的公公領着我們入席,原本喧鬧的宴會現場霎時悄然無聲。

一掃在場衆人,除了狐狸,平日裡上朝的官員與此次征戰的衆將領似皆已入席,大夥兒看到我與雲風同時出現明顯都是一怔,但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很快,他們就神色看起來挺自若的一一迎上來招呼。雲風站在我的左側,淡笑着迴應每個人,順便一一替我引見,我也裝作第一次見他們,微笑着向每個人行禮。

在人羣中一路向前,越來越靠近正前主位。

“月兒,這是刑部尚書顧大人。”雲風在一旁介紹道。

“早聞顧大人斷案如神,雲月今日得見大人,真是三生有幸。”我衝着站在我們跟前的顧墨之微彎了彎身,然後擡頭微笑的說道,不意外的看到那小子的兩隻眼睛盯着我,眉毛大幅度的抽了幾下,表情是說不出的怪異。

“雲……小姐過獎了。”那小子脫口而出一個“雲”字,然後立馬聲音有些走調的改口道,邊說還邊對我鞠了個躬。

我差點就爆笑出聲,不再理他,跟着雲風繼續往前走,沒走兩步,便見柳宇同學,也就是給自己取字慕醉的那位仁兄神色頗爲怪異的飛快的掃了我一眼,然後躬身對雲風行禮。

“月兒,這位是吏部尚書柳大人。”

“雲月見過柳大人。”我對着慕醉也微彎了彎身,那小子楞楞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慌手慌腳的回了個禮,嘴巴動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不行了不行了,再這樣下去,要麼憋出內傷,要麼我要大笑當場了。狐狸啊,你快來吧,你一來大夥兒光顧着下跪拜你,我就可以趁機低頭偷笑一會兒,你再不來,你的慶功宴說不準要被我砸場了。

一邊的白絮楊也就是沉諳同學適時走了過來,怎麼看都是這小子最坦然,他微笑着與雲風招呼,不等雲風開口,便先對着我微一行禮道:“在下白絮楊,這位想必就是雲相的胞妹雲月雲小姐了吧?”

我笑得打結的腸子總算是正常了些,斂了斂神對白絮楊道:“雲月見過白大人。”

然後是陸程裡,然後再是顧文修。陸程裡就別說了,跟慕醉同學半斤八兩有得一拼,而顧文修那老狐狸,自是比沉諳還坦然啊。

“月兒,這是穆大將軍。”

“雲月見過大將軍。”

嘿嘿,終於輪到二林子啦。這裡已經離正主位沒幾米遠了,狐狸還沒來,兩邊都沒人,我衝着二林子使勁的眨了眨眼,這小子今天穿回朝服,看我們過來先是起身衝着雲風點頭致意,然後看到我對着他擠眉弄眼的,慌忙將視線移向別處,這燈火映得每個人的臉都是紅通通的,我自是沒法分辨二林子有沒有臉紅,哎,真不好玩啊。

公公引着我們在一早定好的位置上坐下。雲風被安排在正主位左下首,我的位置在雲風右側,右下首的是二林子。狐狸那丫顯然特別吩咐過,其它人都是一圓桌一圓桌的分左右兩排,只有狐狸,雲風,二林子和我的位置是單獨的,倒有些像早朝時候的排序。

現場依舊有些安靜得慌,但已不似剛開始那般,我目不斜視,依稀能聽到那些人的竊語聲。很快,便有太監高聲叫道:“皇上駕到!”

我跟着衆人起身,微低着頭,面向正中主位,也跟着跪下,然後三呼萬歲。

“衆愛卿快平身吧。”狐狸懶懶的聲音響起。

我忙爬起,不去理會前方那一直盯着我的視線,撇撇嘴,也不擡頭,轉身便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聽說今天早朝的時候該賞的已經賞了,該封的已經封了,雲府也擡進了不少東西,雲風身爲宰相,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說馬上要成國舅了,估計精神獎勵沒啥花頭。二林子也是領了功受了賞賜的,但職位估計也沒啥變化,頂多加個威風一點的稱號罷了。哎,這地方,沒有皇家血統的也就只能到雲風和二林子那份上了,又從沒有“封侯加爵”一說,看來下回可以建議狐狸改改這規矩,不然到了雲風和二林子那位置,整個的沒了動力和目標了嘛!

“此次能將國之危機轉爲契機,不僅守土復能開疆,除在座各位愛卿之外,也有云愛卿胞妹的一大功勞。衆愛卿之前也該有所耳聞,雲愛卿胞妹不僅獻策,更是親赴天青成功說服天青結盟,巾幗不讓鬚眉。朕以爲,論功行賞,當不分男女,各位愛卿覺得呢?”

我沒看狐狸,只聽他坐在那邊哇哇亂叫,奇蹟啊,這廝對着衆人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平時他對着這幫臣子講話,總是能精簡就精簡,能懶幾個字就懶幾個字的。

“皇上英明!”衆人齊聲回道。

切,狐狸你都這樣說了,大家能反對麼?不過,你不會是這時候想宣佈婚旨吧?汗,這都還沒開吃呢,想讓我餓肚子啊。

“雲月聽旨。”狐狸懶懶的說道。

我只得巴巴的起身,然後走到正中位置,朝着狐狸跪下,這廝居然親自宣旨,我重重的在心裡哼了一聲以示我的不滿。

“雲風胞妹雲月,臨危獻策在前,以身涉險在後,救國於危難之中,實乃我龍曜開國以來第一奇女子。既無先例可循,朕今日便開例特封雲月爲我朝第一女議政,賜金印,官一品,可參政、請奏,兼監官。”

“民女雲月,叩謝聖恩。”我跪拜謝恩,又接了李福遞過來的聖旨,這才擡頭瞄了眼狐狸。

這廝也狀若隨意的看向我,嘴角要扯不扯似笑非笑的,眼睛卻是半眯的。我忙爬起來坐回自己的位置,怎麼這聖旨和我預想的不一樣?本來不是我可以一直替代雲風上朝的嘛,肯定是之前狐狸拉着雲風談話的時候改變了主意,狐狸爲啥要我明正言順的參政?被廣大人民羣衆知道了,會不會抗議造反啊?

“今晚宴會,衆愛卿不必太拘禮。”

狐狸說完對着李福擺了擺手,便見李福對身邊的人使了個手勢,宴會便正式開始了。菜陸陸續續的端上來,很快擺滿了桌子,我,雲風和清林因爲身前的桌子特別小,所以只擺了四五樣菜,卻顯然都是特別吩咐過的,似都是各人平日裡愛吃的。

氣氛漸漸熱絡起來,也不知道那些人暗地裡有沒有討論剛纔狐狸的聖旨,我也管不了這許多,肚子餓了,趕緊吃些東西才重要,無奈今日人多,我又這一身打扮,只得故作優雅細細品嚐美食啊。狐狸又賜了幾道菜過來,我楞是沒去理他,果然沒吃幾口,便聽他坐在那裡,又開始嘮叨了:“來人,給衆愛卿賜酒。”

賜酒?我差點噎着了。狐狸同學還好吧?難道是因爲我不理他氣暈了,想我在這裡發酒瘋不成?我哀怨的看着送上門的那杯酒,又哀怨的看着衆人都舉起了酒杯,我求救的看向旁邊的雲風,他擔心的看了我一眼,但因爲是那隻狐狸親賜的,一時也沒法,我又求救的看向對面的二林子,那傢伙也是有些擔心的看着我,又轉頭朝狐狸的方向瞄了一眼,最後是一臉的愛莫能助。我撇撇嘴,閉閉眼,跟着衆人一起舉起酒杯,乾了這杯酒。酒算不得烈,但對我來說,已是極限,很快臉便開始發燙起來,我朝雲風搖了搖頭,他起身衝着狐狸躬身行禮道:“皇上,臣妹不勝酒力,容臣先告退將臣妹送回府吧。”

“慶宴纔剛開始,怎可少了兩位愛卿?”狐狸連忙搖了搖頭,一臉的不同意。

我只得起身,走到雲風身邊,輕扯了扯他袖子,對着狐狸也躬身行禮道:“微臣不敢掃了皇上的好興致,只是怕酒後失儀,請皇上恩准微臣到外邊靜靜,吹些冷風喝點醒酒茶,過了酒勁再與各位盡興。”

狐狸讚許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理他,只對着雲風安慰的笑笑,便避開人流,朝安靜無人處走去。

“夜風,夜風。”越走頭越暈,該死的臭狐狸,幹嘛要我喝酒啊,氣憤。

“主子。”夜風幽靈一樣出現在我身邊,好在我一早已經習慣了。自從那日狐狸言明將他撥到我身邊後,這小子就不叫我公子叫我主子了。

我趕緊扶了夜風的手,迎着冬夜的冷風,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暈乎乎的道:“小夜,我好象喝醉了,你快扶我到哪裡坐坐、吹吹風清醒清醒。”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扶了我走到前面不遠處的假山旁,讓我靠坐在假石上,正對着湖,風吹來很冷,但卻可以讓我清醒。我裹緊了披風,臉卻依舊很燙,望着靜深的湖面發呆。

“小夜,小夜,我有些口渴。”喝了酒便覺有些口乾舌燥的,讓小夜去幫我拿點茶或者水果吧,汗。

沒有迴應,可是卻有一杯茶遞到了我跟前。我伸手接過,然後吹了吹熱氣,小口小口的喝着。

“頭還暈麼?”

“卟”,嘴裡的茶統統噴了出來,還禁不住咳喇了好幾下。

說話之人用手輕拍了拍我背,聲音份外溫柔的說道:“慢慢喝,不急的,別嗆着了!”

我又急又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鬱悶的說道:“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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