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傑一直把安纖竹視作自己的禁臠,而自己老爸作爲公司的持股人,他相貌俊朗身材勻稱,他的座右銘是“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負”,他堅信只要安纖竹還在公司裡工作,他總有一天能把她放倒在牀上。
這個女人長着一個狐狸精的臉,豐滿的胸部纖細的楊柳腰,和同樣渾圓豐滿的臀部,吃多了麻辣燙的付公子,每次看到她冷冰冰的樣子,丹田裡就會不可遏止地竄起一股子邪火——因爲男人都是相似的,他們都很賤。
付傑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愣了——或許叫他男孩更貼切一點。
他一直以爲這個人是安纖竹和這個不知道名字美女的弟弟或是什麼,沒想到他們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安纖竹家裡的情況,她總說自己有個女兒,但看着安纖竹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付傑對這個說法一直是嗤之以鼻的。
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今天晚上自己就算不能上了這個女人,也要好好嘗一嘗她的味道——還有旁邊這個,都跑不掉。
“你們有什麼活動啊?”付傑看着眼前這個地攤男,除了比自己帥一點,氣質好一點,長得高一點——就沒有什麼比得過自己了。
齊寒有點臉紅,害羞地說道:“這個真不好意思說——你們都知道的。”然後做出一個“你們懂的”的表情。
安纖竹握住了林羽臻的手,兩女強忍住不笑出聲,臉憋得通紅。
精英們大驚,看向齊寒的眼睛頓時變得血紅,那是一種叫做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在澎湃。
付傑看了看齊寒又看了看臉紅紅的兩女,心頭滴血——媽的!這個女人拒絕自己,結果跑來跟這個小白臉地攤貨玩曖昧,真以爲自己不敢用強嗎!
“是嗎。”付傑咬牙道,“不如我們一起去玩一會,雖然大家之前都不認識,一回生二回熟嘛。”
齊寒眉頭微皺,一副很爲難很不情願的樣子:“我擔心我們玩的東西你們不喜歡啊。”
付傑已經是鐵了心要插一腳,他冷笑着說道:“怎麼會,有兩位美女一起,怎麼玩我們都開心。”
“那好,”齊寒笑了笑,“一會我們要陪安安去兒童樂園。”
付傑忍無可忍,指着齊寒罵道:“你他媽的耍我?!”
“付副經理,別這麼激動。”齊寒擡手捏住付傑的指頭,“用手指指着人是很不禮貌的。”
付傑張嘴慘叫,他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
西裝男們只是冷笑,卻不開口。
齊寒目光掃了掃這羣西裝男,看來自己是猜對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夥。突然他皺起了眉頭,看向了站在人羣最後的那個男人,他長得不高,比起這些這些西裝男,他的身子更加單薄,甚至有些瘦弱,但剛纔火鍋店的服務員和經理要過來詢問,被這個陰冷的男人看了一眼之後就訕訕地退下。
這個男人很危險,比自己曾經遇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危險!齊寒雙眼死死盯着他,他剛剛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人——直到剛纔他擡頭看向店員的一瞬間。
有趣!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你想怎麼玩。”齊寒笑眯眯地問道。
他問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男子見齊寒看向自己,咧開嘴笑了笑。
有趣!
這也是他現在的感覺!
西裝男們將臉上的表情收了起來:“小子你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玩?”
“你說話頂用嗎?”齊寒笑着問了一句。
西裝男的臉抽了抽,沒能開口。
他替那個人男人說話,男人讓他說的,他才說,男人不讓他說的,他就不說,曾經有個倍受寵愛的女人代替男人做了一個決定,她說“我覺得你戴領帶好看”,然後買了一條領帶,男人戴了一次,第二天,他笑着用這條領帶親手送女人去了地獄。
男人拍了拍手,西裝男們讓開一條路。
齊寒將付傑甩到一邊。
“你一定不知道,”男子笑着向齊寒走去,說道,“以前有很多人都想跟我玩,但現在敢這麼問我的人很少,因爲他們都被我玩死了。”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齊寒也笑着朝男子說道,“你不想讓我跟你玩?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很想跟你玩一玩。”
男子一愣,接着他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
好像齊寒這句話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但是齊寒沒說話,林羽臻和安纖竹沒有說話,西裝男們沒有說話。
火鍋店裡面很熱鬧,並沒人特別注意到這邊。
他笑得癲狂,甚至笑出了眼淚,他彎腰擡手,捂住了臉,手背上有一大片燒傷的痕跡,上面還有許多縱橫交錯的傷疤——像是用鋒利的刀片新劃上去的。
齊寒面帶微笑看着男子,安安把頭埋進了安纖竹懷裡,擡手捂住了耳朵,而林羽臻則是皺起了眉頭,看着他發瘋一樣的狂笑。
西裝男們就像雕塑一般面無表情地站在哪裡,只有付傑冷汗直冒,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也知道他笑起來會有什麼後果。
過了一會他才停了下來,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齊寒。”
“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多了。”齊寒眯着眼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跟我玩。”
男子看了一眼齊寒,摸了摸手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臉上還帶着笑,他慢慢說道:“我是個小人物,名字不重要——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有可能的話,我會請你到黑山,好好玩一玩。”
“雖然現在我只是來帶句話——離俞書墨遠一點。”
齊寒眉頭一皺——你就不能悄悄告訴我啊,羽臻聽到了這話鐵定誤會!
說完男子擺了擺手,就要帶着西裝男們離開。
“你們過來警告了我一聲,就想這麼走了?”齊寒指了指還在冒着騰騰熱氣的火鍋,“我本來和朋友們開開心心地來,被你們這麼一攪,大好的心情都沒了。”
不僅林羽臻她們渾身一僵,連西裝男們都是一驚。
“齊寒,”陰冷男子慢慢回頭,臉上依舊帶笑,“你很不錯,希望你能一直這樣不錯下去——好好的活着,等我。”
西裝男們看向齊寒的目光終於變了,他們死死盯着齊寒的臉,過了好一會,才又慢慢地跟着影冷男子離開。
直到他走出了火鍋店,這詭異的安靜才慢慢散去。
俞書墨,我就坐在你旁邊都能惹上麻煩。齊寒搖頭苦笑,他看了看付傑:“付副經理是吧?看來你的幫手們不想跟我玩,你還要來玩嗎。”
付傑臉上的肉一抽。
付傑在跟蹤安纖竹的時候碰到那個男人,他知道男人的身份,剛纔也是想借男人的勢去佔點便宜。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
那個陰冷男他惹不起,陰冷男是來帶話的,那麼讓陰冷男帶話的那個人他付傑就更加惹不起。
那個人威脅齊寒,說明他沒有辦法直接傷害到齊寒——甚至他是想避開齊寒。
先開口的人,不管他說的是什麼,就會先輸一段氣勢。
付傑是個遊手好閒的米蟲富二代,但是死並不代表他蠢,所以他再看向齊寒的時候,就再不敢露出一點點公子脾氣。
一個人水平的高低,從他的對手就能看出來。
“我怎麼會呢——寒哥您是什麼人,我算什麼東西,哪配跟您一起玩。”付傑實在摸不清齊寒的底細,但也知道絕對不是自己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我聽你剛纔的語氣,”齊寒笑眯眯地看着付傑,“你對纖竹有什麼想法?”
付傑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齊寒蹲下去看着他:“現在沒有了?”
“沒有,沒有。”
齊寒咧嘴笑了笑:“你要跟我們一起吃火鍋?”
“不、不。”
“那思想有多遠,就請你滾多遠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