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又稱作桃花煞,突如其來的桃花運就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就是在錯的時間遇上了錯的人。
齊寒將俞書墨推離自己,然後做出了格擋的動作——你別想啪我,我會躲的。
俞書墨扭頭左右看了看,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那滿臉震驚老爸和弟弟,然後一把抓住齊寒,拉進了她的房間。
俞書墨擡眼死死盯住齊寒,每次這個人每次出現就必然會佔自己便宜,雖然她也覺得這樣的接觸對自己有好處,但她俞大小姐可不是什麼花癡,她不喜歡和一個男人表現得太過親密,即使自己對他還有點好感——他不是保鏢嗎,又跑到我的房間門口來做什麼?
“你想幹嘛?”她問道。
“你想嗎?”齊寒紅着臉眼神四顧,這個問題有點突然不過他能接受,而且還有點小期待,“你要是想的話我沒意見的。”作爲一個內向的男孩子,齊寒是羞於主動提出親密接觸的建議的,但是由別人先提出來那就不一樣了,被動接受這種事情他最擅長了。
俞書墨一愣,然後臉慢慢地就紅了:“流氓!”
齊寒挺委屈:“不是你先問我想不想的嗎?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雖然這樣對我也有好處,但是你要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的——”
俞書墨呼地擡手就是一巴掌,這個人——太黃了!隨便一句話中都蘊含着那麼多的信息,自己真是看走眼,之前還以爲他算不錯,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衣冠禽獸!
齊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皺眉說道:“你這人真是不講理,第一不是我讓你撲上來的——雖然跟我也有關係,第二也不是我提出要做那事的,你說你憑什麼動手打人?”
俞書墨心口的火氣噌噌地就順着嗓子噴出去了,這是我提出的嗎?我明明就是在問你想做什麼,你卻問我想不想——想不想——
在她心裡齊寒已經從一個乾淨男孩變成了洪水猛獸,原本的一點點好感轟然崩塌,她擡手理了理自己剛剛綁好的頭髮:“你出去!”
齊寒莫名其妙的受了一肚子氣,他拍了拍身上的西裝,正要離開,俞書墨又說話了。
“我會跟爸爸說明情況的,以後離我遠一點,我不需要你來保護。”
“嗬。”齊寒笑眯眯地轉過身,“您這是要開除我嗎,俞大小姐。”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一點。”俞書墨冷冷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齊寒看着俞書墨說道,“我不是你的傭人,你也別把我當成打工仔,而且現在不是我想來保護你。”
“而是你爸請我來保護你。”
俞書墨努力想要把自己的目光移開,但是那股奇怪的牽引力把她拉着向齊寒跌跌撞撞走去,她擡手抵在齊寒的胸口,小臉通紅,微微喘息。
齊寒擡手拿下住她的黑框眼鏡:“聽好了,我的去留你說了不算,俞叔說了也不算——而是我說了算。很不巧的是,看你打扮得這麼漂亮,我現在不想走了。”
“臭流氓!”俞書墨咬牙恨聲說道,“你放開我!”
齊寒張開兩手笑道:“到底你是流氓還是我是臭流氓,又是你不放手還是我不放手——你這樣光明正大的非禮我我會叫救命的。”
“你放——”俞書墨差點爆粗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齊寒看着她一副小氣包要哭要哭的樣子,有些好笑:“你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俞書墨咬牙用力想要把自己和齊寒分開,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你說想,我就告訴你。”齊寒發現原來當一個壞人是這麼爽的事情,怪不得現在那麼多人都喜歡去演反派,看着她兩眼噴火又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的表情真是很舒心。
俞書墨臉上紅得要滴出水來,她發現自己就要沒力氣和齊寒保持這最後一點距離了,而這個賤人還在不斷地引誘她去問那個問題,俞書墨把頭埋了下去,自尊心不允許她說出這個想字,但是好奇心又在不斷地衝擊着理智——快說啊,說了就能脫離苦海成爲學霸了。
“你說不說?你想不想?”齊寒循循善誘就像在勾搭小妹妹吃棒棒糖。
“我想——”
這就對了嘛,齊寒眉開眼笑,早一點說不就早一點解脫。
“咬死你!”然後俞書墨擡手圈住齊寒的腰,嗷嗚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那個去!齊寒奮力掙扎——這女人是屬狗的嗎還要咬人!
他不敢用力過猛,怕把俞書墨的牙給碰下來,要是成了缺牙妹她一定會跟自己拼命的!雖然這樣被咬一口自己還不至於受傷,但是會痛啊!
而且這是高檔西裝,我就這麼一套別撕壞了!!
“放手——放口!”齊寒抓着俞書墨的肩膀向外推。
賤人賤人賤人賤人!不放不放不放不放!俞書墨在心裡重複着這兩句話。
還沒等他們分出勝負,房間的門咔嗒一下就開了。
“墨丫頭,”一個女聲喚道,“該下樓了。”
俞書墨還用牙齒扯着齊寒的高檔西裝,肩膀處已經被她潤溼,出現了一大塊深色的水漬,齊寒正抓着俞書墨的肩膀,想要把她推開,兩人聞聲一回頭,就看到裡三層外三層的站了有十多個人。
咔嗒。
門又關上了。
俞書墨鬆口,齊寒鬆手。
——完蛋了完蛋了。
“臭流氓!”俞書墨眼眶一紅差點哭出來,“還不快放開我!”
“真不是我的問題……”
“那你想辦法啊,你肯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是,我的確有辦法——但你先保證不叫。”齊寒虛弱地說道,碰上這種事情讓他想起了網上流行的一個詞語:“無力吐槽”。
“嗯。”俞書墨輕輕應道。
齊寒得到了保證之後兩指併攏,抵住了俞書墨臍下三寸的地方,在他和俞書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不小心碰到了那裡,當時便發現俞書墨的丹田充滿了古怪的真氣,這股真氣不像是她自主煉化的,雖然在保護着俞書墨的身體,卻也堵塞了一些經脈,她疲弱的學習能力可能就和這個有關。
齊寒用自己的真氣將俞書墨的丹田封住之後,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這就完了?俞書墨很想這麼說,因爲太舒服了所以沒反應過來,齊寒的手指剛剛碰到她的時候她還有些不舒服,這是心理上的,但很快就發覺一股暖流從齊寒的手指慢慢地涌進了自己的小腹,這股暖流慢慢流動了起來,那舒服的感覺差點讓她呻-吟出來。
古有聖賢曾經曰過:想要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可以從她的身開始——雖然齊寒沒準備征服俞書墨,但若是能從她的身上受益,他也是一萬個願意的。
俞書墨擡頭看了看齊寒,發現那股奇怪的牽引力也不見了,趕緊鬆開了摟住齊寒腰的雙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淡淡地說道:“謝謝。”
齊寒看了她一眼:“你早點這麼溫和的話就沒那麼多事了。”
俞書墨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沒跟齊寒吵架,她這麼多年養成的平穩心態被這貨破環得一乾二淨,剛剛居然還沒忍住動口咬人了……
“我們下樓去吧。”
齊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俞書墨:“你不是要開除我嗎?”
“你很想我開除你嗎?”
“想啊,但是你說話不頂用。”
“這個東西能管上多久。”俞書墨決定不再跟齊寒鬥嘴,因爲贏了她不會覺得開心,但是輸了她會覺得心塞。
“那要看你想根治還是就這樣了。”齊寒微笑道。
“根治。”
“一個月到兩個月吧。”
“根治之後我能跟你一樣嗎?”俞書墨挽着齊寒走到了樓梯口,向着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點了點頭,那女人向她眨了眨眼,剛剛就是她推門進來叫人然後撞破他們的“好事”。
“你想學功夫?”齊寒看着樓下一臉曖昧笑容的俞重光和俞書硯點了點頭,這一老一少真是——讓人蛋疼。
“想。”俞書墨取下眼鏡略加打扮之後果斷是美得冒泡,樓下的公子們兩眼放光地盯着她,就像出生之後這麼多年除了他們的媽媽就再沒見過女人一樣,“你要教我嗎?”
雖然他們是故意將火力引到自己身上,但是齊寒被人用敵視的眼光看着,那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學會了你想做什麼。”
俞書墨回頭看着齊寒微微一笑:“揍你啊。”
齊寒也看着俞書墨笑了笑:“你想想就行了。”
樓下的公子們看着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兩眼噴火,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男人踢開然後自己上——那可是俞重光的女兒,那可是一半的俞家家產!
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子真是攀上高枝野雞變鳳凰了——羨慕嫉妒恨啊!
俞重光伸手牽着俞書墨,又抓住了齊寒,拉着兩人走到了人羣中間的話筒前。
“今天邀請大家到這個地方來,是有三件事要宣佈。”俞重光向來都是這樣直切主題,有人曾說他的性格很像當年雙江之一的“教父”陶凌江——直接,霸道,而更可怕的是陶凌江在當年並沒有擁有俞重光這樣的智慧,否則也不會衝動過度以至被林斷江算計,最終黯然退出江城的地下勢力。
“第一件,小女今天就已經十八歲了,這是一個大日子,”俞重光微微一笑,一把摟住了齊寒的肩膀,“所以我也不準備掩飾啦——這小子,就是我女兒的男朋友,齊寒。”
臺下發出了一陣假到了極致的喝彩聲,齊寒看着一臉不爽的林羽臻,嘴角一抽。
“第二件,俞氏集團將和跨國集團利安合作,共同開發江城西南的棚戶區,建立商業和住宅區。”
這個消息他們很早就得到了,那片區域地勢平緩,只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包,被江城的人稱作馬蹄山。而江城市政-府正準備將地鐵鋪到那邊,新的飛機場也會取代老機場,轉移到西南方向。
俞重光用天價拍下了這塊地的開發權,他們都無法想象俞氏企業將來會賺到什麼程度。
“第三件事,算是一個提醒,俞氏最近很受一些集團組織的青睞——俞重光在這裡向大家保證,要是被我發現了是誰在暗中使些下三濫的手段,”俞重光笑着向臺下掃了一圈,最後定在了一個皮膚幼白,身子瘦長的妖媚男子的臉上,“我都會讓他們將這些惡果全部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