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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走路走的並不是很急,看起來很是悠閒,感覺他那說書先生只是一個副業。正堯等人緊跟其身後,但並沒有上前立即攔住老頭的去路。畢竟貿貿然上前,也有失禮儀,看清楚了情況去也不遲。
一路跟來,那老頭終於到了一家賣房四寶的具店停下了來,隨後走進了店裡。老頭的出現讓店裡的夥計一陣招呼,而這一舉措卻讓正堯等人心奇:莫不是這老頭是一個兼職說書的,而他真正的身份則是這家店子的老闆?
見老頭進去便沒有出來,正堯等人也不管那麼多,走進去瞧瞧再說。
房四寶,即是筆墨紙硯,而這筆墨紙硯也是有講究的。初,房四寶乃是起源於南北朝時期。歷史上,“筆、墨、紙、硯”所指之物屢有變化。南唐時,“筆、墨、紙、硯”特指諸葛筆、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紙,江西婺源龍尾硯。而自宋朝以來“筆、墨、紙、硯”則特指湖筆(浙江省湖州、徽墨(安徽省徽州、宣紙(安徽省宣州、端硯(廣東省肇慶,古稱端州)。
四人一進去,便聞到一陣濃郁的書香氣息。擡頭一看,裡面擺放的是一些上好的毛筆,紙張也是白淨亮麗,各式各樣的煙臺看的是眼花繚亂,而墨的味道也是微微帶着一陣清香,潤人心腸。
張誠對這些自是喜不勝收,於是立即上前找到一個夥計說道:“這位大哥,這裡的房四寶下各要一樣,還麻煩幫忙找出一套來。”
似乎張誠已經忘了來此的目的,欣然的購起物來。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讀書之人好的就是這口。既然來了,也不急於一時,性正堯也開始四下觀望起來。
店裡面各種類型的毛筆,紙張琳琅滿目,看的人是眼花繚亂。不過除了這些,自然還有一些才子們的大都擁有的摺扇。
只見正堯轉來轉去,對筆墨紙硯並不是很感興趣,反而看到一個專區裡面竟然有摺扇賣,他這下可來了興致。畢竟平時看着柳彥和張誠兩人老是手握一把扇子自己面前搖來晃去,之乎者也,牛逼哄哄的,自己只有妒忌的份,若是自己也有一把像樣的扇子,倒是也可以他們面前耀武揚威了,那多有樂趣?
於是正堯便一個人來到摺扇專區,自娛自樂的欣賞起來。
扇子的種類倒是挺多,有摺疊的,有不折疊的,有圓形的,也有芭蕉葉形的。每把握手都覺得挺爽的,但是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轉了一圈之後,正堯拿起又放下的摺扇少說也有二十來把,不過他還真的分不出哪一把好。
“咦,那一把…”
突然正堯把頭擡起來,現掛上方有一把打開了的摺扇,通體墨綠色,周邊的支架似乎是綠玉做的,對眼睛倒很是環保,桃花朵朵,似有幽香,而且隱約可以看見上面似乎還提了一詩。
正堯立即將夥計叫了過來:“這位大哥,不知這把摺扇…”
“這位公子,實抱歉!那扇子乃是本店的特殊物品,若是想買,須得掌櫃同意才行,小的可做不了這個主。”正堯還未將話說完,那夥計便立即插口說道。
“哦?這扇子還有這麼一個規定?那我得好好瞧瞧了,這樣,你先取下來,我瞧瞧之後,若是喜歡,無論多少錢都買下來,如果沒興趣,不買就是,多再給點觀扇費便是,有勞了。”
正堯死皮賴臉,軟磨硬泡的說道,憑他三寸不爛之舌,死的也能說話,還怕你不將之取下來?
果然,夥計看正堯的樣子很是真誠,自己也不好多做推脫,畢竟掌櫃也沒有說過不賣,只是要賣也得掌櫃同意才行。何況,就是不買也能額外獲得“觀扇費”,這又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爲了不得罪客人,也爲了討一點小費,那夥計還是按照正堯的意思,將摺扇取了下來,不過同時還是不忘知會一下旁邊的另外一個夥計,示意他去通知掌櫃前來。
“《夜殘傷》
夜無眠,
道天寒。
捲簾殘風入窗來,
幾絲涼意掀。
寂寥深處,
未見伊人苦叨唸。
黑影斑,
愁緒諳。”
接過摺扇,正堯終於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聲情並茂一字一詞的將其朗誦了出來。
“好詞好詞!寂靜的夜,孤身一人對着涼風輕嘆,遙憶夢伊人,甚是撩人心。後一句‘黑影斑,愁緒諳’一點詞要旨,思念不過是一彎斑駁虛影,愁緒頓時泛衍開來,卻是無言以對。不錯,不錯,真乃一曲感人傷懷之詞,道出了夜的寂寞,也說出了人的心聲。”
看到正堯那邊有所舉措,張誠等人便立即走了過來,卻恰好聽着正堯嘴裡唸叨着,張誠頓時大感觸。
“嗯,這曲詞朦朧有一絲濃濃的憂思之情,想那作詞人定然對某個伊人十分的想念,故而自肺腑的作詞一曲。不過我看來,這詞只是上半闕,應該還有下才是。”
柳彥搖了搖手的摺扇,憑着他的詩才和對感情方面的認知(畢竟他也思念着遠方那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哈哈,不錯不錯!這位公子果然聰慧!”
這個時候,突然從內堂走出一人,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正堯等人一路跟隨的那個說書老頭。
老頭笑顏而來,繼續道:“老夫魏沁禮,是本店的掌櫃,見過幾位公子。”
魏沁禮很有禮貌,與他的名字倒是很相襯。而且說話的時候也顯得有些讀書人的味道,料想這個魏沁禮也不是一般人。
“呵呵,原來是魏掌櫃啊!失禮失禮!”柳彥立即回禮道,而一旁的正堯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兩隻眼睛仍舊桃花摺扇上面停留着。
“喂,正堯你看什麼看的如此入神啊!”袁海雲不明白一向有禮的正堯此番見到人家掌櫃來了也不一語,實有點不同尋常。
經袁海雲這麼一詫,正堯這纔回過神來,擡頭一看,原來是那說書的老頭,於是立即上前道:“先生的這把桃花扇可真不是一般的摺扇啊,不知道怎樣才能買下它來呢?”
看來正堯是喜歡上了這把扇子,不僅僅是扇子本身好看,而且扇子裡面的詞句彷彿寫的就是他自己似的,所以他現很想將它買下來。
老頭把目光移到一身白衣裝束的正堯身上,頓時一怔,隨即臉上的疑重表情又一閃而過,然後微微笑道:“此扇名曰‘輕羅流螢’,公子想要買這把摺扇也並非不可,只不過這把桃花扇卻與其他東西不一樣,老夫也不敢擅自將其賣掉。”
“哦?還有這等事?那老先生且說一下怎麼一個不同之法。”正堯雖然明白這把摺扇很特別,但是掛出來又不輕易賣掉,這點就無法理解了。
當然,柳彥等人也是頓生疑惑,之前那夥計還說掌櫃同意了才賣,而現掌櫃出來了還是不會輕易賣,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既然擺出來,就要賣啊,不賣幹嘛擺出來呢?
“呵呵,諸位別急,其實這桃花扇乃是一位小姐託這裡的,她說如果有人能夠將此詞補全,符合其意境的話,那這摺扇便分不取,送與此人,而如果沒人能補全的話,即便黃金萬兩,也是決計不會賣的!”魏沁禮如是說道,看來他也是受人之託,無奈的很,想來之所以到現這桃花扇還擺這裡,並非沒人喜歡,而是沒人能夠補全那詞罷了。
聽完魏沁禮的話,正堯總算明白過來:估計是哪個大家小姐無聊的很,想要尋找一個知己,故而纔出的這個賣扇主意。
不過正堯並沒有就此將手的摺扇還給魏沁禮,而是再一次將雙眼投入到了摺扇上面,似乎他想看清楚這詞,然後將其補全。
柳彥見狀,不由地尷尬一笑:“說實話,作詞之人的才情絕非一般才子所能比擬,柳彥也是慚愧的很,無法完全融入其境,將之補全。”
而一旁的張誠雖然詩才敏捷,但是他所擅長的都是一些家國大事,英雄風流的豪邁詩句,如今要他一個連暗戀的對象都沒有的才子去寫一情意濃濃的傷情之詩詞,對他來說難還真的不小,至於袁海雲,那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如此,柳彥三人的面上都有些犯難,而此刻的正堯卻又陷入了沉思之。
“呵呵。怎麼,這位公子想要一試嗎?”魏沁禮看着正堯那入神的樣子,饒有味道的說道。
不過魏沁禮的話似乎並沒有傳到正堯的耳朵之,只見正堯依舊靜靜地看着摺扇上面的內容,半晌未一語。
“正堯,正堯…”
袁海雲以爲正堯了邪,輕輕地碰了一下正堯說道,卻見正堯依舊沒有理會,完全一副忘我的境界。
衆人不禁疑惑這正堯到底是怎麼了,然而就柳彥也想上前叫醒正堯的時候,卻見正堯突然拿起摺扇,走到櫃檯之前,奪過那夥計手的毛筆,竟然上面畫了起來!
“不可——”
魏沁禮剛看清楚正堯意欲何爲,立馬便出口阻止,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正堯已經接下來的空白地方寫下了一個“月”字。
“完了,完了!這下可如何是好!”魏沁禮做出了一副既心疼又不妙的表情,猛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他萬萬沒有想到正堯會有此番所爲。
“木已成舟,爲時已晚。不如就看看三弟到底寫些什麼,如果寫的差強人意,導致毀了這摺扇的話,我們願意做出任何賠償!”張誠無奈的安慰着撅着嘴大叫的魏沁禮,或許現已經只能這般了。
魏沁禮只能無奈,點點頭。不過他還是很好奇正堯到底會寫些什麼,於是強壓制着心的焦慮與不滿,湊了過來。
“月光泛,
照牀櫞。
塵煙往事隨雲去,
一語話難全。
哀怨來襲,
不曾相知久潸然。
歡情散,
思者單。”
卻見此刻的正堯執筆而下,異常從容鎮定。大肆揮灑,一氣呵成之舉如同李杜世,而數筆過後,恰將摺扇上面剩餘部分填滿。
後,正堯終於長吁了一口氣,才如夢方醒般的看向了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