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瞬間一片寂靜,只見藍月白在臺上站着,而臺下卻沒有一人有上臺比武的想法,人人都左右環顧,似乎都不想貿然出手。
在這麼下去,恐怕今日的比武招親會以冷場的形式結束,如此的話,那藍家面可就丟大了。
藍月白再次拱手道:“哪路英雄首先上來討教?”
說完,見臺下那些人依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沒有動手上臺的意思,這些人還當真謹慎,不想去當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而就在這時,從人羣之中竄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今日藍家比武招親嫁女兒,大家要踊躍一點嘛!藍家可是發了話的,前一百位上臺比武的人皆可以獲得‘玉生煙’兩折的優惠券,先到先得哦!”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以來都與藍家對立的金家少爺金祥裕。
雖說外界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金祥裕與藍月心纔是絕配,一個野蠻無理,霸道橫行,一個無賴無品,飛揚跋扈,但是這兩家人可是一直都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最多就在商會開會時纔有所接觸,因而想讓兩家人聯姻,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而金祥裕這麼一說,卻是讓主席臺上面的藍伯光整個臉都黑做了一團。這個金家小郎還真夠狠的,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說不,畢竟藍家做生意靠的就是誠信,既然話一出口,即便不是自己說的,都應該履行諾言。
只不過,一下一百名顧客買東西都打兩折,這個損失到底有多大,還得好好評估評估。當然,藍家有的是錢,只要不是把整個藍家產業買下來,藍家是絕對虧本了多少的。
其實金祥裕也不算太狠。若真的要狠的話,就不只是前一百名,而且一千。甚至一萬名了,到時候……
藍月白犯難的把頭轉向了藍伯光,試圖徵求一下藍伯光的意見,卻見藍伯光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藍月白便立即轉頭道:“金少爺說的沒錯!屆時我‘玉生煙’的物品都會以兩折的價格賣給這前一百位的選手!”
藍月白很不爽的瞪了金祥裕一眼,很明顯,他也看不慣金祥裕這種人。( ·~ )而他也深深明白,金祥裕的出現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他只希望。事情不會被金祥裕搞成一團糟。
聞聽方纔金祥裕所說的經藍月白親口承認,證實是真的,臺下的人立即就像泄洪一般,紛擁而至,奔向擂臺,剎那之間,整個擂臺就快被擠垮。
原本沒有人上臺,就要冷場的這一比武招親。卻不想被金祥裕這麼一鬧。反而變得個個都爭着上臺,對於藍家來說,這彷彿還是一件好事,最多不過就是花點錢罷了。然而這樣一鬧,卻更加顯得藍家有氣勢,比武招親竟然可以辦的如此火爆。
可是在這麼下去。比武沒有比成,倒可能引起混亂。到時候直接把擂臺拆了都可能發生。
想到這裡,藍月白立即大聲說道:“一個一個來。若是有同時上臺者,取消其比武招親資格!”
這一吼絕對是敲山震虎,原本已經快要混亂的場面瞬間被藍月白給震住,隨即,現場立即又變得鴉雀無聲。
看見藍月白如此的臨危不亂,鎮定自若,正堯倒是很佩服他,口中喃喃道:“這個藍月白不錯!比起他那個妹妹,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一個爹孃生的!”
“你管他是誰生的,反正又不是你要去應聘女婿,瞎操心什麼呢!”袁海雲沒好氣說道。
到現在,袁海雲還有些埋怨正堯,埋怨他不告訴他那個囑託正堯幫忙找兒的人是誰。
見袁海雲這麼抨擊自己,正堯值得無奈泛起一絲苦笑,搖搖頭,繼續往臺上看去。
“我來!”
隨着一記怒吼,只聽得砰的一聲,一個熊腰壯漢便直接落在了擂臺上,而那臨時搭建的擂臺似乎也爲之晃動了一下。[ ~]
熊腰壯漢身很結實,皮膚黝黑,面型圓潤,濃眉大眼,嘴下留着一簇一寸長的鬍鬚,神采奕奕,自信非凡。
是時,寒風勁吹,呼嘯不止。那冰涼的如刀割在臉上的感覺,直叫人連連喊疼。
然而卻見那熊腰壯漢大冬天的竟然把左手手臂給露出來,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冷,不過他那左手手臂上的肌肉倒是一塊一塊的,讓人不禁感嘆此人的身體強壯健碩,是一個練家。
“好!敢問兄臺貴姓?”
藍月白笑着拱手道,江湖禮儀,一點不差。
“某家廖邢!人稱廖三拳,三拳過後,勝負立判!”
大漢說話也很爽直,倒像是一條硬漢。
“好!那藍某就領教高招了!”說完,藍月白便立即揮拳,不講理的率先出擊。
廖三拳,這個名字倒是霸道。三拳就能定勝負,只能說要不是太強,就是太菜。不過聽這名字,卻有幾分程咬金那三板斧的味道。
眼見藍月白飛身一腳踢來,那廖邢不慌不忙的一拉右手,瞄着藍月白的腳腳底,突然握緊拳頭,猛地往前一送,只聽“砰”的一聲,那一拳頭結結實實的打中了藍月白的腳腳底板。
只見藍月白吃痛的一咬牙,在空中一個旋身,有驚無險的跳回到了原地,左腳腳底隱隱有股作痛的感覺。藍月白心中不禁嘆道:“果然夠厲害,一拳的力道竟然有如此之大。”
場邊的正堯見狀之後,也對那廖三拳不吝讚賞的自語道:“不錯,這一拳下去,估計也有百十斤的力道,現在藍月白的腳底肯定會不舒服。”
袁海雲見正堯有自顧自的說話,不由地又白了正堯一眼,然後假裝不再看正堯。
看來這個袁海雲是與正堯槓上了,也對,畢竟除了找人一事沒有與袁海雲說之外,今早正堯做的那個夢,正堯也是敷衍了事,這不讓袁海雲不爽纔怪。
對此,正堯只能無奈搖頭。有些東西,自己知道就行,告訴別人。只能憑空增添負擔。
此刻臺上的廖三拳卻是一動不動,即便藍月白腳下的疼痛還沒有恢復過來。在常人看來,這個廖三拳簡直就是一個傻瓜,都不知道一鼓作氣。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藍月白這才恢復過來,見廖三拳一直都沒有趁機出手,藍月白深感欣慰,若是這個廖三拳年紀再小一點,估計藍月白很樂意接受這個妹夫。
調整過來之後。比武擂臺還是要照常進行。只見那廖三拳比了一個請之後,藍月白又率先出擊。不過這次他沒有飛起來,而是以腳下的速度,直衝廖三拳而去,
就在快要觸碰到廖三拳之時,藍月白突然收回左拳,瞬間猛地右拳擊出,想要一招聲東擊西。出其不意!
“砰!”
未曾想到的是。那廖三拳壓根就不上當,眼見藍月白左手收回之時,廖三拳竟然沒有絲毫反應,而是把目光聚集在了藍月白的臉上。但見他嘴角一歪,右肩一聳之時,廖三拳同樣的也擊出右拳。直接與藍月白對了一拳。
藍月白再次吃痛的抽搐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醞釀好久的一招。竟然被這廖三拳如此簡單的就給破了。
火辣辣的疼痛越來越清晰,這讓藍月白緊咬嘴脣。再用力就要咬破。不過藍月白似乎就不信這個邪,就在自己被狠狠地擊退三步之後,藍月白竟然沒有做一絲調息,突然一個仰身,腳下一梭,直奔那廖三拳的下盤而去。
既然你是廖三拳,應該是拳頭厲害,那就攻你的下盤,看你如何使用拳頭來抵擋。
只見藍月白此刻整個身幾乎緊貼地面仰躺着,靠着腳跟滑翔,同手雙手均是攤開成掌。在藍月白看來,如果攻人家下盤還用拳頭,那就有損陰德了,而且廖三拳方纔對自己也算是很客氣,沒有窮追猛打,自己也不能夠太狠辣。
看到這裡,正堯的嘴角又泛起一絲笑意,彷彿眼前這一幕很搞笑一般,倒是讓一旁的袁海雲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說正堯,你又發現了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趕緊說出來吧。”袁海雲立即又湊到正堯身邊問道。
袁海雲也就這樣,口是心非的主。一旦遇到好奇之事,之前的那種不滿,不悅或者埋怨也都會暫時忘掉,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正堯道:“這個廖三拳果然叫廖三拳,呵呵,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什麼跟什麼嘛!”
袁海雲一陣無語。
卻見此刻臺上已經來到最緊張的時候,之前藍月白已經兩次被廖三拳給擊退,這次要再先下手卻被人擊退的話,那這場比武招親就沒什麼說的了,都說事不過三,屆時,不僅是別人怎麼看,或許就連藍月白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贏下對方。
雖然說要被打出擂臺纔算失敗,但是自己都覺得不是對方的對手,那就乾脆認輸,免得自取其辱的好。
藍月白急速的滑向廖三拳的下方,未有絲毫停頓,雙掌猛地擊出,直奔廖三拳雙膝而去。
“呲——”
突然地一聲呲響頓時響起,如同一高速飛馳的快車突然一個急剎車,那輪胎在地面上摩擦所發出的聲音一樣。
而卻見廖三拳在看到藍月白雙掌擊出的同手,他也毫不猶豫的打出雙拳,直奔藍月白的雙掌。
然而廖三拳的這兩拳頭的力道實在太過猛烈,在於藍月白雙掌對峙之後他自身非但沒有出現一絲波動,反倒是原本急速向前滑的藍月白竟然不能自控的突然往後方滑去,而且速度更勝之前!!!
廖三拳,這三拳果真厲害,鐵打一般威力無比,直讓藍月白叫苦不迭,直叫旁觀者歎爲觀止!
此時此刻,那金祥裕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臉鬼魅的笑容,這也讓正堯覺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