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在這個時候都是很嚴謹的,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出現有“鬼祟殺人”這樣的字眼,畢竟現在的人們相信是文明社會,科學社會,對於鬼怪來說,都是怪力亂神,封建迷信。
但是既然這個報道下面的這行小字出現了,那就說明,絕對是遇到了什麼解釋不清,或者是什麼邪門的事情。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對這樣的事情,僅僅只是好奇,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必須要抓住十八厲鬼才能喚醒鳶九。
而眼前這個報道里,如果真有鬼祟,還連殺四人的話,那絕對是一隻厲鬼。
反正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牽掛,帶着王百萬之前給我的二十萬,我當天便買了火車票去了省城。
經過長達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顛簸,在離省城最近的幾個站時,我便聽到了不少的議論聲,幾個中年男人湊在一起,看他們那樣子,像是談之色變一樣。
我正好湊了過去,故作什麼都不懂的說了一句。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啊,都是胡扯的。”
我這話一說出口,有一箇中年男人就橫了我一眼,然後壓低了嗓門,小聲說道。
“年輕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有些話說不得的,小心那些髒東西就找上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還是裝出一副不信邪的樣子,這中年男人也是來勁了,這纔將這次省城裡的事情說給我聽。
原來在最近幾天,省城裡連續發生了四起命案,死者都是三十多歲的男人,全部都是死在了小衚衕裡,而且更爲奇怪的是,他們的死法都是一樣的,被東西戳瞎了眼睛,半跪在地上,下身赤裸,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
而且在調查中發現,小衚衕的前後都裝有攝像頭,但是調取了相關的視頻看了之後,這些男人都是一個人走進去的,而且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有另外的人從小衚衕裡出來過。
警方連續偵察了幾天,一點頭緒都沒有,甚至還有風言風語傳出來,說那四個男人死了之後,渾身上下的皮都爛了,像是被人的指甲抓爛的,但是地上沒有一滴血,甚至屍體都只剩一張皮,而他們的脖子上都有兩個小孔。
說到這裡,這中年男人擡起頭,一臉質疑的看着我,說道。
“你說沒有鬼,那你給我說說,他們是怎麼死的。”
“這,也許真的有鬼吧。”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想繼續和他糾纏下去,等我到了省城之後,我按照得到的消息去這四起命案的周圍租了一間房子。
說來也奇怪,這四起命案的案發現場相隔不超過一公里,大概就是在一個圈子裡,不過這四個死者卻是沒有絲毫的關係,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來往。
可是,四個毫無關係的人,怎麼會接二連三的死了呢,而且都死得差不多。
那四條小衚衕已經被警方徹底封死了,我想要進去看看案發現場,必須得到警方的同意。但是這裡不比我們村子裡,省城是大地方,這次的事情又極其的惡劣,警方一直想要把這事情壓下去,如果不是有小媒體報道的話,或許不會這麼快就泄露出來。
我白天的時候,租好了房子,就去了一趟文宮廟,這和我們那小縣城的三月巷差不多,都是做這些生意的。
不過省城畢竟是省城,地方大,花樣也多,我在一間鋪子裡買了羅盤,墨線,硃砂這些東西,那老闆本來還給我推薦了不少符咒,不過我就看了幾眼,都是些濫竽充數的假貨,一點用都沒有。
甚至我買的羅盤,也只是徒有其表,想要真正成爲法器,還必須我自己祭煉。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將買來的東西祭煉了一番,雖然說不上上品法器,好歹也算是有點作用。
這附近有十多條小衚衕,警方封鎖了四條,那麼如果還又繼續的命案發生的話,那肯定就是在其餘的幾條小衚衕裡。
我晚上出去遛彎的時候,刻意去了每一條小衚衕裡,在衚衕的前後拉了一條紅線,埋在土裡,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
一旦有鬼祟在這些小衚衕裡出沒,紅線就會有所感應,我就能夠即時趕過去。
按照之前這四起命案發生的頻率來看,這個厲鬼是沒有收手的意思,我預計這兩天晚上肯定還會有事情發生。
晚上九點左右,我盤膝坐在租來的房子裡,默唸《白帝陰符經》,按照上面記載的術法開始修行,經過靈泉的滋養,我血肉重生之後,我現在的道行應該有了引靈後期,對付一般的厲鬼應該不算太難。
三個小時過去了,已經到了子時,應該是鬼祟陰氣最盛,出來作祟的時候,我將手中的事情放下,一直感應着我埋下的紅線。
但是等了許久,一直沒有絲毫的動靜,心中難免有些奇怪,莫非這厲鬼今晚不會有動作了麼。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面的警笛聲呼嘯而過,我心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出事了,可是我的紅線壓根就沒反應啊。
我趕緊離開屋子,叫了一輛出租車,跟上前面的警車,發現他們是到了一個酒店,我下車之後,就看到不少的人往外面跑,面色發白,我隨便拉住一個人,問道。
“我是記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都往外面跑。”
我給自己隨便杜撰了一個身份,這人慌里慌張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酒店裡面,驚慌失措的說道。
“死人了,死人了,那個鬼,那個厲鬼又來害人了。”
說完之後,這傢伙直接就跑了,我趕緊按照他指的方向追了過去,發現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幾個警察守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靠近。
我悄悄走到一旁,折了一個紙人,將八卦鏡拿了出來,沒過多久,八卦鏡上就出現了一幅畫面。
一個衣不蔽體的男人跪在地上,脖子被一根紅線掛着,下半身赤裸,眼珠子都被戳爆了,而整個屋子裡是徹底封死的,不可能有另外的出口。
更讓我心中驚訝的是,陰氣極重,甚至裡面的兩個警察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而在酒店的牆面上,用鮮血寫着四個大字———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