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魔女又將注意力集中向了果子貓,詭異的一笑,掰了一塊的巧克力喂去。果子貓本來不喜歡吃甜食,可它那敢拒絕時之魔女的好意啊!“喵喵”哀叫着,硬生生的吞下了巧克力,一邊流着淚,一邊討好的搖了搖尾巴。
等到紅月退下之後,時之魔女大笑了起來,“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這些散碎的靈魂有召喚同伴的本性。”
魔女說完這莫名其妙的話,便大口的喝起了酒來。詩佳爾知道六芒星魔導師的認識領域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所以也不多問,只是陪着主人飲酒敘述情報。
“兩個酒鬼!”雪代在門外小聲嘟噥着,她最看不慣酗酒的人,因爲小時候經常看到爺爺和父親因煩惱而喝悶酒。
黑桃Jack站在旁邊,只能尷尬的一笑。他也討厭酗酒的人,因爲那會有損騎士精神,但以他現在的身份,是無權指責高位的時之魔女的。
“你是第二魔導師的使魔嗎?”安倍雪代問道。
“是的。”黑桃Jack禮貌的點了點頭。
“那你幹嗎老跟着第四魔導師啊?第二魔導師呢?”
黑桃Jack面露難色,抱歉的回了一句,“事關機密,不便明說。”
“好死板的男人。”雪代評價道。對於這一點,Jack也無法否認,因爲與他相處的人都這麼說。
Jack不說話,雪代繼承找話說:“你見過時之魔女的真面目嗎?”
Jack搖了搖頭。
“你想她會長什麼樣子,會不會是個又老又醜的歐巴桑啊?”
“時之魔女大人說過,她的相貌影響巨大。如果暴露,勢必引起動盪。”
“有這麼誇張嗎?傾國傾城的美人也不至如此啊!”雪代的好奇心又升涌了起來。
月朗星稀,入夜時分,大教堂裡一片安靜,連神像都彷彿接入了睡眠。
雪代躡手躡腳的潛向了客房,放出兩隻“壓身鬼”將黑桃Jack困在噩夢中,接着便悄悄的爬進了時之魔女的臥室。
魔女“大”字形的躺在月光照射下的牀上,因爲醉酒的關係,睡相十分的難看,雖然已經換上了睡衣,但臉上卻依然遮蓋着一層白紗。
“這麼神秘!到底是什麼樣的大美人啊?”雪代暗想着,雙手捏住了紗巾,輕快的向下一揭。
“哇!……”一聲驚叫,雪代跌到在地,手腳哆嗦成一團。
時之魔女坐了起來,煞白無血的臉上,分佈着四個黑漆漆的大洞,就像是一副乾枯的白骷髏。
“我什麼都沒看到。”雪代搶先說道。
“我還什麼都沒問呢!”時之魔女說着,打了一個響指,室內的牀亮了起來。
明亮的燈光下,雪代纔看明白恐怖的真相,原來時之魔女臉上貼着一層保溼面膜,正在做皮膚護理呢。
雪代長吐了一口氣,嘟噥道:“原來是面膜啊!老年人也會用面膜啊!”
“死小丫頭,你嘟噥什麼呢?師父我的麪皮可是很嫩的。”時之魔女輕輕的揭開一半面膜,將白皙光滑的肌膚呈現在雪代面前。
安倍雪代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副少女所特有的肌膚,絕對不是後天護理能仿造的。與此同時,她的又有一絲奇怪的感覺,心中生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疑問。
“師父,我們以前見過面嗎?我是問我看到過你的真面目嗎?”
時之魔女趕緊將面膜貼好,假裝什麼也沒聽見,以“目無尊長”的罪名將雪代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等到時之魔女歇嘴換氣的時候,雪代趕緊插話道:“師父,我想去歐洲。”
“不行!你必須留在東方,替翔夜做剩下的工作。”
“可我擔心翔夜。”
“他身邊有絲西娜三姐妹陪着,不會有問題的。”
雪代似乎要哭出來了,昂起頭說道:“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啊!……”
※※※時之魔女的判斷很正確,有大氣鍊金三姐妹的輔助,翔夜並沒有被眼前的困境所打倒。
雖然絲西娜不善於戰鬥,但對戰場之上的事情應付自如,被直升帶走的一路上,她一直用大氣鍊金術做着路標。
在尤瑞艾莉的傷稍微好一點之後,馬上就感應到了姐姐留下的氣息。
在一個陰暗之夜,伯爵親自開車,載着翔夜和雙子沿路標找去。
阿爾卑斯山下,一片偏僻無人的小樹林裡,建築着一幢如同碉堡般的兩層小石樓。表面看來這只是一幢普通的護林小樓,沒有人會想到地下室中會囚禁着美女。
陰暗的地下室,天花板上搖曳着一盞小燈,如同鬼房般的恐怖。因爲剛下過雨,牆壁上不斷的滴下污水,地板的裂縫裡甚至爬着幾條長長的山蜈蚣。
May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下室的正中間,死命的抱着絲西娜的一隻手臂。
絲西娜倒顯的很冷靜,像是個好學的小學生一般,隨便撿了一塊小石頭,正在地上演算着新的鍊金方程式。
“你不害怕嗎?”May禁不要住問道。
“翔夜會來救我的。”沒有什麼理由,絲西娜就是這樣的肯定。
忽然,地下室的鐵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幾個叼煙的綁匪扛着槍走了進來。
領頭人是個粗壯的西方大漢,作戰服敞開着,胸前的濃毛裡藏着幾條刀疤,向着絲西娜吐了一口唾沫,慢慢的舉起了長槍。
絲西娜一驚,拉着May向後躲了兩步,陪着笑臉道:“幾位大哥,出什麼事了嗎?”
“交易取消了,上頭讓我們撕掉肉票。”
May緊張起來,緊握的十指都要勒進絲西娜的肉裡了。
絲西娜冷靜了一下心神,說道:“幾位大哥怕是聽錯了吧!這位是阿瓦隆財團的繼承人,你們想要多少錢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