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曉看出了東方晟的氣惱,安慰道:“皇兄此時不是生氣的時候,我看在皇宮之中也找不到什麼線索了,不如明天貼出告示如果有人見到皇后娘娘並告知官府賞金萬兩。”
此時的東方晟已經亂作了一團,聽到東方曉的建議才點點頭:“對,對逍遙王說的極對,現在當務之急是尋人要緊,可是朕想不通爲什麼夜靈兒離開的時候不掙扎也不喊人。”
這時候東方曉突然看到了石桌之上琴旁一個酒盅,石桌的另一邊還放着一個。
不由有些好奇,聽宮女所言當時一定只有夜靈兒一個人在彈琴,這就是說當時一定有另一個人在場,而這個人並不是想傷害她,否則兩人怎麼會喝酒?
“逍遙王,朕都安排小三子貼告示了,我們現在還該做什麼事情?”一向威嚴而果斷的東方晟因爲痛失去了愛妃,這個時候顯得份外的慌亂。
東方曉雖然也擔憂夜靈兒,可是看到桌上的酒盅的時候,他已經不那麼擔憂了。
想到她上次的大難不死,想必這一次她也能同樣的逢凶化吉。
於是在東方晟不曾注意的時候,東方曉繞到了石桌旁邊將那個酒盅藏到了衣袖之中,至少這樣能讓夜靈兒有一條退路,什麼時候想回宮的時候只說她是被人劫持出宮的就行了。
想到這時,東方曉望着夜色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那聲音是那樣的輕,可是卻在這一聲輕嘆裡充滿了無數的擔憂。
邀月閣內,白仙兒在把酒言歡。
一早她就聽到了宮女們奔走相告,皇后昨夜被刺客帶走現在生死不明。
白仙兒對夜靈兒的生死並不敢興趣,只要她遠遠地離開了皇宮再不要回來,她就心滿意足。
因爲夜靈兒一走自己就再也不用看到東方曉眼中對她的魂牽夢繞。
時間一久,他自然會淡望對夜靈兒的這種情感,到時候自己或許會有一絲機會。
可是想到這裡她自斟一杯心間掠過一陣苦澀,就算自己再喜歡東方曉這輩子也只能是望而興嘆了。
這時候身邊的小月小聲說:“主子您還是少飲一些吧,皇后現在還不知是生是死,您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呢?”
“她是生是死與我有什麼有關係,再說無爲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殺手,他這樣做或許是爲了讓夜
靈兒死的無影無蹤罷了。”白仙兒此時不願意分析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她只想沉浸在那種幻象的東方曉的溫柔裡。
小月臉上閃過一絲焦急,輕聲說道:“如果夜靈兒沒有死再回到宮中,那這件事情不就被皇上知道了,到時候?”
白仙兒聽到這話,卻自顧自又斟一杯,十分不以爲然:“殺手就是收了銀子幫僱主殺人的,而且無爲算是京都裡一等一的殺手,他不會破壞這個規矩的。”
“可是主子,人言常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不如我們還是防着點爲好?”小月心思縝密,一心爲主子着想,這到是出乎白仙兒意料之外,沒想到手下的人狠起來比自己還要狠。
“那好吧,這件事情全由你來處理,需要多少銀子回來跟我要就行,既然她不能活着,就別讓她活着了。”白仙兒的眼眸之中也升起寒意。
聽到白仙兒的話,小月十分堅定地點頭,隨後默然立於一旁看着白仙兒自斟自飲。
逍遙王府,後花園的花香陣陣芬芳,陽光之下一切都美的讓人眩目。
這一切都是東方曉完全照着皇宮後花園而設計的,同樣的花色同樣的構造,不同的是爲了不讓東方晟有所猜忌,所用的石材與顏色都各自不同,所以在視覺上引起人一種錯誤的感覺。
東方曉的手中握着那一個玉樽,臉上的神情黯然。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玉樽,望着滿園的五顏六色的花朵輕輕地問:“晨曦,你還好嗎?是你突然想去浪跡天涯,還是迫不得以這樣爲之?”
東方曉的心裡滿是傷痛,本以爲失而復得是上天的眷顧,卻不料又在這短短的日子裡失去了她。
想起再見她時內心奔涌的那些掩飾不住的情感,東方曉深深地嘆息一聲,那種傷感的情愫似乎感染了園中的花朵,連那些芬芳也變得憂傷起來。
這時候一席黑影速度極快地閃到了東方曉的面前:“主人有什麼吩咐。”
“青墨,調查夜靈兒身世的事情暫且放下,我要讓你先在京都尋找夜靈兒的蹤跡。如果沒有線索,本王告訴你要在京都暗查是否有江湖高手入京,我想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東方曉吩咐完,又將那隻玉樽藏在了袖間,揮了揮手無力地說:“去吧。”
青墨轉眼間就消失不見,東方曉的心也隨着
青墨離去了,他希望青墨能在她受傷害之前儘快找到她,至少知道她現今在哪裡和誰在一起,這樣的話即使她不想回來亦不會受太大的傷害。
不過三日,東方曉正在書房靜心畫着晨曦的畫像,那是一幅畫了上百次也不曾厭倦的人像,畫中的女子端莊靜立,眉目嫺靜。
東方曉剛剛擱下手中的筆,就聽到有輕輕釦門的聲音。
“進來。”東方曉將畫小心收起,藏到一本自己常讀的書中,那裡已經夾了不止一幅。
這樣辛苦的喜歡着,可是仍然覺得這份情感是現在生活當中最爲美麗的一筆。
“青墨見過王爺。”青墨看到東方曉神色淡然地收拾着畫卷,輕聲打破了這絲寧靜。
聽到是青墨回來了,東方曉立刻脫口而問:“怎麼樣,有沒有打聽到她的消息?”
離開皇宮已經是三天了,這三天裡青墨也沒有回來。那些御林軍更是沒有打探到半點意念,官兵就更不用說了。
夜靈兒跟人離宮是在暗處,這些御林軍與官兵卻在明處搜捕,這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的艱難。
青墨十分果斷地說:“青墨已經打聽到三天前有一位叫無爲的殺手曾受僱於後宮某位嬪妃,並且在夜間潛入宮中,現在行蹤不明。有人說在京都的客棧裡曾經見過他帶着一位女子同行,女子的面目沒有人看清楚,不過在下可以肯定那就是皇后。”
“她可安好?”東方曉沒有繼續問詳細的事情,更沒有問她現在在哪裡,只是急於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好。
青墨第一次聽到主子這樣急切地問話,一失往日的淡然風度,慌忙低頭抱拳說:“屬下無能,因爲這三日內沒有人再見過殺手無爲,所以屬下不能判斷皇后的是否安好。”
雖然知道這不能怪青墨,他向來是自己手下之中最得力的一位。
可是此時他恨不能親自上京都的每一家客棧盤查,他要知道她在哪裡,是否安全。
“我知道了,這幾天你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麼消息以最快的速度稟報我。”東方曉揮了揮手,眉間裡的藏着隱隱的擔憂。
青墨無聲退下,東方曉再一次打開了夾在書中的畫卷,細細的撫摸着畫中女子的纖眉與青絲,輕輕呢喃:“曦兒,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等我來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