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夜靈兒已經安然入睡,無爲在漆黑的房間裡聽得到夜靈兒輕輕淺淺的呼吸,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溫暖感覺。
如果她能在自己身邊陪伴一輩子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可是幸福常常是這樣的短暫,他的念頭剛剛在腦海中浮起,就聽到了後窗小巷下有輕輕的腳步聲音,無爲立刻警醒地摸到後窗。
推開窗子已然看到十幾名官名已經將後巷團團圍住,從前窗望的時候前門早就是燈火通明,仿如白晝。
**正在下面懇求道:“官爺,您這樣把我的逸紅軒圍了,我還怎麼做生意啊官爺。”
東方曉站在逸紅軒的前門,腦海裡掠過各種不好的可能。
青墨在一旁壓低聲音說道:“王爺,我讓人打聽到無爲的藏身之所就是這裡,這下他們cha翅難逃了。”
東方曉惴惴不安地點了點頭,如果萬一她不在這裡那自己不知道要怎麼失望呢。
房間裡無爲輕輕推醒了夜靈兒,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噓……”無爲指了指窗外,然後扶着夜靈兒坐了起來,十分輕聲地說:“外面被官兵包圍了。”
夜靈兒一聽此話立刻瞪大眼睛問絲毫不亂地無爲:“那我們怎麼辦?”
無爲將夜靈兒扶起來指了指牀:“這裡有一條秘道,現在我們就從這裡逃出去,你快點穿好衣服把所有該帶的東西都帶上。”
夜靈兒聽了無爲的話,也慌忙輕手輕腳將衣服穿上,這時候看到無爲揭開了被褥和牀板,牀下赫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秘道。
無爲拿着燭和火鐮進入了秘道,並十分小心地接住了夜靈兒。
再次將牀板與牀褥蓋上,而這個屋子就像是沒有人住過一般。
當東方曉帶着青墨進入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空無一人。
**在一旁又是一通抱怨:“大晚上不讓做生意跑到這空房間來做什麼?這房間包給一位商人,好幾個月纔來住一次,你們搜吧搜吧,看你
們能搜出什麼好東西來。”
這時候青墨走到牀邊伸手一摸,過來稟報東方曉:“王爺,被子還是熱的,一定剛從這裡逃開。”
東方曉詫異地看了一眼青墨,他跟隨自己多年判斷從來沒有失誤過,而今天這一次他卻有些狐疑。
窗外前後都有官兵把守,而自己與青墨在武功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難道就讓一個殺手從眼皮子底下就這樣逃脫了?不可能。
“看來這屋子裡一定有秘道,這是殺手最常用的一種逃生手段,這畢竟是無爲的老窩,想必這裡一定有一條通往外界的秘道。”青墨再一次十分肯定地分析,眉目之間是找不到人不罷休的樣子。
逍遙王披着黑色的披風,潤朗的面色上稍稍帶着一些寬慰,他舉起手阻止官兵地搜查大聲說道:“看起來這裡並沒有我們要找的人,我們走吧。”
青墨滿臉疑惑,但看到東方曉十分堅定的離開也沒有多問,想必主子這樣做必有原由。
待官府收了兵,青墨跟在東方曉身後趕往王府忍不住輕聲問道:“剛纔王爺爲什麼不讓屬下帶兵去追,相信殺手帶着皇后娘娘跑不了多遠。”
東方曉停住腳步,夜色之中有微微的涼風,他收了收披風顯得十分無奈:“她跟着他無聲離開,說明她還不想讓我們發現,我不想讓她逃的那麼狼狽。你繼續注意他們的動向,並負責保護她的安全,一發現有異常立刻要先保證夜靈兒的生命安全。”
想到她願意跟隨一個殺手四處流浪也不願意回皇宮之中,想必她在皇宮裡過的並不是那麼的快樂。
想到這裡東方曉淡淡皺了皺眉頭,然後快步往逍遙王府趕去。
青墨在半路的時候與東方曉分別,然後繼續打探夜靈兒與無爲的下落,若不是東方曉阻攔剛纔在秘道之中完全有把握追上他們。
夜靈兒畢竟是一個女子,她的體力有限。
只要自己奮力去追,一定會追上他們的。
想到王爺對一個已經做了皇后的女子這樣癡情不改,青墨在夜
色之中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施展輕功往客棧的方向趕去。
他們一定不會走的太遠,自己還可以有跡可尋。
卻說夜靈兒跟隨着無爲在秘道里走了幾百米遠,因爲行路慌張那支燭火不小心就被撲滅了。
夜靈兒緊緊拉着無爲那雙寬厚的手掌跟隨着他,眼睛的視力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全憑着無爲的那種直覺在往前奔走。
兩人在秘道中急行,根本不敢說半句話。
這秘道通往一個簡陋的民宅的衣櫃之中,當無爲推開衣櫃進入黑漆漆的房間的時候,夜靈兒腳下一絆撲在了無爲的懷裡。
“很辛苦吧,這種像老鼠一樣的生活確實不適合一位皇后娘娘經歷,如果你此時後悔的話我可以讓你回去。”無爲寬厚的胸膛裡發着這樣的聲音,並用手臂將夜靈兒輕輕推開握在臂間。
夜靈兒睜着明亮的眼睛好不容易纔尋到無爲的眼睛,用十分輕柔的聲音說道:“我還得感謝你帶着我經歷不同的生活,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來感受這京都百姓的生活,你能告訴我現在我們在什麼地方嗎?”
夜靈兒緊緊地拉着無爲的衣袖,黑漆漆的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甘草味道,她的心頭有着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不必防備,不必思慮,更不必想着怎麼樣討好九五至尊的帝王,現在她只要輕輕鬆鬆地拉着無爲的胳膊,他就會把自己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哧”地一聲,火鐮在空中劃出一道亮光,那支在秘道里不消息熄了的燭火再一次點燃,照亮了房子裡的一切。
夜靈兒擡眼掃視一圈,纔看到屋子裡十分的簡陋,只有一桌兩椅一張鋪了舊席子的炕,還有一個黑漆漆的竈火。
“這是也是你的家嗎?這麼簡陋?”夜靈兒摸了摸桌子上全是塵土好奇地問着。
無爲的臉上有一些悲傷,望了望屋子裡的一切擺設輕聲說道:“這裡曾是我爹孃住的地方,所以我纔在這裡挖了這條秘道。現在他們全被仇家所害,所以這裡也就空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