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門主的意思是,神醫谷的人爲了偷唐門的秘方,所以才刺殺了老門主?”
有人在下面開口發問。
“正是。”唐北宸一臉悲痛的點頭,“這位壯士,這些並非是我一人而言。”
“都是根據唐門的人,以及鄭盟主的調查後確定的事實。”
“這就奇怪了。”發問那人皺着眉,“江湖中人誰人不知,神醫谷和唐門,一個擅醫,一個擅毒。”
“那神醫谷的人爲什麼要去偷唐門的秘方?”
“是呀!”不少人贊同的點頭,“說的沒錯,神醫谷的人沒有理由這麼做。”
“少門主,別賣關子了,直接把證據拿出來吧。”
“否則,我等是不會相信的。”
慕白白隱在人羣之中,默默的打量着周圍,細眉不自覺的蹙起。
今天鄭府守備的人馬怎麼比平時多了這麼多?
難道說,鄭晨和唐北宸料到了會有變?
“證據我已經交給了鄭盟主。”唐北宸嘆了口氣,“還是讓鄭盟主來說吧。”
唐北宸戲演的差不多了,便退到了一旁。
“白白,師父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呀?”蕭棠棠跟着慕白白看了一圈兒,都沒看到江瑤和馭勝的人影,忍不住發問,“怎麼這個鄭晨沒將他們帶出來?”
“他該不會是想暗中處決了師父吧!”
蕭棠棠越說越覺得有這可能,又開始着急了。
“不可能。”慕白白想也不想的反駁,“鄭晨和唐北宸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要天下間的豪傑做個見證。”
“如果他們暗中處決了師父,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僅如此,還會留下話柄,讓他們今後在江湖上失信。”
“是嘛?”蕭棠棠不解的抓抓腦袋,“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那樣的道理。”
“嘖,這個鄭晨和唐北宸的心機太深了!”
慕白白看向校場的目光微微沉了沉,“是呀……這是何等的心機。”
不過,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鄭晨和唐北宸到底爲了什麼,才演了這麼大的一場戲。
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唐門門主之死的證據有兩樣。”鄭晨拍了拍手,就見幾個家丁扛着一具棺材走了上來。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誰問了一句,“這該不會是老門主的屍首吧?”
鄭晨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回答,“沒錯,這正是老門主的屍首。”
“當初,少門主將此事告知於我時,我便請少門主將老門主的屍首送到了寒舍的冰窖之中已做保存。”
“這也是爲了能在今日,將真相告白於天下。”
隨着鄭晨的話,棺材落地,老門主的屍體便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雖然老門主已經死了大半個月,但是因爲一直被放在冰窖,所以表情看着還栩栩如生,彷彿只是睡着了一樣。
校場下的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空氣有瞬間的安靜。
“我看過老門主的傷。”鄭晨指了指老門主胸口的地方,“老門主在此處被人擊了一掌。”
“但是那一掌的內力不深,並非是什麼高手所爲,本不至死。”
“然而,那一掌正好讓老門主此處中的三根毒針刺入了心臟。”
“那三根毒針,少門主取出了其中一根,已經讓人檢測過,那是多年前由神醫谷老谷主研製的一種毒藥。”
“由於毒性猛烈,多年來一直由神醫谷保管,並未外傳。”
“這是第一道證據。”
“而第二道證據,則是這個。”
鄭晨拍了拍掌,又一家丁上前,手中端着一個托盤。
蕭棠棠踮着腳尖去看,“那不是師父之前丟的那個香囊嗎?怎麼會在這兒?”
慕白白目光冷了冷。
兩個月前,江瑤在一次出診的時候丟了隨身攜帶的香囊。
那香囊是老谷主夫人親手繡的,江瑤很喜歡,所以當時丟了的時候,她還消沉了一陣。
慕白白和蕭棠棠兩個爲了哄其開心,沒少折騰。
“看來,他們在兩個月以前就在策劃這場陰謀了。”甲一神情凝重的同慕白白低語,“六公主,唐門門主的死應該不是意外。”
慕白白沒有說話。
她在腦海中捋着從江瑤被抓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漸漸的,她腦海中的思緒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之前她以爲唐北宸和假鄭晨只是想借着唐門老門主的死對付神醫谷罷了。
現在看來,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
甚至,唐門老門主的死,也出自於唐北宸之手。
這個人……居然弒父。
“這個香囊是唐門的下人在老門主的手中發現的,應該是在打鬥中扯下的。”
“除了這兩樣證據。”鄭晨目光在校場下的人臉上逡巡了一圈,“原本還有一位人證的。”
“只是鄭某人當時遲了一步,讓神醫谷的人滅了口。”
“諸位,可還有什麼疑惑?”
原本那些還在爲神醫谷叫屈的人都閉了嘴。
證據就這樣擺在面前,他們想不相信也難。
而且,鄭晨可是武林盟主,不可能僞造出這些證據來,就爲了冤枉神醫谷。
“他們怎麼不說話了?”蕭棠棠緊張的揪着慕白白的袖子,“剛纔他們不還幫我們說話的嗎?”
“怎麼現在全都啞巴了?”
“難不成,他們真相信那些證據?”
“他們怎麼這麼蠢!這些證據都可以僞造的呀!特別是那個香囊!”
慕白白抿抿脣,額頭不自覺的浸出一層冷汗,只能拖到這個時候了嗎?
二哥!
怎麼還不來!
“如果諸位沒有疑問的話,那麼今日鄭某人便會在此處置了神醫谷三人,以祭老門主的在天之靈。”
“來人,把神醫谷的三人帶上來!”
“三個人?”下面的人互相看了看,“鄭盟主,你不是說兇手就是神醫谷的谷主嗎?”
“怎麼現在又變成了三個人?”
鄭晨眸光微微垂下,冷漠的解釋,“主謀確實是神醫谷谷主江瑤,另外兩人是幫兇。”
“江瑤武功不如唐門主,所以請了兩個幫兇。”
“原來如此。”方纔還質疑的人,一臉恍然的點頭,“這江瑤居然是這樣的人。”
“之前是我們看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