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坐下,頗爲不好意思:“兩位公子慢慢吃便好,不必因爲我二人離開。我多叫一份,算是答謝二位拼桌的謝禮。”
“不用了,這只是小事。”慕白白趕緊拒絕:“況且我二人已經吃好,也吃不下了,你們慢慢享用便是。”
說着,慕白白起身看向蕭棠棠:“唐兄,我們回書院吧!”
“好。”
“二位留步!”來人見慕白白回頭漲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拱手作揖:“兩位兄臺,我叫唐晨,也是書院的學生。不知兩位如何稱呼,這拼桌一事雖小,但可見二位兄臺的性情,等我兄弟二人安頓好之後便去見過兩位!”
慕白白卻與蕭棠棠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這個叫唐晨的爲何如此客氣,並且兩人有些懷疑,這熟悉的配方,不太陌生的步驟,讓人不得不起疑心。
“兩位兄臺?”唐晨有些奇怪的問,“可是有何不妥?”
“沒有。”慕白白搖搖頭,客氣道:“此等小事,不用介懷。唐兄,我二人還有功課在身,日後有緣再見!”
說着,慕白白與蕭棠棠趕緊離開,這個唐晨真是太客氣了,客氣的讓人懷疑。
“白白,這個唐晨莫非與陳北塘有什麼關係?”蕭棠棠想起陳北塘還心有餘悸,“怎麼這個叫做唐晨的書生如此客氣,何況那麼多人,怎麼就找了我們兩個拼桌?”
說着,兩人都愣住了。
唐晨,陳北塘,這兩個名字似乎有什麼聯繫。
慕白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叫唐晨究竟跟陳北有什麼聯繫,不過他不是陳北塘。師父說過,一個人再懂得隱藏,有些東西還是藏不住的。這個叫唐晨的書生,聲音、體型就連神態眼神都不一樣。”
“的確如此!”蕭棠棠也點頭,“但是他很可疑。”
慕白白不確定唐晨的身份,又不想輕易的放過這可能難得的機會,於是命蕭雲庭安排人密切監視唐晨的一舉一動,並且每日派人彙報唐晨的行蹤。
可令慕白白奇怪的是,這個唐晨除了熱情之外,似乎並未有任何不妥。甚至唐晨還是來自江南唐家的分支,前來京城求學,現在就讀在京城的一家書院裡。
看着蕭雲庭送來的唐晨從小到大的事蹟,慕白白不由得沉默了,就那天觀察來講,這個唐晨並沒有使用人皮面具的痕跡,莫非他不是那個陳北塘,甚至與唐門無關?
很快,慕白白就將唐晨的事放下,她與蕭棠棠重新忙了起來。兩人身着男裝混跡於明言堂。
明言堂是太子幕君繁親自成立的,一是爲了培養自己的人,二是想借助這些年輕人的勇氣說一些朝臣不敢講的話。
明言,就是明辨是非,敢於言論,這是太子的初衷。
慕白白利用自己的權勢,讓明言堂的學子幫忙畫插圖,並做註解。
明言堂的學子並不知道這是慕白白的意思,還以爲是太子的想法。一衆學子爲了給太子殿下留下好印象,個個非常用心去做。
武將家的不用說,自是清楚將士的辛苦,有不懂的還去請教府中老兵或者族中長輩。 wWW .т tκa n .CΟ
文臣子弟擅長作畫的人作畫,擅長文字的人,寫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一時間,明言堂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因爲學子們都在明言堂爲邊關的將士作畫,註解,忙的根本沒有時間出去喝酒打架,整個京城頓時冷清許多,就連老百姓都有些不適應。
唐北宸到京城已經有段時間了,本以爲可以藉着紅樓網羅一批熱血學子,再次鬧騰起來。卻沒想到那些世家權貴的子弟個個不見蹤影,就算讓人去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唐北宸一時有些氣餒。
這時,慕白白與蕭棠棠緊鑼密鼓的準備插畫圖解,有時間還去喝羊湯,但是並沒有遇到過那個叫唐晨的書生。再加上,蕭雲庭送過來的消息,慕白白逐漸將唐晨的事放下。
這天,慕白白與蕭棠奕約好去喝羊湯,沒想到蕭棠奕臨時接到命令,無奈之下帶着蕭棠棠去了羊湯館。
兩人剛到門口,就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兩位兄臺,這裡有位置。”
熟悉的熱情的聲音,慕白白與蕭棠棠同時擡頭看了過去,不是唐晨又是哪個?
“唐兄,好巧啊!”
唐晨卻是笑的好像撿錢的傻子,“我還以爲見不到二位呢,沒想到一來就遇到了,真是緣分啊!兩位兄臺,這次讓我請,上次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慕白白扯扯嘴角,拒絕:“唐兄,上次已經說了,這只是小事,不足掛齒,唐兄不必這麼客氣。”
慕白白捅捅蕭棠棠,讓她趕緊開口,要不然這個唐晨就要請吃飯了!
蕭棠棠趕緊道:“唐兄,白兄說的沒錯,那只是一件小事,不用掛懷。我們都是書院學子,有緣遇到能幫則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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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吧!”
唐晨不再堅持,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既然兩位兄臺堅持,那就算了。”
慕白白與蕭棠棠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叫唐晨的書生,似乎沒有陳北塘那樣堅持,莫非兩人真的毫無關係?
慕白白在見到唐晨之後準備離開的,現在當即決定留下來,她倒要看看這個叫唐晨的葫蘆裡到底埋着什麼藥?
兩人坐下之後,照例要了兩份羊湯,慢慢喝着,一邊小聲討論插圖註解。看似十分專注,實際上卻豎起耳朵聽着唐晨的動靜。
然而,兩人等了許久,也不見唐晨說什麼,都只是在跟同窗討論功課。
直至唐晨離開,慕白白與蕭棠棠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會兒纔回宮。
寢宮裡,慕白白越想越奇怪,這個叫唐晨的書生,似乎有備而來。區別於陳北塘的不同,唐晨的所作所爲看似毫無疑點,卻是最大的疑點。
正想着,蕭棠奕匆匆而來,一來就問:“聽雲庭說,你正在調查一個叫唐晨的書生?可有怪異之處?”
“小皇叔?”慕白白有些驚訝,很快便正色道:“唐晨此人看似毫無疑點,但是卻有着最大的疑點。他與之前的陳北塘看似不同,但是他們同樣一眼找到我與棠棠,羊湯館很多書生,有幾個甚至是一個人坐,爲何不找他們拼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