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連忙接口,“放心,絕對不讓你白忙活。等咱們找到了瀟瀟,回了京,我讓父皇准許你去御膳房吃個三天三夜。”
“怎麼樣?”
大橘眼睛一亮,小尾巴開始晃悠,“三天三夜都隨便吃?”
“對!隨便吃!”慕白白點頭,繼續誘惑,“到時候再給你陪個宮女伺候,如何?”
“好!”大橘吸溜了一口唾沫,“說話算話,咱們擊掌爲證!”
在御膳房裡隨便吃呀……
這可是她的貓生夢想!
“行。”慕白白蹲下身子,衝大橘伸出了手,“擊掌爲證。不過先說好,在找到瀟瀟之前,你得配合我。”
大橘想也不想的揚起爪子同慕白白拍了一下,“沒問題。哼,你那些事情對本貓來說都是小兒科。”
“就這一件事兒是吧?”
“本貓這就去。”
大橘抖了抖身上的毛,說完,就飛快的鑽進了林子,矯健的一點兒也看不出它是隻肥貓。
“白白,你讓那肥貓去,確定沒問題嗎?”慕君盛不太放心。
不怪他多疑,實在是平時大橘除了吃就是睡,完全看不出是個能做事的。
“二哥,你放寬心。”慕白白緩聲的安慰,“你別看大橘平時懶,關鍵時刻它還是很靠譜的。”
“你讓你的人繼續找,咱們雙管齊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瀟瀟了。”
慕君盛聽她這麼說,自然是不再有任何的意見,爽快的點了頭,便也加入到了自己那些親兵的隊伍中。
“白白……”蕭棠棠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她的跟前,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我哥那個暗衛,好像有什麼消息。”
慕白白無聲揚眉,順着她說的看過去。
只見那人剛從一隻信鴿上取下竹簡。
“怎麼樣?有消息了?”慕白白精神一震,快步走過去。
她是相信蕭棠奕的人的能力的。
暗衛將竹簡遞給慕白白,“算是,據我們的人瞭解,如今江湖上追殺羅小姐的人,暫時還沒有得手。”
“並且,一個時辰前,有幾批殺手都死在了城外。”
慕白白結果竹簡,一目十行的掃過裡面的紙條,一直懸在高處的心徹底的放下。
那些人還沒有消息,對她來說便是好消息。
而且,有殺手死在城外,那應該是楚玄乾的。
還算那傢伙有點兒良心。
“很好,讓你們的人繼續探。”慕白白將竹簡放好,“有任何消息立刻彙報給我。”
“等事情完了之後,我會向你們家王爺稟報,讓他好好獎賞你們。”
暗衛恭恭敬敬的告了謝,這才退下。
天色快亮了,本該安靜的林子,此時卻一片熱鬧。
無數的火光在林間穿梭着。
動物們也罕見的不避開這些人。
然而,林子的最深處,山崖之下,依舊是一片安靜。
楚玄站在寒潭邊,他的臉已經蒼白的看不出絲毫的血色。
下到這處山崖,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現在甚至連站立都十分的困難,然而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只固執的在寒潭邊搜尋着。
山崖下是寒潭,羅瀟瀟掉下來後很有可能會落入其中。
這是好事……
寒潭並不深,羅瀟瀟肯定還活着。
他要儘快找到她,帶她離開。
……
距離寒潭不遠處的深山裡,一間破舊的小茅屋裡,羅瀟瀟緩緩的甦醒過來。
起初,她還有些意識不清,以爲自己依舊身處客棧。
直到身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這才喚起了她的那些被追殺的記憶,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呀,姑娘,你慢點兒。”老人的聲音從旁傳來,帶着真切的關心,“你身上的蛇毒剛解,毒還沒清。”
“起急了,會頭暈的。”
羅瀟瀟撐着自己眩暈的厲害的腦袋,努力的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房子,一眼就能望盡。
“老人家……是您救了我?”羅瀟瀟抿了抿乾涸的脣,艱難的開口。
她記得自己落入了寒潭,之後好像有人將她拉出了水面。
不過再之後的事情,她便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算不上。”老人家端了一杯熱水過來,顫顫巍巍的遞給羅瀟瀟,“我兒子在寒潭邊採藥,正好見到你落入水中,便將你帶了回來。”
“哎,小丫頭,你纔多大的年紀,怎麼會跳崖輕聲?”
羅瀟瀟捧着杯子,感覺熱度沿着掌心慢慢上延,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
她看老人家十分慈祥,再聯繫其說的話,心中十分感激,便也不忍撒謊,“老人家,您誤會了。”
“我是被人推下的山崖,並非是自盡。”
“哦?”老婆婆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面上卻不改神色,一副嘆氣的模樣,“現在的人呀,怎麼這麼可惡。”
“小姑娘你別害怕,我和我兒子一直住在此處,平時來的人少。”
“你就好好在這兒休養,養好了身體,我讓我家兒子陪你上去報官,將那推你下山崖的人抓了!”
羅瀟瀟此時餘毒未清,整個人都還處於渾噩的狀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老太婆的不對勁兒。
她同對方說了一會兒話,便被睡意席捲,再次昏了過去。
老太婆確認她睡着後,才端着杯子出了茅屋。
“那丫頭應該是被人謀財害命推下來的。”老太婆壓低聲音開口,“這山崖深,上面的人恐怕沒想到她還活着。”
“這樣也好。”
“將她賣了,也沒人找。”
“兒,你速速去一趟村裡。”
“爲娘聽聞,村長一直想給他那傻子兒子討個乾淨的媳婦兒。”
“我們要是將這個姑娘嫁給他,必定能拿不少好處。”
中年男人,可惜的看了屋子裡一眼,“行。可娘,我這一去一回,起碼都得兩天。”
“這姑娘要是好了鬧着要走怎麼辦?”
老婆婆冷笑一聲,“那也要她能走的了。剛纔我給她喝的水裡加了蒙汗藥。”
“那藥連老虎都能拿下,更何況她。”
“我保證她這幾天別想踏下牀一步。”
屋子內,熟睡中的羅瀟瀟對一切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