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正吵着嘴,就聽外面一陣動靜響起,緊接着一直信鴿穩穩的落在了窗沿上。
“獸主,小的來給您送信了!”
那信鴿聲音十分靈動,陪着搖搖晃晃的尾羽,顯得十分活潑。
“送信?”慕白白認出信鴿脖子上的鏈子,她認得那個記號,是她沈君朝的私印。
這些年,沈君朝的生意越做越大,不過和她的關係還和當年一樣好。
對方也是真將她當做妹妹來看待,每年往神醫谷送不少好東西。
這次她回京城,本是計劃和沈君朝好好敘敘舊的,結果沒想到宮中出了這麼多事,到現在她都還沒通沈君朝碰上面。
“是的。”信鴿歪了歪腦袋,“公子要出門,擔心你會到百草閣找他,所以給你寫了信。”
信鴿瞄了一眼大橘的方向,也不怕,蹦蹦跳跳的躍進屋子,落在慕白白的跟前,示意她將自己爪子上的小竹筒取下來。
它看不懂人類寫的字,所以只能給慕白白說個大概。
慕白白將竹簡取下,迅速掃了一眼上面的字,內容同信鴿說的差不多。
沈君朝說自己因爲生意要外出一陣,所以暫時不在百草閣,讓她有事就聯繫他的管家便行。
還同她約好了七日後在京中的酒樓碰面,敘舊。
“七日?”慕白白揚了揚眉,“君朝哥哥是去哪裡?這麼快就回來。”
一個來回七日的話,也就剛剛夠去距離京城最近的城鎮。
沈君朝去那裡做什麼?
“不知道呀。”信鴿偏着腦袋想了想,“不過公子沒有帶平時的小廝。”
“也沒讓人準備馬車。”
沈君朝作風華麗喜好享受,哪怕是出門踏個青,也要讓府裡備好舒適的馬車,更別說是出門做生意了。
曾經慕白白有一次回京,去找沈君朝,就正好碰到沈府正在爲沈君朝收拾外出的細軟。
當時她看着那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幾輛馬車,只覺得沈君朝的作風比宮中的公主妃嬪都來的奢華。
而這一次,沈君朝卻什麼都沒讓人準備。
不對勁兒啊……
慕白白細眉揪着,想了想衝大橘招手,“胖貓,你幫我跑一趟將軍府。”
現在是白日,她出宮不方便。
更何況,等她趕到,恐怕時間就來不及了。
“幹嘛?”大橘伸了個懶腰,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剛纔說不養本貓的是誰呀?現在又要讓本貓去跑腿了。”
“本貓纔不幹!”
“哎呀,大橘,那是我和你開玩笑的。”慕白白連忙順毛哄它,“我不養你,能養誰?”
“那老烏龜囉嗦的很,哪裡有你乖?”
正在桌上縮着腦袋睡覺的老烏龜,“……”
“你去幫我給二哥送封信。”慕白白笑嘻嘻的撓了撓大橘的下巴,大橘舒服的“喵嗚”了一聲。
“我擔心君朝哥哥遇到什麼麻煩了,想讓二哥幫我去看看。”
“對了,我聽說將軍府最近來了個新的廚子。”
“一會兒你到了,可以讓二哥命廚子給你做點兒好吃的。”
一聽有好吃的,大橘眼睛都亮了,“哼,看在你這麼求本貓的份上,本貓就幫你跑一趟。”
“不過也就這一趟。”
“沒有下回啊!”
慕白白忍着笑意,又哄了大橘一番,這才提筆寫信,讓大橘跑腿。
同時,也給沈君朝那邊回了消息,順便說自己有東西給他,已經拖自己的二哥送過去了。
讓他先等一等再走。
大橘的腳程本就快,再加上它是貓,能鑽許多近路。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慕白白的信帶到了將軍府。
“大橘!”羅瀟瀟正在院子裡澆花,眼睛一眨的功夫就見跟前多了一坨橘色的糰子。
“好久不見。”大橘衝羅瀟瀟揚了揚爪子,隨即怔了一下。
它怎麼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大橘一張圓臉皺成一團,試圖回想自己到底忘了什麼。
然而,不等它想起來,就被羅瀟瀟抱入了懷中。
“大橘,你終於回來了。知不知道,你一直不出現,公主有多擔心你!”
“你進宮見過公主了嗎?”
“要是沒有的話,我這就去稟告二皇子,讓他帶你進宮。”
“喵嗚,本貓剛剛纔從宮中出來。”大橘將慕白白給它綁在脖子上的小竹筒露出來,示意羅瀟瀟看。
羅瀟瀟跟了慕白白這麼多年,當然認得她的東西。
頓時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連忙抱着大橘去找慕君盛。
羅瀟瀟並不知道宮中今日都發生了些什麼事,但是她發現將軍府裡進出的人比往日都多。
而且那些人的神情都十分的嚴肅。
所以她便隱約猜測宮中除了事。
如今大橘突然出現,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想。
“將軍……”羅瀟瀟一路小跑到慕君盛的書房,剛進去就迎上幾雙探究的眼睛。
她怔了怔,連忙退出去,恭敬的低頭行禮,“將軍,公主讓大橘從宮中送了信出來。”
雖然慕君盛說讓她在將軍府中不必多禮,但是她還是無法做到完全忽略兩人之間的身份。
特別是還有外人在場的時候。
慕君盛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才無奈的開口,“瀟瀟,這裡沒有外人,你不用這樣,免禮吧。”
說完,才向書房中坐着的年輕男子介紹。
“這位是羅姑娘,白白的好友。”
“瀟瀟,這位秦統領,掌管着京城的禁軍,我們曾是同窗。”
禁軍統領?
禁軍統領爲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宮中真的出了什麼大事?
羅瀟瀟的臉色都變了。
“羅姑娘?”秦統領若有所思四的看了一眼慕君盛又看了一眼羅瀟瀟,調侃,“這位羅姑娘既是六公主的好友,又怎麼會住在二皇子的府上?”
“該不會,這位羅姑娘的真實身份是二皇子的紅顏知己吧?”
秦宵和慕君盛認識多了,性子本就浪蕩,再加上習慣了和慕君盛開玩笑,因此平時說話也沒什麼大小。
“別胡說。”慕君盛瞪他一眼,“事關姑娘家的清譽,怎麼能亂開玩笑。”
秦宵瞭然的揚了揚眉,“是我唐突了,我這就向瀟瀟姑娘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