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擔憂的看向她:“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我……我.......”瀟瀟搖了搖頭,她伸手緊緊握住了慕白白的手臂:“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二哥真的肯放手了.......”
這種驚愕和震撼的程度令人驚訝!
聽到瀟瀟的話,慕白白沉默了半晌,隨後,她點了點頭:“嗯,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我二哥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低垂下眸子:“如果不是親耳從你的口中得知,恐怕我也不會相信吧…….”
她長嘆了一口氣,像是突然間蒼老了十歲般:“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願意答應解除婚約…….我以爲,他一定會堅決反對到底的.......”
“白白,他真的變了…….”
慕白白搖了搖頭,“你別想這麼多了,明天我們還要去面聖,你還是想想該怎麼面對我父親吧!”
這件事情威脅到了皇家顏面,就算是二皇子想要原諒他們,也不代表皇帝會原諒他們!
“好,我現在就回房睡覺!”瀟瀟站起身,轉身離開…….
次日。
“羅姑娘,您準備好了嗎?”管家問道。
瀟瀟點了點頭:“麻煩了。”
馬車緩緩行駛在官道上。
馬車內,瀟瀟閉着眼睛躺在軟榻上,她似乎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了,而且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砰——”
馬車突然停止,馬匹嘶叫了一聲。
坐在外邊趕車的護衛立刻拉住繮繩,將馬安撫了下來。
瀟瀟睜開眼睛朝窗外望去,這是什麼情況?
慕白白疑惑的掀開簾布往外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擋在了馬路中央,此時那人正冷漠的盯着馬車內的瀟瀟…….
“瀟瀟…….”慕白白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瀟瀟。
羅瀟瀟皺了皺眉,心裡有些奇怪。
難道是二皇子派來的人?
羅瀟瀟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走了出去,站在馬車上與那男人保持一定距離,並輕笑一聲開口說道:“不知公子攔住我們是何用意?”
她雖然語氣溫柔,但是眼神中卻透露着警惕。
黑衣人淡淡開口:“我奉主子之命接羅姑娘入宮覲見。”
聞言,慕白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猛的衝過去,擋在羅瀟瀟面前:“二哥這是何意?!”
羅瀟瀟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沒事。”
慕白白急忙退開,然後躲在了羅瀟瀟的身後。
瀟瀟微眯起了眸子,擡起頭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面無表情,雙眸中充滿了冷漠,似乎根本沒有把羅瀟瀟的存在放在眼裡。
“既然羅姑娘同意入宮覲見的話,那便跟屬下走吧。”黑衣人側過了身,讓出了一條路給羅瀟瀟,並伸手示意她走。
“呵……”
瀟瀟勾脣輕笑,然後邁步朝前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了下來,“等等!二皇子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嗎!”她直視着黑衣人,不容置疑的說道。
黑衣人依舊一副毫無波瀾的模樣:“羅姑娘,二皇子說他已經原諒你了,但這件事情已經威脅到了皇家顏面,殿下只能幫你與此!”
“哦?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二皇子大發慈悲呢?”瀟瀟繼續諷刺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
慕白白在羅瀟瀟背後偷偷探出腦袋看着她,見瀟瀟絲毫沒有被這句話影響,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羅瀟瀟已經擡腳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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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緊跟其後。
慕白白咬了咬牙,立即追上前:“瀟瀟…….”
瀟瀟頓足,回眸看向她:“白白,我不會有事的。”她對着她揚了揚手臂,示意讓她放寬心。
“瀟瀟……你千萬注意啊!”她提醒着。
瀟瀟點了點頭,然後跟在黑衣人的身後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慕白望着她的背景,緊張的捏住手指。
黑衣人帶着羅瀟瀟直奔皇宮…….
…….
皇城,金鑾殿內。
皇帝端坐龍椅上,俯瞰着殿下站着的瀟瀟。
慕瀟瀟微微頷首,然後恭敬道:“臣女參加陛下。”
“免禮吧。”皇帝擺了擺手,目光落在了瀟瀟的身上,然後道:“請起吧。”
瀟瀟起身。
這時,皇帝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奏摺遞了出去,對着身旁的太監吩咐:“念給她聽一聽。”
太監點了點頭,然後捧着那份奏摺開始念:“茲,二皇子府邸羅瀟瀟成婚當日與人有私,有辱皇家顏面,罪孽滔天,按律,應處以極刑。”
太監剛唸完。
羅瀟瀟愣了一秒,緊接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她早該猜到皇帝不會善罷甘休。
“父皇!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對,要不是我強行撮合他們倆的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慕白白激動的站了出來,替羅瀟瀟辯駁。
瀟瀟則鎮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彷彿這些事情全都與她無關。
“白白.....”
“瀟瀟.....沒事!”慕白白抓住她的手安慰道。
這時,皇帝卻冷聲說道:“來人,把羅瀟瀟帶上囚車,送往地牢待審!”
“是,陛下。”兩個士兵立刻走上來押住羅瀟瀟朝外走去。
慕白白立刻掙脫開士兵,快速跑了過去:“瀟瀟!!瀟瀟…….”
慕白白眼眶紅潤,淚水瞬間流淌而下,整個人顯得十分慌亂……
她看着瀟瀟越走越遠……
“瀟瀟,你等等我。”
瀟瀟回頭望了她一眼,只是搖了搖頭。
她並不想連累白白,畢竟白白也是爲了救她,纔會惹上麻煩的。
慕白白見狀,快步追了出去,她絕對不能夠讓她進入地牢,可這次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想要救人還得要從長計議!
羅瀟瀟被兩個士兵架着朝門外拖去,慕白白緊隨在她的身後追了出去。
她們兩個被帶上了馬車,羅瀟瀟的目光掃視着周圍,她沒有想到皇帝會這麼迫不及待,直接派了士兵前來綁她,看來皇帝的耐性已經耗盡了。
“羅姑娘。”士兵冷冰冰的喚了她一聲。
“嗯。”
“你最好配合,不然吃苦的只有你自己。”士兵冷聲說道,那黑甲衛一直戴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楚臉龐,聲音沙啞,像是經歷了很多的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