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大概訴說了她在齊雲山谷的經歷,最後說,“這些事情都驚天動地,你找個人到那裡去問問就知道了。”
大青蛙連忙道歉,“那隻水草是組織的人,說什麼我都得給那隻召喚獸面子,所以剛纔是演戲,你不要在意。”
白非月連忙問道,“你發生了什麼事?”
大青蛙連聲長嘆,“一言難盡,原來我們所作所爲,一切都在組織掌控之中,我剛帶着東方莘找到小旅館,我就被人打了,說是你們,組織的人出來救了我,狠狠地教訓了我,讓我回來,叫我跟金樽做交易,只爲得到金樽巨劍。”
白非月心裡評估了一下,大青蛙說的應該是真的,而且大青蛙從來沒有這樣有禮貌過,怕是有什麼事情求着自己。
她不由得佩服黑斗篷的心機,那頭跟自己打的翻了天,這裡卻悄無聲息地捉住了大青蛙,叫大青蛙按照他的部署走,無論是白龍城的輸了還是贏了,他都有一步棋等着自己。
白非月揚了揚眉,“以你大青蛙天下第一丹藥師的地位,怕是不會做這池中之魚,想來必有部署。”
大青蛙的高帽子戴的很舒服,他馬上點頭,“以我的雄心大志,哪裡肯被組織控制?我是想得到了金樽巨劍,拿下金樽,如果白非月肯與我配合,我分金樽一半給白非月。”
“我正爲此事爲難,聽得線人報上來,金樽上下多半不同意交換,所以我找白非月,請白非月促成此事。”大青蛙摩拳擦掌,想着眼前要到手的金樽城,不由得兩隻眼睛發光。
白非月嘴角微微動了動,什麼雄心大志,只不過是貪婪罷了,她馬上換上了微笑,“果然雄才大略,與衆不同。”
但是她馬上擺了擺手,“此事勿要找我,這金樽巨劍於金樽來說,關係着一城性命,哪裡肯交出?”
大青蛙大大的眼睛咕嚕咕嚕轉了轉,嗓子口上下鼓動着,這金樽的誘實在太大了,他實在捨不得放棄,“白非月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
白非月眼睛轉了轉,故意裝着想了半天,其實她來到大青蛙面前之前,她就想好了,“我倒有一計,保證叫你得到金樽巨劍,不過,條件是……”
大青蛙聽了,倒吸口涼氣,白色的大肚皮高高的鼓了起來,“騙他,怕是不行,你知道這個人來路嗎?”
再次聽到這句話,白非月淡然一笑,“什麼來路,說來聽聽?”
大青蛙的大眼珠子咕咕地轉了轉,“正是不知道什麼來路,所以覺得神秘,只知道這個組織都不敢得罪他,一見他來了,馬上叫我放下手裡所有的事情,叫我服從於他,就連得能到金樽城這樣大事都不管了。”
白非月輕微地揚起了嘴角,“這藍衣人的目標也是金樽,如果大青蛙你不與我們合作,怕是你什麼都得不到,全叫組織和藍衣人得了去。”
大青蛙薄薄的嘴皮發了半天,大肚皮上下起伏,像是滿肚子怒氣,在努力順氣,“你確定大金魚會聽
你的?”
“大金魚不是聽我的,而是聽你的,你別忘了,你手裡還有大紅魚呢!”白非月提醒大青蛙。
大青蛙如何不知,就是覺得白非月用到了大金魚,此事詭異,怕是白非月和大金魚背後有什麼交易,他還是防範一點好。
白非月見大青蛙的眼皮一直向天空中飛,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好吧,我說實話,我想以許諾大金魚得到大紅魚,說通了他。”
大青蛙撇了撇嘴,同意了。
爲了叫大青蛙相信,白非月轉過頭來去找了大金魚,交代了他跟大青蛙怎麼說的,對了一下口供。
就在白非月轉身離去的那一瞬,獨角獸從後面的樹林裡冒了出來,他就擔心白非月會拿大紅魚做什麼交易,雖然白非月留他在家裡,但一直跟在白非月的身後,白非月跟大青蛙說的話,他全聽了去,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了大金魚的性命。
同時,他對白非月心裡有了異議,事後辦起事來,起了防心。
白非月回到了金樽,招呼莫黯,“我們出發,去找鐵梨木。”
莫黯輕笑道,“你又打算騙誰了?”她們主人的計謀,她早已見到了多次,這鐵梨木,如果白非月知道它在什麼地方,怕是早已找了來,想來她們主人又有什麼計謀了。
白非月笑道,“果然騙不過你這個鬼丫頭,獨角獸呢!這可是一場大戰,缺不得他。”
莫黯剛想開口,獨角獸高高地昂着頭腳就衝了進來,哼哼着,“打誰?”
“大金魚。”白非月說着瞥了一眼獨角獸,他怎麼這樣不高興啊!
當聽到這三個字,獨角獸馬上笑逐顏開,這是他最喜歡乾的事情了,他脫口而出,“正中下懷。”
幾個人就向着金樽和傲然交界的地方去了。
漸漸的,平原不見了,滿眼的崇山峻嶺,直抵天空,蒼涼無比。
這些高大的山峰頭上着白雪,肩頭披着綠裝,煞是美麗。
天無與倫比的蔚藍,透亮透亮的,好像可以伸過一隻手去,一隻雄鷹穿破了天空,陡然間出現在衆人面前,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形,遠去了。
“這是老鷹真漂亮。”莫黯嘆道,這樣高大威猛的老鷹,每個線條都像是最完美的,這是極其少見。
白非月也仰頭望了一眼這隻老鷹,她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是不是組織跟上來了?”獨角獸突然間大聲叫起來,他要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他才能找到殺掉大金魚的藉口。
白非月心頭的不安更放大了,“我們得快一點了,不要叫組織的人插手。”
獨角獸一聽,四蹄蹬開,鼓動了一股股的濃煙,就向前衝去。
白非月大笑道,“別太性急,你還不知道鐵梨木長什麼樣呢!”
獨角獸的大獨眼轉了又轉,忘了這點了,差點暴露了自己想幹什麼?他哼哼唧唧地叫道,“誰說我不知道!清水河多着呢!”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樣的大話,怕是日後不好圓。
白非月頓時好奇,“你說來聽聽,鐵梨木什麼樣子?”清水河有很多,她怎麼不知道!
獨角獸大嘴扯到了嘴邊,“這鐵梨木高一丈開外,五六個人抱不過來,枝葉像個小屋子那麼大,開滿了有毒的花,分成紅黃綠三色,紅色爲花,黃色爲盛開,綠色爲開敗。”
“那果子什麼樣子?”白非月一聽就知道他在胡扯白裂,故意逗他。
獨角獸獨眼轉了轉,“有一個西瓜大小,黑色的,硬得無與倫比。”
莫黯問白非月,“可是這樣?”說來,她活了幾百歲,也沒見過鐵梨木,看到獨角獸竟然知道,極爲不服氣。
白非月笑道,“他說對了七八分,不過重點沒有說對。”
獨角獸馬上得意萬分,他本來就是胡扯的,這是他按照清水河裡的一種極其少見的樹木說的,竟然還能靠上邊兒,他哼哼着叫起來,“哪有不對,我的師傅就是這樣教我的。”
這下子,白非月佩服他的師傅了,“你師父果然博文廣見,不過這鐵梨木並非一丈多高,而是五丈多高,葉子圓圓的,像是蘋果,散發着濃郁的腐臭味兒,花朵足足有一人多高,只開一朵,臭味更是傳達百里之外,那果子雖然是黑的,卻是黑得透亮,極其漂亮,卻難得一見,說是這鐵梨木上萬年也不開一次花,上萬年也不結一次果,只是長葉子,一年長一片葉子,如果像你所說,如同一個小屋大小的葉子,不知道要長多少年呢,你可是見到寶貝了。”
獨角獸心裡琢磨,還真像是他們清水河邊的那棵樹,不過他們清水河邊那棵樹小多了。
莫黯感到奇怪,“主人,你的記憶恢復了嗎,怎麼記得這些東西?”
白非月笑道,“這都是晨夕教給我的。”
莫黯感到不安,“這樣的寶貝,旁邊一定有異獸守着,可惜沒有念公子在身邊,不然的話我們方便的多。”
白非月淡然一笑,“這次還真用不着他。”表情淡然,就是眼前只是螞蟻大小的小事。
莫黯只感到白非月笑得詭異,心裡越發不安,白非月到底想幹什麼。
獨角獸不敢再輕舉妄動,馬上問白非月,“我們聞着臭味去找是不是就找到了。”
“那可不是,如果這麼好找,這鐵梨木怕是早就斷子絕孫了。”白非月有點兒奇怪,這獨角獸怎麼這麼積極。
她發覺獨角獸磨磨牙,等着自己說話,滿身的殺氣,竟然掏出了犀牛角刀套在了獨角上,一時語頓,獨角獸這是要幹什麼。
獨角獸見她不說話,目光久久地望着自己,知道自己殺氣太重了,連忙拿下犀牛角刀。
白非月沉思了片刻,還是叫獨角獸跟在她屁股後面保險些,“你們只管跟着我,看到了鐵梨木,我指給你們就是了。”
可是獨角獸卻另有打算,這麼好的機會,他可不能放過大金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