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魚早就想派人去找白非月了,無奈他發現他的寒潭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許多樹形召喚獸,隱藏在樹林中,警惕地觀察着他的一切行動,他猜測是大青蛙派來的,無奈之下只得放棄。
白非月在寒潭前,高聲召喚,“大金魚,在不在?”她感到奇怪,平常那些熟悉的召喚獸去哪了?盡是一些生面孔,她誰也不認識。
這是大金魚怕人多口雜,特意撤掉了那些召喚獸。
幾聲召喚後,大金魚悠悠噠噠地從水裡冒出了頭,看見白非月,手中的鋼叉抖動,全身的鱗片片片豎起,殺氣騰騰,“白非月,你跟我們說的解藥弄到了沒有,如果沒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非月知道大金魚這隻召喚獸的個性素來翻來覆去,無有定性,怕是又得到了大青蛙的什麼好處,也不吃驚,“這個你放心,我早已搞到了解藥,金樽沒有發給你嗎?”
“你說什麼謊?這裡的召喚獸沒有一隻得到解藥。”大金魚大怒,旋轉着身體,要發出鱗片刀來。
白非月不知道哪裡出了錯,連忙擺手,“別急,別急,反正解藥是有的,我給你送來就是了。”
可是大金魚哪裡相信,旋轉着鱗片,身體跟着鱗片,如同一道疾風驟雨,一起撲向了白非月。
白非月祭出光劍,幾下就削飛了大金魚的鱗片,發現這些刀片綿軟無力,心裡有了數,原來大金魚是裝着跟她打,怕是大金魚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高高地飛起身來,從口袋裡拿出一顆丹藥,在手裡上下丟着,“有本事你就來搶。”說着轉身就走。
大金魚心頭高興,白非月果然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馬上跟了去,“我大金魚還怕了你?”
一人一召喚獸一前一後,打打鬧鬧,離開了寒潭,找了一個沒人處。
大金魚靠近白非月,叫住了她,“實在是大青蛙盯得緊,纔出此下策,白非月此次來是不是爲了東方莘,一切有我照應。”
白非月也不多話,劈頭蓋臉就問,“你可在大青蛙處看見了藍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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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人?大金魚想了半天,“倒是常見他進來出去的,幹些什麼,大青蛙打死也不說。”
“那你看到大青蛙近日買了什麼丹藥了沒有?”白非月不由地心頭暗急,這藍衣人做事詭秘,可是不好對付。
“大青蛙倒是打發我去找鐵梨木,還給了我一張圖,我如果不是在等你,早就出發了。”
白非月不由得倒吸口涼氣,沒有想到,藍衣人選擇了跟大青蛙合作。
“你如此如此……”白非月說道。
大金魚聽了,馬上扯開大嘴,說句實話,幹這事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此事實在是太冒險,他連連搖頭,“不行,以藍衣人的謹慎,此事必然露餡。”
白非月沉思了片刻,“你想不想欺負一下獨角獸?”
獨角獸大金魚確實想收拾一下,無奈,每次都是獨角獸收拾了他。
白非月見大金魚遲疑不決,有些奇怪,這些事在她眼裡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閃失,爲什麼這麼好的條件大金魚都不答應。
她掏出了丹藥口袋,拿出一顆丹藥,“這是晉升三級的丹藥,”大金魚接了丹藥,還是不說話,白非月明白了,大金魚是想幹這事,但是有什麼顧慮,“你還想要什麼?”
大金魚一聽這話炸開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有多危險?”發現面前的白非月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時,瞬時間明白了,白非月確實不知此事的危險,連忙給白非月分析道,“你知道藍衣人的來路嗎?”
白非月微微地歪了下下巴,就聽大金魚說,“這個藍衣人,來頭大着呢!說是組織的人,其實組織的人讓他三分,當初組織拉攏曹瓊,其實就是爲了討好他。”
組織的事情大金魚知道的還怪多的,白非月心頭轉了轉,就聽大金魚說道,“我跟組織沒有什麼關係,可是藉着他的顏面,組織對我避讓三分,大青蛙也不輕易得罪我,反過來還時不時地送些丹藥給我。”
白非月自從見到藍衣人,就覺得此人詭異,可是,多方打探,怎麼也找不到此人的來路,問及顏弘傑,顏弘傑諱莫如深,不肯多講。
就此分析,此人跟念晨夕不分上下,是個難纏的對手。
想起她們幾次交手,藍衣人幾乎沒把她當回事,白非月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連忙說道,“你先這樣進行,後面我在細細的想辦法,保證叫你不出事。”
大金魚馬上伸出手來,白非月會意,又奉上一顆丹藥,大金魚接過來,手頭赫然多了一支金簪,“這是給大紅魚,替我問好。”
白非月送上了東方城和她給東方莘的一些東西,“多多照應。”
大金魚收下了,自己留了一半兒,剩餘的給了東方莘。
白非月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大青蛙可曾找你去找質子石,硫磺王?”
大金魚搖了搖頭,“那些是什麼?沒有聽大青蛙提起。”聽白非月解釋了這些東西是什麼,他馬上說,“想來大青蛙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如果他知道了,以他貪婪的性格,一定想盡辦法尋來。”
白非月離開大金魚,馬不停蹄直奔大青蛙這裡。
大青蛙聽得下人稟報,連忙迎出來,見了白非月指着鼻子就罵,“好你白非月,竟然出賣我,不給我錢算了,還想索我性命,實在可惡,看我不殺了你。”
白非月也怒火沖天,“你這大青蛙,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拐帶走了東方莘,索要鉅額贖金,怎麼反倒說我要你性命。”
大青蛙急得脫下上衣,露出起起伏伏的毒疙瘩,就想給白非月一下,“這次老子不是要你的臉,是要你的全身。”
白非月拉開架勢,卻停下手來,原來大青蛙全身綠中透紅,那些大大小小的疙瘩,明顯的小了一圈,而且看起來毒性也沒那麼大了,顏色都淺了許多。
“你是不是被人打了?”見大青蛙氣不打
一處來,就知道是真的,“我確實不知此事,你與我細細說來。”
大青蛙撇着嘴,瞅了白非月一會兒,發現她不像是說謊,細細想來,她如果那樣做,就是現在的後果,她不至於傻到這個地步。
可是就在這時,他身後冒出了一隻召喚獸,是隻黑頭大耳的水草,扭捏着身體,冷笑一聲,“白非月,你是想殺了我們主人,搶東方莘去,在金樽面前立下大功,獨佔賞金,你的把戲誰看不出來?”
大青蛙一提到賞金就炸了,金樽的賞金一定不會少,而他治病再修府宅,哪個不需要錢啊!
那隻水草不停的扭曲着身體,陰陽怪氣的笑着,“你白非月也太狠了吧!拆我們主人的府門也是你們。”
提起來這事兒,大青蛙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在金樽多年的營運,就這麼被獨角獸又搶又炸給毀了,全身的疙瘩咕咕的滾動着毒液,絲絲的冒着白煙,臉脹得綠中透紫,大嘴扯到了耳邊。
他一蹦多高,重重地向着白非月砸下來。
白非月轉戰騰挪,躲閃着大青蛙的如同鐵錘的砸法,一時間,地面震得呼呼作響,一個一個的大洞,被砸了出來,汩汩地冒出水來。
白非月的動作明顯比往常慢了許多,還時不時地揉揉眼睛,大青蛙不由得罵道,“拽什麼拽?有本事好好打,老子還打不過你了,先看看你那張臉再來跟我裝大爺。”
白非月苦笑道,“你沒有發現,我多日沒有出現在金樽,那是我在齊雲山谷跟組織打了起來,傷着了眼睛,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呢!”
大青蛙彈跳的速度馬上遲緩了下來,白非月的樣子不及往日十之八九,看樣子是受傷了。
那隻水草馬上叫道,“兵不厭詐,主人,小心了。”
白非月召喚一聲,“盔甲。”
紅色的盔甲緩緩伸出,紅紅的光線四射,蠻大的翅膀緩緩展開,擋住的人面前的一片光線,襯托得白非月如同是天仙一般。
大青蛙一時啞然,白非月應該是受傷了,往日那紅色的光線,熠熠生輝,奪人二目,而今天,這紅色的光線變得柔和,沒有了銳利的尖角,那蠻大的翅膀展開時,呼風喚雨,天地爲之失色,而今天,僅僅是能擋住他面前的光線了。
當盔甲一出,往日,白非月如同神一般,今天白非月只是美若天仙,沒了那殺氣騰騰。
這是白非月示意大青蛙,叫大青蛙自己看一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他飛了一眼天上,一隻鳥形召喚獸飛過,這裡天上地上都是組織的人,將他團團圍住,連他的府中都安插了許多人,他連忙給白非月使了個眼色,大吼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還不知道,你給我拿命來。”
白非月明白了,連忙避讓,轉過身來,高高地飛起,“我說沒做過就沒做過,有本事你來,本姑娘還怕了你了!”
一人一召喚獸落在了金樽河邊一片密集的樹林處,大青蛙叫住了白非月,“你給我說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