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奇奇怪怪的,那是你不懂得欣賞。”趙樑晚一把從趙樑笙手上奪過楓葉:“這是秋天來過的痕跡。”
“真酸。”趙樑笙抖了抖身體,只覺得有些肉麻,楓葉是秋天來過的痕跡,那是不是到了春天還要打下來一隻燕子做標本,因爲這是春天來過的痕跡啊。
“你這是一點文藝細胞都沒有。”趙樑晚毫不留情的吐槽着趙樑笙:“你平常多看點書,真的是都懶得說你。”
“我怎麼了?”趙樑笙昂起下巴,他不是沒文化,他只是不喜歡這些酸掉牙的詩情畫意,看書於他而言還不如讓他去睡大覺:“我就是不喜歡那些東西,我要是喜歡的話,肯定比你要好很多。”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趙樑晚真的很不想鄙視趙樑笙,可趙樑笙卻偏偏要這樣說,真的是讓人不得不吐槽他的智商。
“我吃過葡萄。”趙樑笙不明白這句話,什麼葡萄,什麼吃不到,什麼葡萄酸,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不懂,他只知道他吃過葡萄,有酸有甜,怎麼可能都是酸的:“有的甜甜的,有的酸酸的。”
“我也吃過。”趙樑晚衝着趙樑笙翻了個白眼,她真的不明白趙樑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怎麼這麼笨,連一句話都聽不懂:“可是我說的這句話和葡萄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那說什麼葡萄,怎麼這麼奇怪?”趙樑笙一頭霧水,沒有關係爲什麼字字句句都要提一個葡萄,唉,國語怎麼這麼難懂呢?
作爲一個在國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國人,他現在可以說出很多的國語已經是極爲不錯的,但若是讓他去看什麼書,去聽那些聽不懂的話,比如說什麼孔子老子,趙樑笙表示他知道但是不明白,也想不通。
“你呀,還需要多學習。”趙樑晚踮起腳伸手拍了拍趙樑晚的肩膀:“人醜就要多讀書。”
“走開!”趙樑笙一把甩開趙樑晚的手,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但足矣讓趙樑晚的手被甩掉。
“你這是幹嘛?”趙樑晚撅了撅嘴,對趙樑熱的態度有幾分不滿的樣子:“我說實話你還要生氣!”
“趙樑晚,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訴我,你說的是真話嗎?我要是長得醜,你長得可就不能見人了,做人要講良心。”這一會趙樑笙到是說話不喘了,也不覺得聽不懂了,只是有些氣,可氣歸氣,倒也不會真的就發脾氣。
兩個人在楓葉小徑裡慢慢走着,趙樑晚停下腳步。
“怎麼不走了?”趙樑笙順着趙樑晚的視線看去,看到了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不由暗聲叫道:“她們怎麼來了?”真是破壞這麼好的氣氛。
男人像是沒有看到趙樑晚一樣,垂着眼睛,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女人看到趙樑晚臉上的臉色有些晦澀難辨,趙樑晚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略微的挑了挑眉,表達了她內心的驚訝,平常不怎麼出門,今天一出門就碰見了他們兩個,看來她並不適宜出門啊。
趙樑晚決定無視他們自行向前走,可顯然有人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趙樑笙被林佳佳叫住了:“趙樑晚!”
趙樑晚回頭看向她,擡了擡眼,應了一聲:“嗯?”
“慕白現在已經回心轉意了,你以後就不要隨意打擾他了!”林佳佳像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昂首挺胸的看着趙樑晚的眼神帶着輕蔑:“慕白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就死了那份攀龍附鳳的心吧。”
“哦。”趙樑晚擡起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淡淡的應了一聲:“關我什麼事?”
趙樑晚現在明白了,有些人是不能隨便搭理的,不然對方很容易蹬鼻子上臉,現在林佳佳就是這種情況,趙樑晚並沒有要理會林佳佳的打算,但林佳佳自己非得找她搭話,確實很讓人討厭。
“你……”林佳佳想過趙樑晚會悲痛欲絕或者憤怒大喊,卻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淡定的回答一句“關你什麼事?"讓林佳佳有些難堪。
“怎麼,還有事嗎?”趙樑晚對林佳佳的話只當做是一場單口相聲,再無別的想法。至於俞慕白怎麼想的跟她沒有多大關係,她現在也就只想好好的過這一年:“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
說完趙樑晚還十分有禮貌的說了句:“再見。”
“你站住!”林佳佳的臉色很難看,除了俞慕白還沒有什麼人敢這麼跟她甩臉看,她趙樑晚算什麼還敢這麼給她臉色看。
趙樑晚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慢慢走着,林佳佳的臉色更陰沉了,上前一步攔住趙樑晚的步伐:“我叫你站住你沒聽明白嗎?你耳朵是聾了嗎?”
“你叫我停下來我就停下來這多沒面子。”趙樑晚嗤笑一聲,她別的沒學會,趙樑笙這懟人的說話方式卻也學了個八九成。
跟在林佳佳身後的陳容琛倒是沒見過這樣的趙樑晚很意外,在他的印象裡趙樑晚一向都是溫和安靜的,從沒有這樣的伶牙俐齒,卻多了幾分可愛。
“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林佳佳的公主病不由得又犯了,似乎只要看到趙樑晚她整個人周身像是瀰漫着**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點燃爆炸。
“我爲什麼不可以這麼跟你說話,你以爲你是誰?”趙樑晚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林佳佳:“我只看到把一身名牌穿的像地攤貨的女人。”
“你敢這麼說!”林佳佳的眼睛都像是冒着火光看着趙樑晚平靜的面龐,終於忍不住把趙樑晚向後退了一把。
趙樑笙長臂一攔就讓趙樑晚靠近他的懷裡,不至於跌倒,趙樑笙的臉色陰沉沉的像是布了一層烏雲,黑蒙的,可怕極了:“你想死嗎?”
“怎麼,你要殺了我嗎?”林佳佳昂起頭,看着趙樑笙,學着趙樑晚的話說道:“你以爲你是誰!”
同樣一句話卻被林佳佳說出了東施效顰的樣子,囂張欠打。
“我沒有打過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打女人。”趙樑笙黑着臉,冷聲說着。
“哦,你要是打了我,我讓你在C市以後就是過街老鼠。”林佳佳放了狠話。
林佳佳的狠話沒有讓趙樑笙害怕,反而讓趙樑笙笑的無比陰沉:“我到要看看是你讓我在C市變成過街老鼠,還是我讓你家破人亡!”比狠話,趙樑笙自然是要比林佳佳狠上許多,同樣也更具有威力。
林佳佳心裡突然有些怯意,但心裡的驕傲卻不容許她低頭,林佳佳笑了起來:“那我可真要看看你說的是不是在說瞎話!”
說完林佳佳看着趙樑晚,狠聲說道:“以後別讓我和慕白看到你,不然你可不會像上次那麼幸運,還能活着回來。”
趙樑笙本想再開口,卻被趙樑晚拉住了,趙樑晚站好身體,走到林佳佳面前,臉色有了變化,是陰沉的冷:“呵!真沒想到,你也會做這麼下三濫的事情啊,綁架這種事你都想的出來,可見你的思想和你的品德也沒有你自己說的那麼高尚,和那些流氓地痞沒什麼分別啊。”
趙樑晚一句話就把林佳佳從天上貶到了泥裡,沼澤裡。
林佳佳的臉色變了,她怎麼可以口不擇言的將這句話說出來,不過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硬撐:“呵,對付你,那些就可以了,你應該感謝你還能活着,沒有死在那裡。”
“林佳佳,你自以爲是的認爲這一切沒有任何人知道,你確定俞慕白真的不會知道嗎?”趙樑晚突然笑了起來,轉而對林佳佳進行心裡攻擊。
“不,他不會知道的!”果然趙樑晚說完這些林佳佳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慌了,嘴上說着俞慕白什麼都不知道,但心裡不由的發虛,俞慕白真的不知道嗎?他那麼聰明,肯定一想就通。
俞慕白一定不會知道。林佳佳反覆在心裡這樣安慰着自己。
“到了現在你還在挑唆我和慕白之間的關係!”林佳佳冷笑,她現在也只能這樣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你們之間需要我去挑撥嗎?”趙樑晚冷冷一笑:“林佳佳人在做天在看,不要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只要是有人在背後主使的事,都會有漏洞,你做這些,就不怕有一天全都還在你自己身上嗎?我以爲你只是嬌縱驕傲,也不至於這麼沒腦子,沒想到這種事情你都做的出來,你還真是膽子很大。”
趙樑晚輕聲一笑,這笑聲裡含着輕蔑。
林佳佳看着趙樑晚的臉,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突然伸出手揮向趙樑晚,一隻手用力的禁錮住林佳佳的手腕,是趙樑笙。
趙樑笙本想讓趙樑晚自己解決完這件事,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瘋起來還真是可怕,他可不能讓趙樑晚受傷。
林佳佳試圖將手腕從趙樑笙手中抽出來,可無論怎麼做都是徒勞的,趙樑笙的手還捏的越來越緊,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斷一樣。
“你給我鬆開!”林佳佳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