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樑晚甩開趙樑笙的手:“你這是幹嘛啊!胡說什麼?”
“啊呀,那也總比被誤會成情侶好啊,你說是不是。”趙樑笙說的一本正經。
趙樑晚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
趙樑笙帶着趙樑晚走進一家冰淇淋店,:“兩個三球的冰淇淋,要巧克力味,牛奶味,還有香草,兩個都一樣。”
“好的。”店員很快的就把兩個三球冰淇淋端給了趙樑笙。
“走吧,哥哥請你吃。”趙樑笙很自覺的幫趙樑晚端着。
趙樑晚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趙樑笙,徑直走向靠窗的座位上坐下,趙樑笙坐在她的對面:“吃吧。”
趙樑晚低下頭看着:“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幾種口味?”
“因爲我喜歡吃,所以順便點了一樣的。”趙樑笙用勺子挖了一勺放進口中,說的有些含糊不清。
趙樑晚還是聽清了他在說什麼,如果注意,就會發現兩個人吃東西的模樣都是相差無幾的。
“學姐?”熟悉的聲音讓趙樑晚下意識的擡起頭,是何泰然。
“哦?學弟,是你啊。”趙樑晚笑了笑。
趙樑笙邊吃邊看向窗外,沒有絲毫要理會何泰然的意思。
“我剛剛看就是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何泰然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會遇見學姐你。”
“我也沒想到。”趙樑晚呵呵笑了起來:“你一個人?”
“嗯。”何泰然點了點頭,好似現在才注意到趙樑笙:“學姐,這位是?”
“哦,他是……”
“我是她”趙樑笙打斷了趙樑晚的話,然後又頓了頓,才說道:“昨天才認識的朋友,今天請她出來看電影。”
“是嗎?”何泰然有些懷疑,爲什麼這個纔出現一天的人就可以輕易的將趙樑晚約了出來:“正好我今天也沒什麼事,一個人也沒有意思,不如一起吧。”
趙樑晚愣了愣,還想着怎麼拒絕,就聽到趙樑笙很冷淡的說道:“不好意思,只有兩張票。”
如此直白的讓別人下不來臺,趙樑笙做的倒是順手,今天趙樑笙只是想和趙樑晚單獨好好的玩一天,可一點都沒想過要再多一個人一起去玩。
趙樑晚笑了笑,有些無奈:“他就是這個樣子,抱歉啊。”
“沒關係,電影票,還可以再買的。”何泰然也不在意趙樑笙的態度,趙樑笙和他又沒有關係,他在意的是趙樑晚的態度。
趙樑笙放下勺子,依舊用冷淡的語氣說道:“整場電影都沒有票了。”
這句話讓趙樑晚和何泰然都驚了一下,尤其是何泰然,還在想着是什麼電影這麼有魅力能讓電影票這麼輕鬆的賣完:“是什麼電影?”
趙樑晚將電影的名字告訴了何泰然,這明明是部鬼片啊,一般情況下鬼片的賣票並不會太多。
“不信算了。”趙樑笙聳了聳肩。
不知道有一種買票叫包場嗎?他想包下整場那可是輕輕鬆鬆就能搞定的事,一點都不會爲難。
“我吃好了,走吧。”趙樑笙推開盒子,站起身,他的身高要比何泰然高一些,算是俯視的低下頭,笑了起來,脣瓣一張一合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小子,姐弟戀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勸你離她遠一點,不然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還有,跟蹤這種事,你做的太low,要搞事情直說,我可以成全你。”
趙樑晚沒有看到趙樑笙的這一小動作,不明白爲什麼趙樑笙會對何泰然笑的那麼燦爛,莫非看上何泰然了,想了想這種可能性,趙樑晚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
趙樑笙對趙樑晚的想法完全沒有什麼察覺,拉着趙樑晚,另一隻手提起送給趙樑晚的公仔就徑直向外走去。
趙樑晚回頭看了看還沒吃多少的冰淇淋:“我還沒吃完呢。”
“一會給你再買。”趙樑笙落下這一句話後,趙樑晚閉了嘴。
等兩人離開後,何泰然站在原地,手緊緊的捏成拳頭,他算什麼,他做這些和他一個陌生人有什麼關係?憑什麼管他!
“鬆手。”趙樑晚在趙樑笙的身後踩着小碎步跟着趙樑笙走着。
趙樑笙鬆開趙樑晚的手,由於慣性問題,趙樑晚直直的撞向趙樑笙的後背:“哎呦,疼死我了。”趙樑晚捂着鼻子,眼睛裡泛起水光,真的好疼。
趙樑笙聽到她的嚎叫聲,轉身回頭看着趙樑晚,很關切的問着趙樑晚:“怎麼了,哪裡疼?”
“鼻子。”趙樑晚指了指發紅的鼻子。
趙樑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好像馬戲團裡的小丑的紅鼻子。”
“你還笑。”趙樑晚瞪着趙樑笙,這傢伙真是過分,她都已經這樣了,還要笑。
趙樑笙停止住笑聲,緊緊的抿着脣,壓抑着自己的笑意:“不笑了不笑了。”可是眼裡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你還說你沒有笑。”趙樑晚看着趙樑笙那張扭曲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擦掉眼角泛起的淚花,趙樑笙正色道:“絕對不笑了,我保證。”
揉着鼻子,趙樑晚一臉嫌棄的看着他。
雖然只認識了一天,卻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完全沒有陌生的感覺。
“餓不餓?”趙樑笙眨着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我請你吃好吃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趙樑晚很順溜的說道。
“我就請你吃個飯,怎麼就非奸即盜了?”趙樑笙不明白她的腦袋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想撬開看看。
趙樑晚轉了轉眼珠子:“反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那你就當我,無事獻殷勤吧!”趙樑笙無奈的說道,這丫頭說話怎麼一套一套的:“走吧,不然一會還沒看電影就餓了怎麼辦?”
趙樑笙帶着趙樑晚去了一家新開的西餐廳,廚師是從法國請來的名廚,趙樑笙順溜的直接報了一些名字,連菜單都沒看一下。
服務生走後,趙樑晚好奇的看着趙樑笙:“你不會是什麼隱藏的富豪吧。”
“想什麼呢?”趙樑笙白了她一眼。
“那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趙樑晚驚訝的問道。
“那些肥皂劇和什麼電視劇電影裡面不是經常有這些東西嘛。”趙樑笙說的理直氣壯:“看着看着就學會了。”
趙樑晚:“……”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趙樑笙伸出手擋住臉小聲對趙樑晚說道:“昨天朋友送了我幾張這裡免餐券,要是不用就浪費了。”
“所以你纔會帶我來這裡?”趙樑晚沒想到,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會帶她來這樣高級的餐廳吃飯,免餐券,也就他想的出來。
趙樑笙點了點頭,理直氣壯的說道:“對啊,不然我就帶你吃路邊攤了。”
趙樑晚抽了抽嘴角:“好吧。”
服務生端着紅酒瓶,準備爲兩人倒酒。
“不好意思,我開車不喝酒。”趙樑笙這句話說的像模像樣的,就連趙樑晚也差點相信了趙樑笙是開車出來的。
趙樑晚也搖了搖手:“不用了,我不會喝酒。”
服務員笑着點了點頭,去了另一桌。
“你什麼時候開車來的?”趙樑晚挑了挑眉,不懷好意的笑道。
“我沒開車。”趙樑笙一點也沒有瞎說的自覺,大大方方的承認道:“你要想坐車,很簡單的。”
趙樑笙掏出手機,播了一個電話號碼:“喂,一會把我的車開來,對,就是那個白色的。”
趙樑晚看着說做就做的趙樑笙:“幹嘛,我就是開玩笑而已。”
“沒事。”趙樑笙不在意的搖搖頭。
服務員很快的就將兩個人的餐點放在桌子上,吃完飯,趙樑笙按着對方發來的短信地點,拉着趙樑晚走向車子被放置的地方。
“哇,沒想到你還是挺有錢的。”趙樑晚的眼睛落在一輛白色的保時捷上。
“對啊,確實花了不少。”趙樑笙帶着趙樑晚向保時捷的方向走去:“這可花了我一個多月的工資呢。”
趙樑笙拍了拍保時捷旁邊放置的白色的小電動摩托車。
爲什麼說小呢,因爲他買的完全就是最小號的車。
趙樑晚抽了抽嘴角,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你還看什麼?”趙樑笙已經戴好頭盔坐在電車的前面,將一個粉色的頭盔塞進趙樑晚的懷裡:“戴好,上車。”
趙樑晚慢慢戴好頭盔,坐在趙樑笙的電車的後座,只夠兩個人坐的空間被擠得滿滿當當,也只能說還好,兩個人都瘦。
“走咯。”趙樑笙歡快的扭着把手,電車在馬路上行駛着。
趙樑晚已經不想吐槽趙樑笙的電車了,跑的比摩托和汽車慢就算了,就連同樣作爲電車的別的車也跑的比他們快,唯一能比的也就是休閒自行車,山地車一類的車子完全就是齊頭並進。
趙樑笙完全不在意這些,騎得很嗨,還不停地念叨着:“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無奈的嘆了口氣,趙樑晚也就任由趙樑笙隨意嗨皮去了。
也許是因爲真的太慢了,趙樑笙很快也煩躁了起來,這是誰給他弄來的車子,怎麼這麼慢,漸漸地他都羨慕起蹬自行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