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患有嚴重的職業病,我真擔心你未來的女朋友。”謝之墨說道。
“你吃飯,少說兩句好不好。”簡然拉了拉謝之墨的袖子說道。
“我這是在爲你着想,萬一你真的跟這個律師在一起了,生活過得不開心怎麼辦?”謝之墨說道。
“我跟趙律師就只是普通的朋友,你在這裡瞎摻和什麼啊?”簡然說道。
簡然跟謝之墨就這樣爭論了起來,趙銘在對面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簡小姐,飯吃着還行嗎?”趙銘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保持一種紳士的作風。
“我吃飽了。”簡然說道。
“那如果方便的話我送你回家吧?”趙銘用詢問的語氣問道。
簡然點了點頭,因爲她現在實在不想跟謝之墨再在一起,她覺得今天謝之墨就是腦子進了水,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覺得心煩。
簡然都主動讓趙銘送自己回家,所以也不能多說什麼,三個人離開飯店,簡然坐上了趙銘的車。
謝之墨看着車逐漸遠去,默默地嘆了口氣,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明明是自己的一件寶貝,突然被人偷走的感覺。
“簡小姐,那個人是喜歡你嗎?”趙銘開車的時候問道。
“不是,就是工作中的同事,他這個人就是有點愛自以爲是,很多別人的事情他都想插手一下。”簡然說道。
“那就好,我還以爲他喜歡你呢?”
“怎麼可能?他有喜歡的女人。”
“簡小姐,不,簡然,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如果可以的話,我能當你的男朋友嗎?”趙銘的表白有些猝不及防。
“這個,有點太突然了。”
“其實,現在生活節奏那麼快,大家好像都沒有時間去認識一個人,好像每個人都少了耐性,我之前也有過幾段不算成功的感情經歷,我其實挺渴望有一個家,我覺得你挺適合我的。”趙銘說道。
“適合?難道你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爲了適合嗎?愛情不重要嗎?”
“愛情是可以後天培養的,而合適纔是在一起最堅固的基礎。我吧,算是一個性格很隨性的人,跟誰都不願意起衝突,所以我跟任何人都能處得來,我朋友都經常說我是一個白搭的人。”趙銘說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簡然沉默不語,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她只希望車趕緊到自己家樓底下。
“簡小姐,我剛纔那只是提議,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那句話有冒犯的話,還請你原諒。”趙銘作爲一個律師,說每一句話的時候總是會前後斟酌,找不出任何的一絲漏洞。
“趙律師,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
“如果下次還有機會,你會請我吃飯嗎?”趙銘憨憨地笑了起來。
“只要你有空,我隨時都行。”簡然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簡然看着趙銘的車遠去,正準備上樓的時候,被身後的謝之墨給喊住了。
“你是在偷偷跟蹤我嗎?”
“怎麼會是跟蹤,我只是覺得今天晚上的月色挺好,就順帶來這裡散步。”謝之墨漫不經心地說道。
“散步?你要散步去你家樓下散步,爲什麼在我這裡散步?”
“這片地方上寫你的名字了嗎?難道我就不能過來嗎?”
“那你散步吧,祝你散步開心,我先回去了。”簡然說道。
“那個,你是打算跟那個律師談戀愛嗎?”謝之墨鼓起勇氣問道。
“我跟誰談戀愛跟你有關係嗎?你對我說過,不要讓我管你的事情,那是不是你也不應該管我的事情?”
“我爲我之前說過的這句話跟你道歉好不好,請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謝之墨說道。
“算我原諒你了,我可以回家了嗎?”
“其實吧,我覺得你跟那個律師根本不合適,你說他做那個行業的,萬一哪一天被仇人找上門了,你怎麼辦,而且我看那個律師這個人似乎有點死板,你們的生活肯定沒有多少的趣味,你說你嫁了一個無趣的男人,生活怎麼會有意思呢?”
“你說這些話是打算給我一些建議嗎?不過謝謝你,我不需要任何建議,我自己挑選男朋友,我自己有標準,我清楚我喜歡什麼樣的。”簡然說道。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反正我肯定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簡然說道。
“哦,我知道,我挺不招你喜歡的,但是……”謝之墨猶豫了幾秒鐘,“算了,你回去睡覺吧,早點休息。”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那個律師不適合你,反正我就不允許你有男朋友。”
“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了,我跟誰在一起又沒有礙着你,你管的是真多。”簡然說道。
謝之墨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畢竟自己跟簡然並沒有任何關係,他說這些話確實有點超出了自己的權利範圍。
簡然看着謝之墨,不知道謝之墨想要說什麼,她能感受到謝之墨話中有話。
謝之墨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簡然,今天看到簡然之前的相親對象,心裡竟然有些生氣,他不知道是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找到了對象而生氣,還是因爲自己心愛的女人馬上要被別的男人搶去而生氣。
許夏然沒有跟謝之墨和簡然吃飯,自己也沒有心情吃飯,就回家自己做了飯,而且給餘昕還做了飯,等到了九點多,餘昕還是沒有回來,許夏然就在餐桌上留了字條然後自己上樓去睡覺了。
等到餘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開會的過程中,出現了很多問題,餘昕一直在處理工作中的事情,就忘了時間,回家後看到桌子上的字條還有在廚房裡的飯,心裡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餘昕突然覺得家裡有一盞爲自己亮着的燈,還有可口的飯菜,覺得這就是生活中最大的意義。
餘昕放下紙條,立馬跑去二層許夏然的臥室裡,許夏然已經處於熟睡狀態,餘昕幫許夏然掖了掖被角,吻了下額頭,輕輕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