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會把今天的情況轉告給你的主編,到時候他會安排你進行別的採訪。我要去化妝了,不送。你還太嫩,希望你做人不要那麼死板。”耿嫣兒留下這樣一句話,轉身離開。
許夏然一臉發懵,她覺得今天一天都是一個不好的開始,被喊去採訪,竟然撲了個空。
正是大中午,她買了一杯可樂,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着車來車往。
“該死,我竟然忘記了,找到那個男人比採訪更重要。”許夏然咬了下吸管自言自語說道。
“小許,你下午不用回到社裡了,你今天的情況我已經瞭解到了,下午你直接去Newlife公司,李凌墨在那裡拍攝一個廣告,據說李凌墨在的地方身邊就少不了女人,你最好能夠捕捉到一些爆炸性的新聞,其餘的就按照耿嫣兒說的來辦。”主編給許夏然打電話說道。
“真是扎心,誰叫我就只是一個小記者,任人宰割啊,上天對我不公平。”許夏然說着把沒喝完的可樂扔進了垃圾箱裡。
許夏然又只能打車去Newlife公司,她聽說過這個公司,在S市是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大公司,公司主要是做奢侈品消費的,旗下擁有好幾家商場,公司還涉足房地產與旅遊業的開發。
當許夏然下車站在Newlife公司的樓下的時候,擡頭看着21層的高樓,內心嘖嘖稱讚。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啊,這麼高的樓房都是普通員工的血汗啊。我那個雜誌社矮矮的三層樓,哪裡有這裡風光啊。”許夏然看着高樓說道。
“餘總,下午的董事會你不參加了嗎?”許夏然身後傳來一陣聲音。
她扭頭看了過去,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身材修長,表情嚴峻,西裝得體,步伐匆忙,後面跟着的男人看上去也有一定的氣場,兩個人正朝Newlife大樓的入口處走去。
許夏然畢竟也做了好幾年的記者,大大小小的明星也見了不少,當紅的小鮮肉,中年的大叔,她見過後也沒有尖叫和興奮,可是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突然失神了幾秒鐘。
被稱作餘總的人就是Newlife公司的總裁,名叫冉後,27歲,海外留學回來,長相身材自然不說,一副禁慾系的樣子,身邊除了貼身跟着的司機,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女人。
他走路匆忙,突然看到站着的許夏然,眼神朝許夏然身上看了過去。
許夏然看到冉後的眼神朝自己看過來,她竟然無法直視,迴避了視線。
誰料到冉後站在她面前停了下來,“你穿的是一件男士襯衣吧?”
“啊?”許夏然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不知所措,“是,是我男朋友的襯衣,怎麼了?誰規定女的不能穿男的衣服?”
“男朋友?你確定?這件襯衣可是定製款,全世界獨一無二。”冉後仍然盯着許夏然說道。
許夏然被冉後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往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說道,“我男朋友有錢不行嗎?你憑什麼管我,你算老幾?”說着朝Newlife公司的門口跑了過去。
冉後看着驚慌落跑的許夏然笑了起來。
“餘總,這個女人不就是昨天晚上在你家門外的女人?她竟然敢穿你的襯衣。”說話的人是冉後的司機,名叫林厲。
林厲的父親之前沒有退休之前就在冉家當司機,林厲跟冉後同歲,兩人雖然從名義上來說是主僕關係,但是冉後卻把他當兄弟來看待。
冉後對林厲問的那個問題保持沉默,前年冰山的臉上竟然笑了出來。
許夏然不是Newlife公司的員工,沒有門禁卡,被擋在了門外。她再三央求前臺,但是無濟於事。
正當她垂頭喪氣要離開的時候,迎面碰到了冉後。
“你來這裡幹什麼?看樣子你並不是這裡的員工。”冉後問道。
“真晦氣,又碰到了你,誰說我不是這裡的員工,我只是今天忘記帶門禁卡了。”許夏然神清氣定地說道。
“噢,那很巧,我剛好也在這家公司工作。你好,同事。”冉後說着伸出了右手。
“你別騙人了,我在公司裡從來沒有見過你,看你這個樣子也沒有能力在Newlife公司工作。”許夏然爲了掩飾尷尬說道。
冉後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容,“林厲,開門。”
林厲拿出一把類似車鑰匙的東西,朝着門禁輕輕按了一下按鈕,門禁開了。
兩個人通過通道走進了電梯,留在許夏然一臉茫然。
“看來他在公司的來頭不小啊,竟然使用這麼高級的門禁。我纔不稀罕,不就是進到這個大樓裡面嗎?我有的是方法。”說完,許夏然背上包昂首挺胸地出了公司一層大樓。
“餘總,看來你認識那個女人,而且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可是她的行爲卻透露出對你沒有一點印象?”出了電梯林厲問道。
“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這個女人。”冉後語氣生硬,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他。
許夏然做事絕對不是半途而廢之人,進不了Newlife大樓裡面,她靠打聽打聽出來了李凌墨拍攝廣告的具體位置。Newlife公司在西郊有一個莊園,那裡主要是公司舉辦各種活動、年會或者重大簽約儀式的地方,許夏然得到這個消息後,又立刻馬不停蹄趕到這個地方。
Newlife公司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的角角落落都透出嚴肅緊張的氛圍,一張兩米長一米寬的辦公桌橫在辦公室正中間。
冉後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着鋼筆正在簽約文件,突然鋼筆沒有了水,他用力使勁了一下,一張紙被鋼筆尖劃破。
他用力地將鋼筆扔在了垃圾桶裡。
記憶拉回到十年前。
他十七歲,一個陽光大男孩,穿着白色的襯衫,一條黑色運動褲,一雙白色運動鞋,坐着一輛奔馳車走進了高中校園。
他的母親是這所高中的校長,他極其不情願地來到這個學校學習。
他厭惡接觸新的環境、認識新的人,儘管他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適應新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