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得不到心,那麼身體呢,浴血承歡,五度言情
“竹林?”蕭澈不屑的笑了起來,“早已經被我砍光了。
砍……光了?
戚默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嘴角才喃喃的顫抖道:“沒……沒了?”
蕭澈看着戚默,不知道爲何,竟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撫上了她那痛苦的臉頰,笑道:“是啊,都沒了,因爲我不喜歡竹子。”
戚默沒有避讓,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蕭澈了一樣,她的嘴角顫抖着,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卻是蕭澈笑着,繼續道:“這裡,不是雲軒侯府了,雲軒侯府已經被我拆了,一花一草,都沒有留下,這裡如今……是屬於本王的別苑,就是曾經侯府那一堆廢墟上建立起來的。”
戚默的身子猛然晃動,狠狠的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蕭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定是要絆倒在地。
“都沒了……都沒了……”戚默咬脣,不知道爲何,心裡竟不覺得痛了,因爲好像已經感覺不到心的存在了。
什麼都沒了,之前她記憶裡那些美好,雲笙的身影,都沒有了。
一切,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註定的麼?
雲笙吶……他真的是要徹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他就是要如此,才甘心嗎?
可是爲何,他要消失,卻又將他自己那樣深刻的印刻在她的心上?如今關於他的一切,都沒了。
而她,什麼也留不住。
“痛了?戚默,我真的不懂你……你的心,究竟可以分成幾份?和祁夜,和雲笙……還是和白帝,又或許連齊容也有一份?”蕭澈依舊在譏諷,在不予餘力的在戚默的傷口上撒鹽。
可是戚默笑了起來,勾着脣角淒涼的笑了起來,她還有心嗎?沒有了……早已經沒有了,所以不痛了啊。
她的心早已經死了啊,她知道的,在雲笙決定從她的世界消失時,便已經徹底的死心了。
“我累了。”戚默幽幽的只說出了這一句話,彷彿蕭澈說的一切,都沒有聽進去,都不管她的事一樣。
蕭澈捏着戚默的手腕的力道有些大了,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那種恨意竟是如此明顯的噴薄而出。
“帶我去休息吧。”戚默彷彿什麼都感受不到一般,只是那雙眼越發的絕望,也越發的冷淡了。
“好。”蕭澈最終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又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容再不似以前,能叫人看着便能跟着一起開心起來。
如今……他的笑,早已經變得冰冷,變得狠毒了。
一把將戚默抱了起來,戚默竟也沒有掙扎,蕭澈只覺得心裡似乎舒服了一些,然後抱着那柔軟卻又有些冰涼的身子一步步的走向給她準備好的寢室。
戚默閉上了眼睛,花香還是花香,陽光還是陽光,只是不再溫暖,不再似她記憶裡的清新了。
因爲一切,都變了啊。
胸口裡似乎有什麼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呼吸,叫她整個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那種彷彿被千斤大石壓在了胸口上的感覺……讓她腦袋都是一陣的昏沉。
可是她不在意,早已經不在意了。
蕭澈將她帶進了房間裡,然後放在了牀上,看着她空洞的眼睛,彷彿整個人連靈魂都已經失去了。
“休息吧。”冷冷的哼了一聲,蕭澈想走,卻是坐在牀邊怎麼也動不了。
彷彿看着她,心裡那兩極分化的掙扎又開始了,他想待在她身邊,哪怕只是看着她……
而另一個自己,卻是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毀掉,爲何……她的心可以容忍下那麼多人,而那麼多人中,卻沒有自己?
從小到大,當他開口說要娶她爲妃時,哪怕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是女人,還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分別。
可是他就是那樣決定了,並且他從來沒有變過,可是爲什麼她狠心欺騙了他那麼多年?
而最終……她可以被那麼多男人擁有,而他……卻什麼都沒有?
像個傻子一樣,從小被玩弄到大,到了赤練之域……卻還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還傻傻的保護她,還以爲……他終於擺脫了那個叫戚默的男人,還以爲,他真的可以重新……愛上一個叫若水的女人。
可是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饒了一圈,叫他變成了一個可笑的傻子,最終又回到了原點。
“戚默,我真的恨你……”蕭澈忍不住開口,手已經撫上了戚默的臉頰,力道不算溫柔,帶着他的恨,將戚默的臉捏得有些變形。
戚默沒有回答,張了張嘴,那一聲‘對不起’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已經被蕭澈打斷了,“我不想聽你解釋……你若真的覺得愧疚,爲何……會忍心這樣一次一次的欺騙我?”
搖了搖頭,只覺得蕭澈捏着她臉的力道越來越大了,哪怕此刻她還想再說話,都只能是幾聲模糊的嚶吟了。
“你的心裡,真的連一點……能容下我的位置都沒有嗎?”蕭澈湊近了,他的氣息都拍打在戚默的臉上。
“呃……”戚默想說什麼,可是他死死的捏着她的臉,叫她說不出話來,也許……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自己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
所以他害怕,害怕戚默的嘴裡再說出什麼叫他瘋狂的話語來。
戚默說不出話來,可是她必須回答蕭澈,因爲她不想他再深陷,更不是他以爲的,她的心屬於那麼多的人。
從來……她只屬於一個人,只是一個人而已,她保不住自己的身子,可是她的心是自由的,早已經牽連在了一個叫雲笙的男人身上。
哪怕她想收回……都已經遲了啊。更何況,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收回自己那顆已經死了的心。
戚默搖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在蕭澈越來越用力的霸道鉗制中,她還是固執的搖頭了。
“所以,我才這麼恨你!”蕭澈的眼睛有些紅了,這句話幾乎是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然後他猛然欺身而上,死死的吻住了戚默的脣,一點也不溫柔,彷彿只是爲了宣泄他滿心的仇恨。
幾乎要將戚默的脣都揉碎了一般,霸道並且用力的剝奪她早已經稀薄的呼吸和一切。
戚默不反抗,也不掙扎……只是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有些微弱的呼吸,卻又像整個靈魂都已經出竅了一般。
“得不到你的心……那麼你的身體呢?”蕭澈冷笑了起來,就在戚默的耳邊,哪怕她看不到,他知道她也一定能感受到此刻他的危險和狠毒。
可是他不怕,他早已經不怕了,因爲哪怕他再完美,再是小心翼翼,付出得再多,她也不可能……愛上他的。
他知道,所以他恨她,也怨她!那種怨恨化作一種強烈的欲/望,要將她粉碎的可怕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猛然撕碎了她的衣衫,在她的脖頸和瘦小的肩膀上霸道的撕咬,似乎想將她整個人都揉碎了,然後在她的肌膚上的每一寸都留下他的痕跡。
戚默只覺得無法呼吸,胸口那壓着的千斤大石越發的沉重了,叫她覺得胸膛裡一陣悶悶的疼。
她咬牙忍着,不動。
她這零碎的身子,若是連心都已經沒有了,要這身子還有什麼用?若是能讓蕭澈解恨,或者……讓他意識到他失去了那些寶貴的笑容和心裡的快樂……
若是能讓他回來,回到以前的蕭澈,又有什麼所謂?
“嘭”的一聲,是戚默耳邊的牀板被砸了一個大窟窿,戚默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驚,還是沒有動。
空氣裡有一絲冰冷,讓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忍不住顫慄,可是除此之外,她輕輕閉着的眼睛,竟都那樣的安然。
“你以爲我不敢,你以爲我不會,是不是?是不是!”幾乎是低吼出聲,蕭澈的臉已經有些憤怒得扭曲了。
他看着她衣衫半解,看着她安然閉目,甚至沒有一絲痛苦的掙扎,像是已經安然的死去了一般,留給他的……真的不過是一句軀殼。
那一拳憤怒的,本來是要狠狠的打在她那安然的臉上的,可是爲何……竟又不忍心。
“戚默……你能給我什麼?你只能給我痛苦嗎!”蕭澈猛然倒塌,伏在了戚默的肩頭,他的衣衫摩擦在她的肌膚上,有些冰冷。
“你只能留給我痛苦嗎?明明那麼恨你了……明明恨得只想一口一口將你咬碎了……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就連這樣……你竟都毫不在意了,你毫不在意……”
蕭澈的呼吸在戚默的肩頭越發的溫熱了,他微微的顫抖着,那樣的痛苦。
戚默幽幽的睜開了眼睛,雖然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一樣的黑暗,可是她卻輕輕的笑了起來。
伸手輕輕的撫上了蕭澈的後腦,輕輕的撫摸他的髮絲,然後她勾着脣角笑了起來,“我什麼都給不了你,但若……你真的需要將痛苦都宣泄在我的身上,那麼……我會安然接受的,若是能讓你不再痛苦,除了我的心……其他的,都能給你。”
蕭澈搖頭,不住的搖頭,他的手死死的捶打在戚默腦袋兩邊的牀板上,他的身體僵硬得顫抖,嘴裡不住發出‘嗚咽’,像是受傷了的野獸一般絕望的低吼。
“可是我什麼都不想要,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的心!”蕭澈猛然起身,怒吼着風一樣的離開了。
只留下空氣裡的一絲冰冷和絕望,還有衣衫不整卻也沒有整理的戚默。
“對不起……”這一生融化在空氣裡,蕭澈也聽不到了,戚默張口的同時,竟是忍不住嗆咳了起來,然後有血不住的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她還是不動,身子微微顫抖着,血液鮮紅,流過她的嘴角,劃過她的臉,落在精緻的枕頭上,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