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抓姦在牀,一切不過是陷阱,浴血承歡,五度言情
齊容將戚默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齊容的住所是在北城,剛纔戚默暈乎乎的走錯了方向,竟是陰差陽錯的到了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北城。
不同於戚默剛纔在東城時的渺無人煙,這裡的巡邏制度都是正常的,齊容帶着戚默驚險的繞過了好幾撥的巡邏,才成功的回了房間。
將戚默往牀上一放,哪怕是昏迷之中,那藥性強烈,竟也讓昏迷中的戚默死死的攀着齊容的脖頸不肯放開……
齊容不好不容易纔從戚默的手裡掙脫了,着急的用冷水打溼了面巾輕輕的替戚默擦拭着那滿頭的大汗。
也許是這一絲冰涼讓戚默從昏迷中清醒了一些,可是這一絲冰涼卻絲毫無法緩解她身上的藥性,她無法抗拒的,幾乎是不由自己的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齊容的手……
然後柔軟的身軀便軟綿綿的靠了上去,嘴裡喘息着,喃喃道:“救……救我……不能……不能被發現……”
哪怕戚默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可是她的腦袋卻還是有一絲的清醒,白凝這樣對她,安排了那樣的一幕,不就是要白帝抓姦在牀嗎?
所以……一定,一定不能被發現。
“你,這藥性太重,我不懂藥理,也不知道怎麼辦啊!”齊容也很着急,再加上被戚默這樣死死的纏着,她嘴裡喘息時曖昧的氣息噴打在他的耳根,一陣陣的酥麻。
他也是個男人好不好,他是可以用簡單又直接的方式救她……可是……他知道,那不是戚默所說的救……不是戚默想要的救命的方式。
可是若不救她,這藥性猛烈,無法緩解的話,她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戚默已經無法聽清楚齊容到底在講些什麼了,只覺得自己扭捏間,本就鬆散的單衣也褪了一半,雪白的香肩,嫩滑的肌膚……就那樣袒露在眼前。
她本能的覺得可恥,卻又實在沒有一絲的力氣……頭腦裡那些理智,只是閃過那麼一秒,那樣快就被藥性重填了個乾乾淨淨。
“戚默,你聽我說……只有一個辦法……我會盡力的,你……你……”齊容猶豫着,死死的捏住的拳頭才忍住沒有伸手出去抱住她,他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只是躲避着戚默的臉,焦急卻又緊張的道:“你……不要怪我,我會幫你減輕痛苦的,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雖然他不必做戚默不願意的事情,可是畢竟男女有別,戚默早已經嫁做了他人婦,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理論上來說,她還是齊容的嫂子。
所以……哪怕是如今兩人如此相對,對於齊容來說,也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雖然他自己總是無拘無束也不在意名聲,但是他在意戚默的名聲啊!
齊容只覺得戚默貼在他身上的肌膚越發的燙了,她不停的扭動,已然是異常難受,並且已經情不自禁的將手在他的胸膛處胡亂的摸索,想探進他的衣衫內。
齊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翻身將戚默壓在了身下,戚默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朦朧迷醉的雙眼,便看到了在她身上的齊容。
她想搖頭,可是卻使不上力,她想說點什麼,卻是吐字模糊,每一個聲調從她的嘴裡出來,都變成了淫/穢不堪的聲音……
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可是她已經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下雨了,她的淚滑過眼角時,齊容低頭,那溫暖的脣輕輕的印在了她的臉頰上,將她的淚吻了去……
“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只是想幫你……”齊容的低喃在戚默的耳邊模糊。
他的靠近和親吻,像是猛然點燃了戚默身上的引線,那爆發如同火山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讓她僅存的一絲理智,猛然崩斷了。
戚默緊緊的抱住了齊容的脖頸,胡亂的湊上了自己的紅脣,在齊容的臉頰,耳根吻着……
齊容的身體僵硬,緊張卻溫柔的將戚默的衣衫從肩膀解開,然後他猛然坐起身來,戚默死死的攀在他的身上,被抱了起來。
齊容將戚默的背裸露了出來,胸前緊緊的貼在了齊容的身上,倒是沒有露出來……
“一會兒……就好了……”齊容咬牙忍耐,此刻他身體裡的欲/望,不比戚默的少,可是他必須控制,一定要控制。
他的脣咬得流血了,他閉着眼睛,寬厚的手掌輕輕的觸上了戚默光滑的背……
對於戚默火熱的身體來說,哪怕齊容也的肌膚也一樣的火熱,可是對她來說,都是冰涼舒適的……
齊容的手掌,隱隱的泛起了藍光,他輕輕的摩擦戚默的背,那一陣陣的藍光像是散發着的寒氣,一點點的在戚默的背部遊走……
那樣的冰涼,舒適,雖然內心的渴望沒有減少……可是戚默猛然覺得她沒有那麼難受了……
沒有那樣忍無可忍了,意識稍微的恢復了一點點,戚默就對自己現在一絲不掛還攀在齊容身上的動作感到羞恥……
她猛然動了一下,想掙扎開,卻猛然聽到齊容道:“不要動……剛纔你一直貼着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只是想幫你,沒有半點……那個意思。”
戚默的身子隱隱的發抖,若之前她是因爲被下了藥而沒有了理智,那麼所發生的一切她都是迷糊的,可是如今,清醒的在齊容的懷裡,這樣的貼近,這樣的曖昧……
還不能離開,不能動彈……還要感受着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摩擦,移動……
戚默的臉都紅得似乎要滴下血來了一般,她死死的靠着齊容,恨不能擠進他的身體裡去,這樣就可以當她根本不存在了。
“只是暫時的壓制……待會兒,我運功將毒素從你體內過渡到我身上……然後,你便馬上離開……”齊容說話有些艱難,他閉着眼睛,嘴角已經超於常人的忍耐,那被咬破的脣緩緩的留下一絲血跡掛在了脣角。
“那你……”戚默的聲音已經沙啞了,她那樣嬌小的縮在齊容的懷裡,哪怕羞得沒臉見人了,卻還是不敢動彈。
齊容正在發功,她隨便動彈,自己身子被袒露人前也就不說了,若是害他走火入魔,豈不是她的罪過了?
其實……剛纔她有一絲的清醒,看到齊容朝她靠過來時,她猛然覺得痛苦和絕望了……
她以爲,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的,貪婪好色……哪怕齊容這樣是爲了救她,可是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佔有她的話,她還是會覺得……覺得齊容趁人之危,其實……她更寧願死掉,也不想……再一次覺得自己骯髒。
可是齊容沒有那麼做,是她自己小心眼了……齊容只是在幫她,雖然兩人這樣也已經有違倫常……
“我沒事,我可以運功驅毒,再不濟……難道我齊容還找不到個女人嗎?”齊容像是在開玩笑,可是語氣卻沒那麼輕鬆。
戚默縮了縮身子……試圖忘掉兩個人之間的曖昧和尷尬,也忘掉齊容那寬厚的手掌遊移在她悲傷的觸感。
“對不起……連累你了。”戚默幽幽的說了一句,卻猛然又覺得那被壓制的藥性又開始在體內亂竄了起來。
她死死的咬牙忍住,身體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齊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就道:“我現在就幫你引渡,只是……你不要介意,我必須……這樣。”
說着,在戚默還沒有反映過來的同時,齊容猛然一掌打在了戚默的背上,算不上很重,卻帶着渾厚的真氣。
戚默整個人一震,只覺得胸腔內血氣翻涌,還沒來得及喘息一下,齊容猛然擡起了她的臉,然後快速的靠近,卻是輕輕的吻住了她的脣。
戚默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呆愣着看着齊容……可是齊容閉着眼睛,滿頭冷汗,連睫毛都被汗打溼了一般……
突然,胸膛裡那一陣翻涌順着齊容在她背後的手的移動,有一股暖暖的氣流順着她的身體一點點的聚集……
從她的口中流出,那味道甜得發膩,齊容親吻她,卻又像是在吸收這一股暖流……
一點點的,全部吸收了個乾淨……
最終,當齊容猛然放開她時,齊容的身體一下垮塌,差點從牀上栽了下去……
“齊容,你怎麼樣?”戚默忙去扶,可是因爲兩人的身體分開,她猛然的裸/露,意識到時,她忙縮了回去,拉過一邊的被子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剛纔她的動作一氣呵成,她猛然發覺……自己竟是有力氣了!她……全好了?
忙裹着被子去扶齊容,齊容擦了擦嘴角,戚默眼尖的看見他衣袖上那一抹暗紅,忙問道:“沒事吧?齊容……”
“沒事……你快走吧!”齊容強撐着坐了起來,一手抓過了戚默的衣衫,叫道:“快走……有人……有人……來了……”
戚默一愣,還沒有反映過來時,門‘嘭’的一聲巨響,竟是整扇門都被掀翻了……
戚默瞪大了眼睛,身體裹在被子裡,過了剛纔火熱的時刻,如今一片冰涼,不知道爲何……竟是不不自覺的,渾身冷汗。
門外,站着的人不在少數……白帝,白凝,白薇……還有幾個似乎穿着官服的她不認識的人。
戚默僵硬着,不由得拉了下自己身上的被子……
“這……”門外的人似乎一時愣住,沒有想到抓姦在牀,即真的出現這樣不堪的畫面。
白凝微微低頭,有些難過,輕聲道:“本來……本來臣不該在帝尊和大人們商討大事時去打擾的,可是……剛纔看到他二人神神秘秘的進來那麼久,覺得不對纔去通報的……沒想到……竟……竟是這樣……”
戚默的臉才帶着一絲的潮紅,僵硬的坐在原地,看着白凝那溫柔又爲難的表情……
她原來一直跟着她?剛纔寢宮設計不成,竟又找了這個機會……而且,還在白帝和大臣都在商議國事時去通報的?
她當真想太多了,她害怕帝尊會偏袒?所以……還帶了這麼多證人。
“道德敗壞,道德敗壞!”猛然有個大臣叫了起來,似乎人都氣得跳了起來,“好你個皇子,帝尊好心破例讓你還朝,你不知恩圖報,卻還……還……做出這等事來……”
雲笙一直沒有說話,平靜的看着戚默,只是那平靜卻又不似那樣的平靜,彷彿是隱藏了暴風雨一般,讓人看着都覺得有一股寒氣籠罩……
“我……”戚默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這一刻所有的解釋都蒼白無力……
“不管她的事。”齊容猛然說話了,“是……是我……是我給她下了藥了!”
戚默轉眼,驚愕的看向齊容,他嘴角的血已經擦掉了,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他坐在牀上,平靜的看着雲笙,接着道:“她嫁入白帝城之前,我便認識她……喜歡了很久,這次回來也只是爲了得到她,是我下藥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齊容……”戚默咬了咬脣,她不知道爲什麼齊容說得那麼的輕巧,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卻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
“不,不是這樣的!”戚默猛然叫了一聲,然後狠狠的看向了白凝,白凝低着頭,看向戚默時,似乎得意一笑。
“我們什麼都沒有!我……我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相信我!”戚默擡頭看着雲笙,那樣急切又無辜的眼神。
可是她錯了,她擡頭看到雲笙的眼睛時,她知道她錯了,她不應該以爲眼前這個男人會相信她,更不應該以爲,眼前這個男人,會有所謂的同情心。
她有片刻的愣神,因爲雲笙眼裡突然爆發的冰冷和無情,他冷笑了起來,“什麼都沒有?那本尊問你,本尊娶你至今,從未碰過你,你若願意接受驗身,證實你這身子確實沒有人碰過……”
雲笙冷笑着,那樣無情,他輕輕的擡起了戚默的下巴,看着她驚恐又受傷的眼睛,笑了起來,“那樣,本尊就相信你!”
戚默的眼有些赤紅,可是她忍住了眼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雲笙……叫她怎麼相信,這是白天還將她身上印記消除了的男人!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是處子之身,他明明知道她身上有着代表別的男人的印記……早晨他還裝不在乎,說什麼尊她爲妻,說要對她好!
如今……戚默看向白凝驕傲的笑容,又看向雲笙無情的眼睛。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陷阱,什麼尊她爲妻,什麼印記……什麼催情藥……都是假的!
不過是他們嫌她礙眼,要將她剷除而已……只是……只是,白白的……連累了齊容。
“怎麼?你不敢?現在你還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嗎?”雲笙的聲音那樣的刺耳,那樣的聲音,那樣羞辱人的話,竟是他那在戚默心裡如同神聖一般存在的容顏說出來的!
戚默閉了閉眼睛,欲哭無淚……她發現自己已經忍到了沒有眼淚了,或者,是不屑於爲這種人流淚。
“你們願意怎麼說,便怎麼說……我,無從驗證。”戚默的聲音很小,很微弱,幾乎聽不到。
“所以……本尊會放過你們嗎?”雲笙猛然開口,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冰封山,讓人頓時覺得殺意倍增。
只是一陣風快速的掠過,吹亂了戚默披散的頭髮……下一秒,雲笙的身子已經近前,一把捏住了齊容的喉嚨……
那樣快的一下,使勁的一甩,竟是將齊容這個人甩出了老遠,砸在了寢宮的屏風傻瓜,連屏風都砸了個粉碎!
齊容趴在地上,不得動彈……若不是……若不是之前替戚默驅毒,如今自己又情毒在身,渾身無力,也不至於死死的吃上這一下!
“齊容!”戚默尖叫一聲,只覺得雲笙似風一般的掠了過去,她再也考慮不了什麼,快速的追去。
在雲笙那一掌即將落在齊容天靈蓋的同時,戚默一把擋在了齊容的面前,尖叫道:“不要!”
戚默死死的閉着眼睛,可是雲笙那一掌,卻是猛然停在了她臉上一寸的地方,那掌風凌厲,吹起了她的髮絲……
她睜眼看着雲笙暴戾的眼睛,忍不住顫抖,卻還是一動不動的擋在齊容身前,被子有些鬆散的滑落了,露出她赤/裸的雙肩來,她的模樣還是那樣的美,她微微的搖頭,看着雲笙,低聲哀求道:“不要殺他……是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下的藥,是我下的……不信你看,你看他身上還有藥性呢,是我下的藥……”
“戚默!”齊容猛然打斷了戚默的話,他一把抓住了戚默的手,戚默轉頭就看到了齊容蒼白的臉,他恨恨的看着她,咬脣道:“你犯什麼傻!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有,我沒有胡說!”戚默焦急的辯解,轉頭一把抓住了雲笙的手,哀求道:“他是你的兄弟啊,你不要殺他……真的是我,是我勾/引他,是我……”
“好……好得很,你們這樣爭着認罪,倒真是情真意切。”雲笙猛然甩開了戚默的手,站得筆直,他冷冷的笑了起來,鄙夷的掃視戚默一眼,冷哼道:“既然是這樣郎情妾意,我便一直處置了你們……讓你們黃泉下,當一對鬼鴛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