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夜風,咱們兄弟再幹一個!”老黑喝的有點兒多了,他舉着酒杯,大着舌頭對着夜風說道。他的手有些抖,杯中倒滿的酒被晃出來,灑在他的手上,老黑卻一點都不知道。
“幹一個!”夜風笑着舉起酒杯,和老黑的杯一碰,然後一口便喝乾了杯中的酒。
夜風沒有醉,夜風清醒得很。
夜風現在的酒量很大,他也不知道要喝多少,自己纔會醉。他發現,實力越強,酒量就越大。爲什麼會這樣,夜風不明白,不過自從他達到別人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十星境界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喝醉過。
“夜風,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幾天總是能想起蘇燦這個人。”老黑大着舌頭說道:“我發現這個人還不錯。”
“不錯?”夜風咧着嘴看向老黑,道:“你是真喝多了。”
在這張桌子上喝酒的人,不只老黑一個,還有溫婉兒和司馬亭。從殺死影子,嚇走那幾殺之後,司馬亭就沒有再修煉。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魏源會做什麼,雖然覺得魏源除了發動軍隊,再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底牌了,但是司馬亭也不敢大意。畢竟,對方是一城之主,誰又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所以,司馬亭這兩天就一直待在夜風等人身旁,以應付意外發生。
幾個大男人成天無所事事,當然就只能喝酒了。
“沒錯,他多了。”司馬亭笑道:“要是沒多的話,怎麼會覺得蘇燦人不錯呢?”
“我沒多。”老黑扯着嗓子道:“你們聽我說完經過,就知道了。”
老黑端起酒杯,又自己幹了一個,然後說道:“你們說,如果沒有蘇燦,影子他們是不是不會找上門來?”
“也不一定。”夜風道:“我總覺得,他們來還有別的原因,不過還是因爲蘇燦的方面更大。”
“嗯,那就當他們是爲了蘇燦來的。”老黑道:“如果影子他們不來的話,我和婉兒還在鬧彆扭,婉兒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和我和好。你說,蘇燦這個人是不是還不錯?”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夜風和司馬亭崩潰了。
溫婉兒則偷偷掐了老黑一下,她的臉色又有些發紅。一提到前幾天的彆扭,溫婉兒就想起了堅持十六天那句話。一想起那句話,溫婉兒就想拿錘子錘老黑。
不過,經歷過上次的生死危機後,想到老黑寬厚的肩膀,結結實實擋在身前的背影,溫婉兒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有這樣一個人愛着自己,自己還要找彆扭,這不是閒着沒事找氣生嗎?
不能堅持就不堅持了唄。什麼十五天十六天的,咱一天也不堅持了,天天和他恩愛,這樣的生活多好。
溫婉兒的思想總是想着這些,她的臉怎麼能不紅呢?
“婉兒,你臉怎麼紅了?”司馬亭奇怪的問道。
“喝多了。”溫婉兒說道。
“沒事,喝多了就睡覺。”老黑大大咧咧的道。
一聽睡覺兩個字,溫婉兒的臉就更紅了。
溫婉兒只覺得下面一陣燥熱,她的呼吸立時變得粗重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溫婉兒發現自己的慾望,竟是越來越強。
“嗯,我去睡覺了。”溫婉兒站了起來,然後說道:“老黑,你也有些醉了,你也早點去睡吧。”
老黑一聽這麼明顯的暗示,呼吸也變重了。他和溫婉兒,本就是絕配。
說能堅持十六天,那是硬要說而已。
“是,我也多了,婉兒,我們一起回去吧。”說着,老黑也站了起來。
“誒,剛纔不是說還沒有多嗎?這怎麼就多了呢?”
“剛纔不是又喝了一杯嗎。”老黑說了一句之後,也不再理會夜風,和溫婉兒攙扶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兩口子好奇怪啊。”夜風疑惑的說道:“這怎麼說走就走了呢?溫婉兒明明就沒有喝多嗎,他的酒量可要比老黑大多了。”
“誒,你還真是……”司馬亭搖了搖頭,“這你都看不出來?”司馬亭是過來人,當然明白兩個人要做什麼了。
“看出來什麼?”夜風更加奇怪了,“他們不是要睡覺去了嗎?”
“是啊,不過不是一個人睡,是兩個人一起睡。”
“他們是夫妻,當然是兩個人一起睡了啊。”夜風還是很奇怪。
司馬亭鄙視的看着夜風,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等你以後有了女性朋友,你就明白了。”
“啊?!”夜風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你是說……不會吧,這大白天的。”
“切,少見多怪。大白天怎麼了?誰規定只有晚上才能辦事了?”司馬亭說道。
說着說着,司馬亭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他猛然一拍大腿,大聲道:“我好像知道,能堅持十六天是什麼意思了。”
“啊?!你該不會是說……”夜風張大了嘴,顯然他也想明白了。
這個時候,溫婉兒和老黑纔剛剛走出門外沒有多遠。
司馬亭的聲音很大,溫婉兒想不聽見都難。聽見了這句話,溫婉兒雙腿一軟,身體一個趔趄,好懸沒摔在地上。若不是扶着老黑,她現在非趴下不可。
老黑也聽見了屋裡的話,老黑的反應卻不大,他扶着溫婉兒,大着舌頭說道:“沒事,知道就知道了,他們也只能羨慕我們而已。他們就是不能堅持也得堅持啊,哈哈。”
“你、你還笑,這要是明天他們問我,我怎麼見人啊。”
“這有什麼?我們打死也不承認,不就完了麼。”
“這樣也行?”
“怎麼不行?難道他們還能嚴刑逼供不成。”
“這倒也是。”
“走吧,我們快回去,讓他們羨慕去。”老黑擁着溫婉兒,大笑着走向自己的房間。
夜風和司馬亭還在喝酒,這個時候,蘇有成已經來到了東林縣城門外。
……
兩壺酒都喝光了,夜風和司馬亭卻還是沒有一點醉意。他們的實力都很強,他們的酒量都很好。
“再來兩壺酒。”夜風喝得高興,見酒沒了,便大喊了一聲。
隨着聲音喊出,立時便有一個丫鬟端着兩壺酒走了進來。
丫鬟長得很美,傾城傾國。
丫鬟是阿蓮,是當初夜風剛剛來到東林縣,從凌家少爺手中救出來的阿蓮。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夜風才和凌家打的生死擂,然後一統東林縣。
阿蓮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被夜風救出後,她安葬了自己的父親,變賣了全部家產,便來到了縣守府,自願做夜風的丫鬟。
夜風是把阿蓮當成自己的妹妹看的,他想找人照顧阿蓮,想讓可憐的阿蓮好好享一享福,可是阿蓮不同意。她非但不讓別人照顧,她還非要親自照顧夜風不可。只要是和夜風有關的事情,不管什麼她都去做。
阿蓮是一個心思靈巧的人,除了不會說話,其餘無論在哪一方面,她都是一個佼佼者。
就像現在,她猜到了夜風接下來會要酒,她就備好了酒,早早的站在門外,等着夜風召喚。
看見阿蓮走進來,夜風眼中露出一絲責怪之意,故作生氣道:“阿蓮!你又跑過來了,這些事情讓張媽做就可以啦,說了你多少次你也不聽。”
阿蓮笑着搖搖頭,她在五歲的時候,就生了一場奇怪的病,從此後本來很好聽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難聽,到最後乾脆就說不出話來了。不過雖然她說不出話,但是她還能聽得見。夜風和她溝通也並不費事,隨着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現在的夜風甚至能用手勢和阿蓮進行簡單的交流。
只是,夜風也只能和阿蓮一個人交流而已,和其他的聾啞人卻不行。
阿蓮並沒有學習過啞語,她的手勢和動作要表達的意思,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阿蓮拿着酒壺,給司馬亭和夜風都斟上一杯,然後放下酒壺就要離去。
“阿蓮,你也一起喝點吧。”夜風說道。他對阿蓮,就像是自己的妹妹。
阿蓮再次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爲什麼,她只對你笑?”司馬亭說道。
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司馬亭當然也認識這個阿蓮。他發現,這個阿蓮除了對夜風的時候會笑之外,再對任何人都不會露出笑容。
“因爲她是我妹妹。”夜風說道:“當然會對着哥哥笑了。”
“可是你不是她哥哥。”司馬亭說道:“在她心裡,你不是哥哥。不然的話,她不會不和你一起吃飯,不會把你照顧的這麼無微不至。你見過哪個妹妹,是這樣子對哥哥的?”
夜風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總有一天,她會把我當成哥哥的。”
“可能,永遠都不會有這麼一天。”司馬亭深沉的看了夜風一樣,做出一副老大哥的姿態教誨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對女人的心思,你不懂。”
“是,你懂,行了吧。來,我們喝酒。”夜風故意岔開了話題,舉起酒杯和司馬亭碰在一起,兩個人繼續喝了起來。
這個時候,蘇有成已和東林縣的守城士兵面面相對。
“我說過,進城要穿的體面一點,你這樣裸露肌膚,會影響東林縣的縣容。”士兵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要進城,你再不讓開,我就殺人。”蘇有成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