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自由的空氣,沃金謹慎打量着四周,他熟悉奧格瑞瑪的每一條街道。
奧格瑞瑪的監獄建立在貧民窟附近,只需要鑽入又髒又亂的貧民窟,就如同一隻老鼠進入了垃圾堆,再也無法找到。
但貧民窟並不安全,加爾魯什一定會採取最可怕的手段找到沃金。
沃金在貧民窟找到一套衣服穿上,又屠戮了一戶貧困人家,吃了一頓美味的肉食,恢復了體力匆匆上路,目的地是塞拉摩。
第二天一早,吉安娜早早起來,進入大法師塔,準備處理公事。
去往潘達利亞的大船上,意外遭到煞魔的襲擊,吉安娜意識到拉希奧實在不靠譜,對他徹底的失望,於是直接傳送回了塞拉摩。
弟子金迪向吉安娜彙報,昨晚奧格瑞瑪的貧民窟遭遇了火災,數以千計的房屋焚燬,好多貧民在睡夢中燒成了焦炭。
吉安娜對此並無意外,每當奧格瑞瑪的監獄有要犯逃獄,貧民窟一定會發生類似的災難,吉安娜好奇的是這次逃出來的是誰。
金迪再次彙報,這次是一件小事,說是昨晚有一頭巨魔闖入塞拉摩,不慎遇到一羣酒鬼,被打了個半死,那巨魔自稱是沃金。
“沃金?”
若是沒有昨晚的貧民窟火災,吉安娜一定不會相信是真的沃金。
在人類眼中,巨魔族長得都差不多,幾乎每天都有巨魔冒充沃金。
“讓他來見我。”吉安娜吩咐道。
士兵們擡着一個鮮血淋淋的袋子,可憐的沃金被打得奄奄一息,一見到吉安娜大聲抗議道:
“吉安娜,你的士兵竟然敢打我,你必須懲罰他們,把他們丟到海中喂鯊魚。”
對於塞拉摩的**,吉安娜毫無約束力,只能委婉的說道:“放心,我會懲罰他們,恭喜你,沃金,逃出了加爾魯什的魔掌。”
沃金坐在地上,撫摸着一對兒磨損嚴重的獠牙,一臉的驕傲和得意:
“加爾魯什忘記了,奧格瑞瑪的監獄就是我主持修建的,休想困住我。吉安娜,我想知道,救世主薩爾如今在何處?”
“薩爾在潘達利亞。”吉安娜拿起前日送來的報紙:“薩爾與安度因王子在潘達利亞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如今正缺少人手。”
沃金讀着報紙上的內容,在薩爾身邊工作多年,他很清楚這一套把戲,天知道里面有多少水分。
但此刻的沃金別無選擇,考慮塞拉摩的處境,吉安娜絕對不會將沃金留在塞拉摩,這等於給了加爾魯什開戰的理由。
“吉安娜,我很快就會離開塞拉摩,只是求你幫個忙,我需要進行一場獻祭,能否幫我準備一些祭品?”
“什麼祭品?”吉安娜問道。
沃金殘忍的一笑:“靈魂,越多越好。”
在塞拉摩北部的一座小島上,沃金搭建了一座簡陋的祭壇,吉安娜爲沃金準備了五十多名囚犯,都是塞拉摩附近的魚人。
沃金將魚人們悉數殺死在祭壇前,口中念着晦澀難懂的咒語。
隨着一道道烏黑的光芒圍着沃金旋轉,在監獄中慘遭折磨,孱弱不堪的沃金逐漸恢復了實力,身上的肌肉隆起,雙目變得炯炯有神。
“萬靈,賜予我力量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沃金繼續念着晦澀的咒語,黑霧般的氣息籠罩了祭壇,遮蓋了沃金以及五十多魚人的屍體。
當黑霧散去後,沃金站在祭壇的旁邊,身軀纏繞着不詳的黑氣,彷彿燃燒軍團的惡魔,眼中充滿了自信。
天空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只見一艘部落的飛艇出現在頭頂。
沃金明顯吃了一驚,隨後,海面上出現了幾艘大船,將小島團團圍住,大羣全副武裝的庫卡隆獸人上了岸,爲首的正是加爾魯什的愛將納茲戈林將軍。
納茲戈林殘忍的一笑:“沃金,猜猜看,是誰出賣了你?”
沃金低下頭,吐出一個名字:“吉安娜!”
納茲戈林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沃金,你爲了獸人出賣了暗矛部族,看在你曾經爲獸人做出過貢獻的份上,在你臨死之前,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沃金面上露出淒涼之色,苦笑道:“我想像一位勇士一般死去,尊從獸人古老的傳統,一場一對一公平的戰鬥。”
納茲戈林哈哈大笑。
庫卡隆精銳士兵也跟着笑起來。
納茲戈林幾乎笑出了眼淚:“沃金,聰明如你,怎麼會提出如此愚蠢的要求,你應該知道,獸人的榮耀只是說說罷了,在這種情況下,你難道以爲會有一場公平的決鬥麼?”
“我爲獸人貢獻了一切,沒想到會有今日的結局。”赤手空拳的沃金握緊拳頭,平靜的說道:“來吧,終結這一切吧。”
納茲戈林高聲下令道:“將這頭巨魔砍成肉醬,留下他的頭顱即可,送給大酋長當夜壺。”
庫卡隆士兵持着戰斧嗷嗷叫着衝上去,沃金用拳頭打倒了三頭獸人,可惜被第四頭獸人砍傷了後背。
終於,沃金倒下來,戰斧紛紛砍下來。
有士兵割下了沃金的頭顱,納茲戈林抓着沃金的髮髻,哈哈笑道:“暗矛部族的酋長沃金,你也會有今日。”
奧格瑞瑪。
加爾魯什打量着沃金的頭顱,喜不自禁,手舞足蹈,命令漆匠將其製成夜壺,準備送到潘達利亞,給薩爾一個驚喜。
第二天一早,從睡夢中驚醒的加爾魯什感覺到不對勁,他找來了納茲戈林,詢問沃金被殺的細節。
納茲戈林一五一十的講述,對沃金的勇氣欽佩不已,加爾魯什微微吸口涼氣:
“這麼說來,沃金在最後關頭絲毫沒有服軟,像是一位勇士般英勇戰死。”
納茲戈林敬佩的說道:“我從前非常瞧不起沃金,覺得他只是一個討好薩爾的小人,沒想到他也是一位大英雄。”
加爾魯什氣憤的拍着光頭道:
“蠢貨,納茲戈林,你上當了,若那是真正的沃金,一定會跪地求饒的。巨魔一族有很多黑暗的魔法,我猜沃金一定是利用魚人的血肉,爲自己打造了一個替身。”
納茲戈林驚得目瞪口呆,急忙跪下來認錯,加爾魯什皺着眉頭,擺擺手道:
“納茲戈林,這次就算了,畢竟你對沃金瞭解得不足。恐怕沃金早已經登上了去潘達利亞的船。哼,沃金,別以爲這樣就能騙過我,我會在潘達利亞親手終結你。”
一艘大船駛向潘達利亞。
這纔是真正的自由自在,沃金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享受着溫暖的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