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瑞斯法林地,原巴羅夫家的土地,建造着一座規模中等的獸人收容所。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兩人吃過少許的魔法麪包,又在野外打了兩隻兔子,烤熟後帶在身上,望着遠方的獸人收容所,阿爾薩斯直皺眉頭。
“我們怎麼進去?”
“很簡單,直接走進去即可。”
羅比神秘的一笑,拿出一件飾品交給阿爾薩斯:
“史詩級欺詐寶珠,奇妙的魔法造物,能讓你持續一整天都是兇悍的獸人。”
“竟然有這種東西?”
阿爾薩斯很驚訝,也很好奇,他並不知道日後的冒險者爲了生存,發明了多少稀奇古怪,實用價值很高的小玩意。
羅比拿出準備好的獸人僞裝,仔細的穿在身上,打量一眼變成獸人,獠牙尖銳,面目猙獰的阿爾薩斯,看不出來破綻來,點了點頭,叮囑道:
“現在記好了,我是萊昂納多.暴虐之斧,你給自己起個名字吧。”
“那我就叫做布洛克斯.暴虐之斧好了。”阿爾薩斯隨口說道。
羅比:......
“你怎麼了?”阿爾薩斯不解。
“挺好的名字。”羅比的表情有些異樣。
阿爾薩斯沒有多想,只顧悶頭前行,邊走邊低語道:
“欺詐寶珠是一樣好東西呀,以後讓工匠多做點。”
眼看收容所就在眼前,羅比晃了晃拳頭,嚴肅道“記住,獸人崇拜強者,尤其是不要臉的強者,不要管一切規矩,有質疑我們的,無需解釋,用拳頭和獠牙說話。”
獸人收容所很簡陋,圍牆是不算太高的木柵欄,這樣的防禦和沒有差不多,別說是強壯的獸人,就是一個人類小孩都能輕鬆翻過去。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從營地裡傳來,似乎在進行激烈的交戰。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守門的獸人衛兵喝到。
“我們是暴虐之斧兄弟,我是哥哥萊昂納多.暴虐之斧,這是我的弟弟布洛克斯.暴虐之斧,戰爭結束後,我們兄弟兩個一直在荒野生活,聽說救世主薩爾是英明的領袖,特來投奔。”
羅比一面大聲吼道,一面透過柵欄的縫隙觀瞧。
營地內,大隊獸人在操練,身強力壯,威風凜凜,吼聲震天,保守估計,這座營地起碼有上千獸人。
“這是偉大的奧格瑞瑪.毀滅之錘酋長的營地,不過還是歡迎你們,兩位勇敢的戰士,我們兵糧充足,急需要補充兵員。”衛兵甕聲甕氣說道。
奧格瑞瑪.毀滅之錘?羅比心中泛起疑惑來。
按照守護者的歷史記載,黑暗之門十九年,奧格瑞瑪在一次解救獸人收容所的過程中陣亡了,現在是黑暗之門二十年,他怎麼還活着。
而且是在提瑞斯法林地,洛丹倫王城的眼皮底下,聚集着這麼多獸人。
羅比隱隱聞到了戰爭的味道。
阿爾薩斯低調的跟在羅比的身後,相比初出茅廬的王子殿下,羅比可謂是經驗豐富的冒險者,見識廣博,是毫不怯場,阿爾薩斯則有些束手束腳,沒能放得開。
營地裡很一套制度,兩人先是做了登記,領了新兵的號碼牌,有獸人將其安排了住處,並指引了飯堂所在地,說是等奧格瑞瑪酋長回來,就可以編入隊伍中。
羅比不願待在簡陋的帳篷內,帶着阿爾薩斯,大模大樣的在營地內閒逛。
“新兵,回到帳篷裡去。”巡邏的獸人衛兵高喊道。
羅比嘿嘿冷笑,上前輕鬆打翻了一隊衛兵。
這樣重複幾次後,沒有獸人敢和兩人提營地裡規矩。
“都給我用力打,狠狠的打,沒吃飽飯麼?”
兩隊獸人在激烈的肉搏,拳拳到肉,用盡了一切手段,幾乎是生死相搏,一旁的教官持着皮鞭,有獸人被打倒在地上,教官就會上前猛抽,直到爬起來爲止。
“記住,人類是低賤的生物,不配佔據大量的土地,他們只能成爲我們的奴隸,或者軍糧,殺光一切人類,殺光一切活着的生物,艾澤拉斯屬於我們獸人。”
年青的獸人們奮力扛着圓木,圍着營地裡圈奔跑,獸人教官兇着面孔,持着皮鞭,一面鞭笞落後的獸人,一面高聲訓話。
有瘦弱的獸人掉隊倒在地上,教官衝上去,皮鞭惡狠狠的落下,直到沒有了呼吸,獸人巡邏兵將屍體擡走。
在往裡走,一羣獸人孩子在接受訓練,他們的對手有豺狼,惡犬等猛獸,也有自己人,弱者被毫不留情的淘汰,成爲一具可憐的屍體。
營地裡的所見所聞,不但阿爾薩斯看得目瞪口呆,羅比也是一臉震驚。
獸人實行的是嚴格的斯巴達式管理,難怪他們的戰鬥力如此驚人。
“你們這樣訓練多久了?”羅比拉着一名巡邏兵問道。
這衛兵鼻青臉腫,被羅比的拳頭打怕了,老老實實回答道:“自從毀滅之錘酋長解放了營地,我們就一直這樣訓練。”
魔獸歷史記載,黑暗之門七年,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從洛丹倫的皇家地下區幽暗城逃走,如果這樣算來,這裡的訓練已經持續十多年了。
阿爾薩斯一臉的吃驚,一隻獸人軍隊就在王城附近,他竟然毫不知情。
咚咚咚!
突然,營地內響起奇怪的鼓點聲。
“快,快,進入地穴藏好,不要出聲。”獸人衛兵們高喊道。
所有的獸人勇士們都停止了訓練,有條不紊的奔向獸人營地廕庇的地洞。
羅比不明所以,莫名其妙,一名衛兵解釋道:“新兵,達拉然的法師來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歡迎他們。”
跟着獸人羣進入地穴,羅比從門縫中向外望去,
沒有多久,一隊人類衛兵被釋放出來,膽戰心驚的穿好裝備,守候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出認真嚴肅的表情。
有早就準備好的瘦弱獸人,裹着簡陋的毛毯,無精打采的躺在地上,裝成一副虛弱的樣子。
女獸人也出來了,抱着獸人嬰兒,在營地內漫無目的走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悲慘模樣,像是籠子裡關得太久的小鳥,已經失去了嚮往自由的希望,讓人看了忍不住同情。
雖說暫時變成了獸人模樣,但此時的阿爾薩斯,臉色白得簡直難看。
“小時候,我和吉安娜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一點都沒差。”
沒有多久,獸人的營地打開了,一名年輕的金髮女子走進營地,這是一名法師,美麗的雙目綻放着睿智的光芒,後面跟着兩名法師學徒。
一名高大的獸人在前面引路,如一堵移動的牆般,邊走邊大聲道:
“獸人們依舊很虛弱,急需要肉類補充體力,泰瑞納斯國王的糧倉已經快要發黴了,卻不肯施捨給我們獸人,我們獸人需要和平,真正的和平,必須落實在實質上,而不是口頭上說說。”
金髮人類女子點了點頭,一臉的同情之色:
“我走遍了洛丹倫的獸人收容所,獸人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泰瑞納斯國王太讓我失望了,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的誠意。我會向老師報告所見到的一切,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誰也別想欺瞞我,獸人的問題必須重視起來。”
“那是薩爾。”羅比指着高大的獸人。
“那是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阿爾薩斯奇怪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