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如雷,霸道,卻蒼涼。
被附身的火焰龍息塞侖,竟流出幾滴如水晶一般的眼淚。
那是,霸者的無力,王者的嘆息。
沉默良久,我率先開口,道:“敢問巴卡爾陛下,您說的那個神奇的力量,它有名字嗎?具體在哪裡?”
“黑色噩夢,是一種類似礦石的黑色物質,能夠吸收光線,具有極強大的能量。”
“黑色的礦石?”捏着下巴,做苦思冥想狀,我喃喃道:“礦石......礦石......”
驀然間,我眼前了一亮,黑色礦石狀物質,我以前還真見過,而且還拿到過兩塊,第一塊是夾縫空間裡的怪物掉落的,第二塊是被某個矮人老頭子騙買的,而且那兩塊奇怪的黑色礦石,都失蹤於我左臂護手內。
......嘶,不對,今兒一想起這事,貌似頗有玄機啊!
左臂護手雖說較爲寬大,可那兩塊礦石也不是小不溜丟的東西,塞進護手裡,即便是有過劇烈地打鬥碰撞,也不應該滑出護手纔對。
可是,它們卻憑空消失了,難道說......那些黑色礦石,並不是遺落他處,而是被我,吸收了?
“巴卡爾陛下”擡起頭,與金色雙眸對視,我緩緩道:“您說的那個黑色噩夢,是不是能被體外吸收?”
暴龍王·巴卡爾沉吟少許,道:“這個我並不知道,盧克那糟老頭子是通過吸收裝置提純之後,汲取其中能量的,我向他之所以這麼做,有兩種可能,其一,黑色噩夢原石中摻雜了諸多雜質,提純吸收能有效利用。”
見暴龍王·巴卡爾突然沉默,我不禁問道:“那其二呢?”
“其二,便是盧克那老傢伙無法承受原石的能量,不得不通過吸收裝置,一點一點汲取,一點一點容納,直至飽和。”
“能接替您位置的,一定是不同尋常的強者,想必第二種可能性不大。”
“並非如此”暴龍王·巴卡爾道:“盧克再強,也不過是特殊人類型種族,他真正優秀的地方,是他的頭腦,他的科技力量,在接替我的那段日子,曾有暗子密信我,聲稱制造者·盧克是最弱的存在,事實證明,他那時的能量也的確弱的可憐,但隨着他陰謀被轉移到和風大陸以後,盧克竟在陰差陽錯下,尋到了黑色噩夢,吸收過黑色噩夢的身體,早已非是尋常強者可比,便是我與他一戰,也未必能有把握,也正因如此,我渴望那股力量,我要得到那股力量,我需要它,來實現我的夢想,完成我的復仇!”
巴卡爾聲音響亮,語言激昂,言辭間,充滿了暴躁與張狂。
“那麼,您知道黑色噩夢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暴龍王·巴卡爾搖搖頭:“所以我才需要你來幫我。”
“連您都不知道那東西所在何處,我又如何幫您?”
“我對你有信心”巴卡爾道:“因爲你是妖精,因爲你有人脈,更因爲你身邊有......天族人。”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攤攤手,我道:“我的確是妖精,但我的血脈尚未覺醒,與人類並無兩樣,我的確有人脈,可用我的人脈蒐羅一樣連您都不知道在何處的東西,這未免強人所難,雖說我的未婚妻中有天族人,可她年幼之時,父母早亡,根本連一丁點天族人的傳承也沒得到......好吧別說一點也沒得到,她只會製造裝備強化機。”
“對我抱怨是沒有意義的,小傢伙”巴卡爾道:“你要明白,沒有那東西,我是不可能傾力幫你的,即便我們互爲盟友,也不可能。”
“您是龍族之主,無私的展露一下您的胸懷,讓我等屁民也感受一下被您庇護的感覺,從此對您感恩戴德,時時燒香拜佛,不好嗎?”
“雖然你的話裡,有一些我聽不太懂的生僻詞,但你想空手套白狼的心思卻昭然若揭,小不點,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可能平白無故降福廕於你,你得付出,纔有回報。”
聽他語氣堅決,我終於氣餒,道:“好吧,既然您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只好尋找那個什麼噩夢......”
“黑色噩夢。”
“黑色什麼?”
“黑色噩夢!”
“黑什麼夢?”
“......”
除了精靈之森,我摸了摸被燒焦的髮梢,幽怨的瞅了眼與我並肩而行的火焰龍息塞侖。
真是的,身爲龍族之主的暴龍王·巴卡爾,竟然如此開不起玩笑,僅僅被我調戲幾句,就怒不可遏的噴了口火,直接將那片草地化作灰燼。
幸好這裡是精靈之森,不但土壤營養豐富,更有充沛的魔力支撐,這才使得那片土地沒有變的光禿禿的,而是在接下來的半個鐘頭裡,再次恢復綠意生機。
不過我的頭髮,卻被燒焦了一大截,只剩下一寸多長的白色短髮。
話說,那些頭髮可是我攢了小半年的成果啊!
瞬間就沒了!
真是心疼死我了。
心情鬱悶的回了家,剛進家門,就見沙發上對坐兩女,左邊那個是我未婚妻凱蘭,右邊那個是一紫膚淡黃髮,身着性感靚麗蘭色禮裙,頭戴蘭色花朵的美女。
這女人我也認識,不過關係不深,她正是旋魔會的代表人物之一——莎蘭。
莎蘭可不是一個簡單地女人,據說妖精女皇的奶奶還年輕的時候,莎蘭就像現在這般年輕,這一晃過去百年,莎蘭還是如常,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性感而美麗。
還有一點,別看這個女人肢體柔弱,纖細的手臂似乎無縛雞之力,然而,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國家力量,以元素魔法爲招牌的魔法師,而且聽說還是全元素系魔法。
也就是說,她是個多面手。
但往往多面手的實力並不一定比單面手強,甚至很多時候,遠不及單面手。
所謂業在於精,而不在於多,便是如此。
所以我有時候很好奇,身爲多面手的莎蘭,會是同爲國家力量,但專精一門魔法的同伴的對手嗎?
這個問題,曾久久縈繞於我心間,不過後來被我淡忘了。
然而這次與她相見,這個問題,又再一次浮上心頭。
嗯,有空得慫恿她和其他國家力量幹一架,好看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