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寒暄幾句,我便與單勇道了別。
回到家,躺在牀上,我不禁出了口氣,還好單勇是我的人,這次能夠化險爲夷,可僥倖的事情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若下一次,再有什麼可能會危害到我公會的事情,卻落在了其他人的頭上,那結果可就無法預料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強大自己,並堅決低調做人,能不引起別人注意,就竭力不引起別人注意,以此多多避免麻煩,並積累力量。
回想一下本子上記錄的公會名單,除我的公會外,哈羅德公會的名字也位列其上,不過位置靠前,是在第一頁的前幾行。
在他公會的邊上,畫了一個,單勇告訴我,這個符號意味着重要,能夠結交儘量結交,無法結交的話,也絕對不要惹出矛盾來。
看樣子,二少爺對哈羅德的英勇公會這個存在,還是心存忌諱的。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哈羅德的英勇公會所蘊藏的能量之大,遠超一般的大型公會。
只是,在本子上面,並沒有標註有和風大陸五大公會的名字,聽單勇說,二少爺的意思是專門針對本子上的這些公會,至於本子上沒有標註的,不要去管他們,一旦涉及到那些沒有標註的公會,就立刻取消行動。
這些沒有標註的公會主要指的就是五大公會,換言之,以五大公會的實力,即便是二少爺這樣的人,也是絕對不肯招惹的。
五大公會的實力究竟如何?
到目前爲止,這個問題在我這裡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我與五大公會裡的四個有過交集,他們分別是:金思琪、須騰博、門羅和奧力會長。
如果詳細述說的話,那還有包曼麗、於雙麗,以及一羣喚我爲色狼大人的女孩子們。
接觸過的這些人裡,以我所認知的情況來說,奧力會長的實力絕對最大,其次是門羅,接着是須騰博,最後是金思琪。
然而,這些只能代表五大公會裡比較普通的一部分戰力。
奧力會長曾和我說過,五大公會的實力不相上下,而且旁支衆多,以他目前的實力來說,在矮人公會裡只能算是衆多上等水平之一,哦,對了,忘記說明了,奧力會長的實力是十一級,與號稱最強的十三級精靈族女戰士相比,只有兩級之隔。
十三級的精靈女戰士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我曾在酒桌上問過他。
奧力會長摸了摸鬍子,這樣回答我:“她簡直就是爲戰鬥而生的天才,一招一式都好像在舞蹈,美得讓人錯亂,最可怕的,是她的出劍速度,即便能夠感知到她所要攻擊的位置,也極難閃開,我曾經和她打過兩場,均是以我慘敗告終,最令人尷尬的是,從始到終,我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一下。”
男人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的樣貌,所以,我也問了他關於那個精靈女戰士的容貌身材。
奧力會長的眼神是直的,他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猛灌一碗酒,之後用難得一見的癡迷語氣道:“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我不知道奧力會長是以矮人作爲標準,還是以人族作爲標準,亦或是以全人類作爲標準來衡量的,我沒好意思問,當然,也沒敢問。
這個問題的敏感程度不亞於秀恩愛的情侶問單身狗是否是處男。
是會分分鐘掀桌的啊!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總之,再一睜眼,天已經微亮。
臨牀的傑克遜正打着鼾,嘴裡還時不時吧嗒吧嗒,最關鍵的,在他的臉下面,壓着一張照片,即便不用看,我也知道這照片是誰的一定映襯着老闆娘的風姿。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出了大門。
我打算早一些趕去地下城,儘可能多的刷怪升級,爲將來備戰。
途徑第十五層時,我遇到了同樣剛剛進來的楊刈一行人。
“真早哈”我朝着他們打招呼。
楊刈點了點頭:“早。”
一旁的劉雨仍舊一臉冰霜,好在對我的敵意消了不少,估計是看在昨天我安全送楊刈回家的面子上吧。
端木玉在這支隊伍的中間,見了我,將頭探了出來,這一次,我沒有看到她頭頂上的小火柴人,估計不是被踩扁了,就是被她收回去了。
“你們還要繼續深入嗎?”我問。
楊刈搖了搖頭:“不了,我們就在這一層刷怪。”
“哦,那我先走了,拜。”
說着,與他們揮手道別。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我覺着自己和楊刈之間對話的感覺更加默契了不少,就像是打小一起玩耍的朋友。
一路前行,再沒遇到熟人,我直接到了第十九層。
剛進門,黑壓壓的鬼面蜘蛛就迎面撲來。
我二話不說,抽刀就上,一通亂砍,殺出了一條滿是錢幣和材料的血路。
然而,接連衝出去幾十米遠,這才反應過來,錢和材料還一樣沒撿呢!
於是,又折返回去開始拾東西。
一邊哼着採蘑菇的小姑娘,一邊撿自己打落的東西,也不失爲一種風雅,只不過,我並不是什麼小姑娘,我採的也不是小蘑菇,我是地地道道的拾東西的老爺們。
過往路過的一隊隊冒險家,在看到我不停拾錢拾材料的舉動後,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並不由自主的避讓開。
我甚至聽到其中一隊冒險家對身邊的男男女女道:“離遠點,快離遠點,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常傢伙,敢一個人來到第十九層拾荒,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殺怪殺瘋了,總之,絕對不是正常人,能遠離,儘量遠離!”
雖然他們的聲音很小,但我的聽覺更加靈敏。
這一句句聽得我很是無奈,可我又捨不得地上散落的錢幣和材料,不得已,只得裝作沒聽到,低着頭,繼續拾荒。
拾了好一會兒,纔將散落的絕大部分都裝入袋中,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被過往的冒險家小隊給撿走了。
嘆了口氣,我只得繼續刷怪,只不過,這次刷怪不再如之前那般不顧一切,而是一邊刷一邊撿,沒多大會兒,就感覺自己的腰都酸了。
恰在這時,身後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爲什麼不僱用一個跟隨者?難道你捨不得出這份錢嗎?”
“是啊”我嘆了口氣,轉頭笑道:“能省一分是一分,這是我的座右銘,話說,哈羅德,你們今天來的可真是太晚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