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身不由己嗎?
望着海軍大叔無奈的表情,我心中想道。
但又能如何呢?
正所謂:一入朝堂深似海,從此紅塵是路人。
除非離開海軍,否則將一生遭其約束。
想到這裡,我不禁一嘆:“也是可憐之人哪。”
海軍大叔哈哈大笑,一口乾掉了一半冰激凌,結果冰的腦門子疼。
我可沒他這麼頭鐵,依舊細嚼慢嚥,享受冰激凌在口中融化時帶來的絲滑涼爽之感。
冰激凌吃到一半,我見店裡有飲品,於是又點了幾瓶烈酒。
烈酒上桌,拔出塞子,先給自己的盆子裡倒了半瓶,隨後將酒瓶遞給海軍大叔:“喝嗎?”
“那我就不客氣啦!”
海軍大叔大笑三聲,接過瓶子,猛灌一口,嗆得一陣劇咳,驚得不少海軍跟班手指扣向武器,不過下一秒,就聽海軍大叔暢快淋漓的大喊一聲:“夠勁兒,爽!”
接着便把剩下小半瓶烈酒咕嘟咕嘟倒進碗裡,隨後捧起海碗,一飲而盡。
又是一陣猛咳,不過這一次,海軍跟班沒再反應過激,只是一個個看向海軍大叔的目光中帶着無奈。
“烈酒配冰激凌,我還是頭一次這樣吃,不過,這股勁兒,爽!”
“爽就好”我嘿嘿一笑,慢條斯理的吃着:“要不要再試一碗?這兒還有不少酒呢。”
“你這麼大方,是有圖謀?”海軍大叔咧嘴笑問道。
我眼一翻,不屑道:“你又不是我對手,也沒我有錢,我圖謀你什麼?圖謀你,還不如圖謀你手下那幾個小美女呢。”
此言一出,那幾個女跟班臉上頓現羞怒之色。
我心中一嘆,哀道:“這就是顏值的差距,倘若我能有西嵐的顏值,還愁騙不到小姑娘?”
不過想歸想,我倒也無所謂,因爲我顏值雖然不高,可找的未婚妻卻都是真愛,因爲她們覬覦的不是我的顏,也不是我的錢......凱蘭除外,這妞絕對是奔着我的錢來的,或許也有那麼幾分是奔着我的人來的。
但我更相信她看中的是我的錢。
海軍大叔哈哈一笑,轉頭對手下道:“有沒有看上這位小哥的,我允許你們跟這位小哥走,不過可得考慮好啊,這位小哥可是有妻子的,再嫁入他門,就只能當妾室了。”
幾個妹子的目光立馬匯聚到海軍大叔臉上,目光中盡是憤怒之意。
“哎呀呀,衆怒了,哈哈哈哈!”海軍大叔轉向我,道:“看看,我才幫你說一句話,就遭恨了,你可得陪我幾瓶酒,好平復我這顆受傷之心啊。”
我心說,你活該,誰叫你觸衆怒呢,不過看在我倆雖然是陌生人,但聊天還算合得來的份兒上,請你幾瓶酒也無關緊要。
於是招呼老闆一聲,直接搬來一箱子酒,放到跟前,並隨後丟給老闆六枚銀幣。
接過錢,老闆笑得眉眼如鉤,還別說,這女老闆笑起來啊,還挺有滋味兒的。
回過頭,瞅了眼海軍大叔促狹的表情,我輕哼一聲,指了指地上的酒,道:“想喝多少,自己拿。”
“慷慨!”海軍大叔豎起大拇指,讚道。
我則又拔出一個塞子,開始對瓶吹。
說真的,其實喝酒真不在我今天的計劃行程之內,奈何碰到的這位說話合得來的,卻是個酒鬼,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一口三分之一瓶烈酒下肚,我除了打個嗝以外,啥反應沒有,這可把海軍大叔及一衆海軍跟班給震得夠強。
“行啊,小兄弟,酒量可以啊!”震驚過後,海軍大叔讚道。
“一般一般”我謙虛道:“跟我家祖上比,還差得遠。”
“敢問尊家名諱......”
“小人物,不值一提”我擺擺手,婉拒道。
“小人物我見的多了,可像你這樣的小人物,我卻極少見”海軍大叔指了指我的護手,道:“就算你這護手的材料是撿的,但想要將隕鐵打造成這般模樣,不是頂尖的鍛造大師操刀,肯定做不到,而頂尖的鍛造大師可不是想請就能請到的,就算再有錢,家世再強,人家不肯,就是不肯,你連強迫對方的機會也沒有,除非啊......”
海軍大叔拔出瓶塞,灌了口酒,道:“除非你的家世在這片土地上有着絕對的話語權。”
“大叔您這話啥意思?”
“什麼意思?”海軍大叔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很清楚,何須再問。”
估計這大叔是誤會了什麼,似乎把我當成某個大貴族家的孩子了吧。
但事實上,我不是。
不過,我又何必解釋呢,反正解釋清楚了,沒好處,若是不解釋呢,還能把我先前行兇的事情糊弄過去。
於是我微微一笑,將烈酒倒入盆中,一飲而盡,將盆子倒扣桌上,道:“今日只飲酒,不說其他。”
海軍大叔怔了片刻,突然雙眼一臉,大笑道:“好!今日我便與你一醉方休!”
“來!”他也將碗倒扣,隨後舉起酒瓶,道:“今日我們二人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這可不行”我搖搖頭:“我可是喝不醉的。”
“哈哈,少吹牛了,我承認你酒量大,但喝不醉,哈哈,我迄今爲止,還沒見過喝不醉的人呢!”
海軍大叔似乎喝的剛剛好,不然也不會興致如此之高。
接着我便與他一瓶一瓶的灌,沒多大會兒,便幹掉了半箱烈酒。
饒是海軍大叔酒量驚人,也不行了,他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搭在桌上,醉眼惺忪的瞅着我,含糊道:“你......小子,是個人物,能喝,是個人物,我......欣賞你,等......以後,若是,嗝,若是想找刺激,可以......找、找我來,我......我給你個海軍大將噹噹,嗝。”
“那便多謝了”我微笑道。
撲通一聲,海軍大叔以頭撞桌,呼呼睡了起來。
一衆跟班連忙將他扶起,攙着朝自己的部署走去。
期間,有不少跟班一臉敬畏的望向我,尤其在看到我神色如常時,一個個都彷彿見了鬼似的。
也難怪他們如此,如此能喝酒的這老哥都被我灌醉了,而我卻面色如常,連丁點醉意也沒有,豈會不使人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