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福睡着,王旭尋一下子跪在崔樺面前:“那個!能不能讓小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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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這小女孩,越覺得不簡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王旭磕頭求饒:“小的上有三歲的老母,下有八十歲的……”沒想到一下子說溜了嘴!
“說呀!”崔樺挑眉笑道:“怎麼不說了?我還奇怪呢?三歲的老母怎麼生出你這快二十的兒子?”
王旭頹廢的坐在後腳跟上,討好的看着崔樺,臉色微紅:“不小心,說溜嘴了!”
“少在那兒裝!”崔樺笑着伸出兩根手指,一臉凶神惡煞的說道:“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在這裡活着。二是死了出去!”
這人倒是難辦,還不知秉性如何,畢竟照顧了阿翁幾日,她狠不下心殺人!
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上次大哥小哥進來,空間默默的晉級,多了一個資料室,蜂王產下三隻七彩的蜂蛹!
這蜂蛹,似乎能控制人心!
畢竟是空間反饋回來的感覺,上輩子的習慣,讓崔樺覺得,不經過反覆試驗的東西,都不靠譜!
用與不用,崔樺還在猶豫!
王旭看進崔樺眼底,凍得自己打了個哆嗦,裡面沒有一絲溫度,亦沒有轉寰的餘地,頹下肩膀,半晌方道:“活着!”
“這就對了,我這裡着實需要一個幫忙的,這樹上的果子,地裡的糧食,急需要人種,也需要人收。”
從小到大,也就哥哥們和外公住進來的那幾日,她享受了幾天不下地,不耕作的日子!
這樣也好,留了王旭在空間裡,她終於能過上地主老爺的日子,終於從不斷的收割、除草中解放出來!
“對了,你爲何一個人上大青山?”大青山是個禁忌!敢一個人上山,無不是武功高強之輩,或如阿翁,存了死志。
王旭顯然並不屬於這兩者。
王旭嘴脣抖了抖,要是這姑奶奶知道他是爲了殺人而來,還會不會給他留下兩個選擇?他忽然覺得留在這裡一輩子也不錯,至少還活着。
崔樺一看,便知,他有事隱瞞,柳眉一豎,呵斥道:“王二是誰?讓你來殺誰?如實說來,否則我定讓大白把你撕成肉條。”
啃着山藥的大白擡起頭,不耐煩的衝崔樺吼了吼,厭棄的瞥了王旭一眼。有完沒完,連吃個飯都不讓狼好好吃了!
王旭本就心虛,此時更是嚇得渾身癱軟,不住磕頭,卻是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
崔樺忽然笑了,這人到有可取之處,“原本我只是好奇,你這反應,我反倒確定你受了那王二的指示。”
“不是!不是!”王旭忙擺手否認。
“你家在哪?”崔樺忽然換了個話題,
“青山鎮。”王旭微微舒了一口氣,畢竟欠了王順的人情,不能出賣他。不過這事完了以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
“以前做什麼營生?”
“搬貨。”
“在碼頭上?”
“車馬行裡!”
車馬行!崔樺眯眯眼,難不成是王家那羣陰魂不散的,王順就是排行老二。
崔樺忽然問了一句:“王順就是王二?”
“你怎麼知道?”王旭脫口而出,像是見了鬼一樣。
“果然是他!”崔樺伸出食指,點了點額頭,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讓我猜猜看,這王順定是要你殺了我阿翁。雖不知道,他如何勸服你,讓你答應下來。不過,你可知,這王順又是爲何找你做這件事?”
不等王旭回答,崔樺又道:“因爲你,無親無靠,死了也沒人知道!”
王旭的臉色變了,“不可能!”
“爲何不可能?”崔樺反問,嬸孃原本是想把原主賣入大戶人家當丫頭,卻被他和他媳婦攛掇着賣入教坊。
“你可知,我阿翁就是他嫡親妹妹的家翁。”
王旭兩眼無神一味的搖頭說道:“他明明說是個爲害鄉里的庸醫!”
崔樺冷笑:“你也夠相信他的!僅憑他一句話,就敢提刀殺人!也不打聽打聽,我阿翁在這十里八鄉,救過多少人家!”
王旭泄氣,跪坐在地上,顯然受了極大的打擊!
……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
崔世福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卻不願回去,堅持去上京!
崔樺只好依了他!
這幾日,細心看着,王旭這人,有點憨仗義,卻侍親極孝,人也聰明。
若不是,母親被庸醫害死,王順在他危難之際,借他銀錢,葬了母親。又撮合了幾句,抱怨崔世福也是依仗着一身醫術,橫行四鄰,欺壓村民!
他一時義憤難當,也不會答應王順,做下害人的勾當。
此時,知道崔世福醫術了得,中了砒霜還能活上十年,那纔是名副其實的妙手回春!王旭心下佩服,對崔世福是十二分的上心,連崔樺這個名義上的孫女都自愧不如!。
閒暇時,便幫崔樺除草,全靠着力氣與工具,比不上崔樺經過精神力加成的速度,卻勝在持之以恆。
先前種下的藥種子,成了崔世福的寶貝。
崔世福嘆息,終於知道了這丫頭手上的草藥從何而來了!
身體硬朗一些,崔世福帶着崔樺、王旭,四處採藥,這些年見過的沒到年限的稀罕草藥,幾乎全部移進了空間。
崔世福雖然心急,奈何身體不行,只能走走停停!
……
崔樺藏在樹後,拿出彈弓,彈藥瞄準在樹下養神的男人,這些人中,就此人穿的最好,氣度最佳,一看便知裡面的人以他馬首是瞻。
一雙粗糙的大手,按在彈弓上。
崔樺皺眉,看向手的主人。
崔世福搖頭,輕聲道:“不要再爲我惹下殺孽。”也不知樺樺做了什麼,那些人似乎不那麼着急的找他!
崔樺做了個鬼臉,收起了彈弓,與阿翁躲進了空間!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追殺崔世福的那夥!
馬六拿着一隻烤好的野雞,慢慢的靠近崔良,眯縫着眼,極盡討好道:“良爺,您嚐嚐,這山裡的雞子,味道好着呢!”
崔良看了看插在野雞身上的棍子,微微皺了皺眉。
“這棍子,我是削乾淨的,還拿到河裡衝了衝!”馬六面上討好,心中暗罵:窮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