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一個守望相助!”大族老忽然笑了,不由的有些欣賞這倆男丁。〔順手推薦下新書:,大家支持喲!〕可惜,剛纔崔延勇分家,踩了老崔王氏的面子。
他們雖然想壓一壓崔大慶家的威風,卻還要維護他們家的名譽,畢竟全莊就那一個秀才。
他們還指望着崔延雙考舉人入仕,爲崔家莊揚名呢!
和家的想幫忙說幾句,卻被幾個兄長拉到了人後,還被趕來的嫂子捂住了嘴。
老崔王氏眉頭緊皺,眼光狠戾。這三個野種,光身出去纔好,再也不用浪費她家的糧米,也不怕分得那人的財物。可那瓔珞還沒到手,他們想走,沒那麼容易!
大族老,看了一眼老崔王氏,只看臉色,便知,她不會同意此事。
崔樺明瞭,時機沒抓好,分出去並不容易,只能進行最後揭秘了。
戶籍的事,還得從阿翁那裡入手。
三族老看着崔樺,又看了看崔大慶家的,恍然:他們這次着了這丫頭的道了!
人人都說他長了副佛爺樣,看起來又慈祥,又好說話,偏偏這小妮子不上他的當。
都說拿賊拿髒,捉女幹捉雙。
看看這話題都偏到哪裡去了!
那男的找不到,他們在這裡逼問一個小女孩,豈不成了捕風捉影的笑話,這跟那無事瞎叨叨的娘們又有啥區別!
這可是崔家一大家的面子,崔家莊可不都是姓崔的。
他有些後悔跟過來了,不跟過來,族長訓斥幾句,也就完了。最不濟,再請他們他們出面調解,那時事實道理全都清楚,咋都好說。
他們跟過來,這件事的性質就大了,跟開祠堂沒啥兩樣。
這事,鬧不清楚,以後莊上的姑娘都別出門了。
既然要顧及老崔王氏的臉面,那還得從那小姑娘處入手。
三族老,耐下心,又道:“小丫頭呀!別害怕,你哥哥們許是看錯了,不如找那人過來,我們把誤會說清楚,啥事也沒了。”
七族老要說些什麼,卻被三族老瞪了回去,崔大慶家不就是出了個秀才,這還沒考上舉人呢,你就舍下老臉來維護。
族長和里正老實的站在一邊,他們地位雖高,在長輩面前,只能當做背景。
“我不能!”崔樺低頭。
“好大膽的小妮子!那就落了你的罪名!逐出崔家莊。”七族老沉聲道。
“小妹,大哥陪着你!”崔長平拉起崔樺的手。
“還有小哥。”崔長安也站在崔樺身邊。
崔樺趁此機會,捏了捏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她真想說:快趕他們出去吧!可惜,她不能讓哥哥們揹負着罵名離開。
“小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不讓那人來對峙,你名聲壞了,還會影響你哥哥。這出了族的人,跟那無根的野草似得,走哪兒,哪兒都看不起。”三族老似乎在爲崔樺着急。
崔樺忽然擡起頭,像一個被逼急的小姑娘,哭道:“老祖宗讓我怎麼說?這本來沒有的事,鬧的這麼大,我若說出來,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名聲?”
這話有些矛盾,卻讓衆人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真的有人!
崔樺看了一眼老崔王氏,抿抿嘴,爲難的看着族老,語氣軟了下來:“老祖宗,若是我爲了證明清白,下了親長的面子,那豈不是不孝?”
三族老和大族老對視一眼,還沒交流完想法,就聽得七族老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三族老恨不得堵住七族老的嘴,這老傢伙,越老越糊塗,還倔!
這是逼着小姑娘不說呢!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崔大慶家的倆孫子,貪人家的野豬,硬往別處攀扯呢!
知道又怎樣?全莊統共就一個秀才,還出在人家家裡。
他們這些做族老的,總不能扯秀才的後腿吧!
崔大慶家的名聲,還要想辦法維護。
不把那人找出來,無憑無據的,這罪名咋定?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幸好,聽說這次的塾師是個有本事的,要不是家破人亡,也不會流落到這。希望這些小輩的,有出息。
“那好!”三族老怕七族老壞事,又把事攬了過去,問道:“你是不會說出那人了?”
崔樺點頭:“自家人鬧矛盾,幹啥把人家無辜的人攀扯進來。”她把矛盾歸咎爲家庭糾紛。
“是個有情有義的。”三族老點點頭。
“不!這是做人的底線!”崔樺打岔,這老頭時刻不忘給她挖坑呢!莊稼人沒文化,要是點了頭,這話就成了曖。昧。
真是難纏!難道他真的老了?小姑娘這一句做人的底線,豈不是說他們不是人?三族老笑容僵了僵,又道:“那你告訴我,爲啥今日,你兩個哥哥都下了山。”
問完,三族老就後悔了,他明顯感覺到,小姑娘眼中的笑意。
“因爲,那人喜歡……”
“小丫頭,你怎麼在這裡?”重量級人物,提着一隻野兔,晃晃悠悠的擠進人羣。
蕭乾早就到了,看着崔樺受氣,他這心底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可他擠到前面,還沒開口,就收到崔樺的警告。
便又乖乖的擠了出去。
擠出去,他才尋思過來,他幹嘛聽一個小丫頭片子的!
可這心裡,怎麼這麼得意呢!
兩人眼光一對,又各自閃開。
蕭乾挑挑眉:咋樣?我這個時機挑的好吧?
崔樺垂眸,彈彈衣角:還行!看了半天熱鬧,也該你上場了。
“老先生!”崔長平壓抑着怒氣,維持着基本的禮貌。“請問,老先生說好,幫我們看好妹妹,這又是去了哪裡?”
蕭乾莫名的撓撓頭,道:“我尋思着,你們小小年紀,上山不宜,便去打了只兔子,犒勞犒勞。”說完還提了提手上的兔子。
兔子眼睛上一個血窟窿,新鮮的傷口,那模樣像是箭矢所傷。
崔樺沉眸一亮,這老頭應該是個高手,剛纔手裡可沒兔子。
蕭乾笑眯眯的跟里正和族老打招呼:“這是幹啥呢?都圍在我家門口。我在外面,聽了半晌也沒聽明白,好像是私相授受?”
崔樺腹誹,這老頭也真能裝,跟他們相處時,跟個村頭老漢似的,哪有一點像有學問的人?跟這族老一碰面,又像個道貌岸然的老學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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