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燕婉婉掙脫開秀和手,歡脫的跑到崔不破的面前,沒想到,竟然在珍寶坊見到爹爹!
崔不破好看的下巴露出一抹笑容,翻身下馬,摸了摸燕婉婉的額頭,他心疼燕婉婉,可誰又心疼樺樺?
婉婉還有秀和護着,他們兄妹可真的是孤苦無依,任人欺凌!
“爹!”燕婉婉拉着崔不破的手,來回搖晃:“你忙什麼呢?這幾日都不來看我!”
薛漣柔聲道:“難不成婉婉跟着姨母不開心?”
燕婉婉看看崔不破,又看看薛漣,一臉糾結,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薛漣笑了笑,寵溺的道:“快別想了,瞧你的小臉,都成小苦瓜了!”
燕婉婉捏捏自己的臉頰,笑道:“哪有!婉婉香着呢!”
崔樺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這麼一副場面,三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家人,即使嘴上說着不在意,但她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小暖和連翹雖然是第一次來運城,來這達官顯貴雲集的珍容坊拍賣會,兩人卻沒露出一絲怯意,即使好奇的緊,也沒東張西望,看個不停!
歐陽明媚一下車,視線就立時被崔不破吸引過去,心中一喜,想上前打招呼!
這喜意還沒浮上眼角,在看到一邊的薛漣時,又沉了下去!目光在崔不破和薛漣臉上來回移動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連翹與小暖並肩,看着珍容坊的匾額,無意中擋住了崔樺的視線,崔樺回神,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薛漣?有我在,你別想嫁給崔不破!
一轉頭,正對上歐陽明媚未及收回的失落!
“我說你們要秀恩愛就回家去秀!堵在大門口,也不知羞!”景麗可不是什麼好性子,什麼拍賣會,什麼珍寶坊,她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她只想住在莊子上,能****看到她的長平哥哥!
薛漣臉色一紅,剛要呵斥幾句!
崔不破的目光在崔樺臉上劃過,躬身道:“見過景麗郡主!”
景麗郡主?薛漣倒是有所耳聞,還是第一次見,隨即躬身,和崔不破一起行了禮!
景麗一聲冷哼,走到燕婉婉面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還是小孩子的脾氣,與崔樺幾人相處的好,便自覺的牴觸第六個人的加入,總覺得,多一個人,會破壞她們之間的和諧!
燕婉婉向崔不破身後躲了躲,低下頭,又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景麗,粉團一樣的小娃娃。品 書 網 (.. )再看看其他四人,穿着一樣款式的衣服,只是顏色不同,走在街上甚是搶眼!
燕婉婉升起些羨慕,怨毒的看了崔樺一眼!若是,沒有那個人,此時,她也應該站在她們中間!
景麗颳了刮臉:“不知羞!”
“你!”燕婉婉驀地瞪大眼睛,氣呼呼的回瞪着景麗!
景麗挑釁的揚揚頭,又颳了刮臉,方纔跟着歐陽明媚走進了珍容坊!
燕婉婉求助的看向崔不破,秀和卻輕輕咳了一聲,燕婉婉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姑娘來了!”四平笑眯眯的站在門口,見崔樺進來,忙上前道:“主子在那邊包房裡等着姑娘呢!”
崔樺看向四平指的方向,在珍寶坊這個圓形的大廳內,二層圍了一圈的包房,專門爲有錢的客人提供的。
軒飛揚站在一間包房的窗前,對着崔樺揮了揮手!
景麗撞了撞崔樺的,揶揄道:“隨心哥哥可真是一往情深那!”
崔樺翻翻白眼,小屁孩一個,哪來的“往”?更談不上“情深”二字!
此時,喜寶也顛顛的跑了過來,頗有敵意的看了一眼四平,轉頭笑眯眯的對崔樺道:“姑娘來了!這邊請!我家公子,專門騰出一間包房接待幾位姑娘!”
“姑娘!”四平皺眉:“主子,可是一早就來了!”難不成還有人敢違背主子?
喜寶不服氣:“再早能有我家公子來的早?”樑繆駿可是珍寶坊的老闆!
倆人不服的瞪着眼,似乎誰的眼大,崔樺就去誰的包房!
“小姨,這裡!”陳靜趴在一間包房的窗前,揮着手,扯着嗓子喊道,稚嫩的童音,沙啞低沉!
崔樺眼前一亮,“走!咱們去哪裡!”說完撇下瞪着眼的兩個人,五人去了陳東昇的包房!
崔樺已經走了,四平和喜寶再瞪眼,也沒什麼意義,兩人冷哼一聲,回去給自己的主子覆命去了!
“公子,你是不知道,那人又多討厭!”喜寶憤憤的跟樑繆駿訴苦!
樑繆駿抿嘴一笑:“討厭?我自是知道!”看着某個方向,低聲喃喃:“其實,我是在幫你!”
“公子,姑娘去了陳掌櫃的包房,咱們怎麼辦?”那可是第一個令公子失態的小姑娘,喜寶甚至比樑繆駿還要上心!
“怎麼辦?”樑繆駿在喜寶頭上敲了敲:“還能怎麼辦?山不過來,人難道不會過去嗎?趕緊的,給公子把包房訂出去!人沒來,就不能耽誤了生意!”
“哎!”喜寶點頭,一陣風似得跑了下去!
軒飛揚和樑繆駿的想法一樣,走到陳東昇的包房時,樑繆駿已經到了!
景麗上下打量着樑繆駿,亮閃閃的眼睛寫滿驚歎:“你竟然長得這麼好看!”說完用肩膀拱了拱崔樺:“我還以爲,你和你身邊那冷麪的姑姑已經夠好看了,沒想到他比你們還好看!”
景麗的聲音,隔着厚厚的門板,還是傳了過來,軒飛揚不由的住了腳!
景麗又盯着樑繆駿的臉看了看,忍不住讚道:“你幾乎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可惜了……”
景麗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可惜什麼?”連翹不解!
“要不是有長平哥哥,就是倒追你,我也認了!”
和小暖剛剛用了一口茶水,實在沒忍住,盡數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道:“景麗,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喜歡長平哥哥?”
“錯!”景麗一本正經,無比嚴肅的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否認,崔樺幾人,不由的睜大了眼。
只聽景麗又道:“我不是喜歡,喜歡,那是不長久的!我這是愛!刻骨銘心的愛!”
就連已經嫁爲人婦的茶花,面對景麗的一翻愛的宣言,也不由的紅了臉!
這丫頭剛纔還說薛漣,不知羞,到底是誰不知羞?
崔樺翻翻白眼,五六歲的小屁孩,那裡來什麼愛不愛?還刻骨銘心,一身小骨頭細弱的跟根筷子似得,能刻上去什麼?微雕?
她就沒反思,她也不過九歲,卻忘不了,那一張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