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未,快入冬了,周圍有一種蕭瑟感。十月秋風清蕭瑟,一縷青絲濃嘆息。十月秋風獨自涼,秋菊泛香飄十村。
新月之光灑在心上,太多無奈難訴衷腸,沈莘墨一陣悽迷,這新世界,一個外來者,她會有怎樣的命運呢?
“娘,娘……”沈莘墨邁着小腿,在走廊咚咚的跑着,一襲月牙色衣袍,小身子搖搖晃晃,尖尖的臉兒盪漾着淡淡紅暈,一邊跑着一邊呼喚着自己的孃親。
休養了半個月,好不容易被批准下*走動,她有好多事情要做,她上輩子就是過得太嚴肅了,二十歲就是名震一方的威嚴律師,在世人面前總是緊繃着一張臉。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還是一個小孩,也有着孩童之心,該玩就玩,越長大越孤單,成長寂寞如潮,一去不復返啊。
聽娘說,這個國家叫做晟傾國,地大物博,人口籌集,安樂盛世,是三大強國之一。晟傾國共有三百六十五座城池,她現在所在城是洛城。
其實沈莘墨覺得挺奇怪,前生她涉獵較廣,對歷史也挺有研究,可從來就沒聽過這麼的一個國家,難道這只是一個虛擬的國度?
不可能!她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因爲這麼繁榮富強、名震四方的國家怎麼可能是虛擬的呢,而且世界之大,並不是二十一世界的科學可以完全解釋透徹的,再說了以世界上的未解之謎編程的書還少麼?
“墨兒怎麼了?”聽到呼喊,以爲女兒又出了什麼事唐晴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看到她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
沈莘墨看到唐晴時,笑眯了亮晶晶的眼兒,尖尖的下巴配着兩個可愛的小虎牙,俏生生的。
屁顛屁顛的搖擺着小身板向孃親跑去,扯着唐晴的衣襬撒着嬌:“娘,墨兒想去外面走走。“
唐晴彎下腰,摸摸沈莘墨的小臉蛋兒,溫暖柔和的氣息如春風迎面,“墨兒,你身子還沒完全好,過幾天再說吧。”
自從墨兒摔了一跤醒來以後,她覺得這女兒越來越調皮。像個初生兒似的,對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
“不要嘛,墨兒的身體已經好了。”沈莘墨怕孃親不帶她去,捏着唐晴的衣角,搖搖擺擺,撒嬌道。
唐晴不放心的在沈莘墨身上左瞄瞄右瞄瞄,狐疑,“真的沒事了?”
“真的,絕對,沒事。”除了強調還是強調。
開玩笑,半個月來,*板都被她壓扁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事。
“好吧,娘已經料理好那些事兒了,走吧。”唐晴雖溫和如蘭,但是做事卻也乾脆,拉起沈莘墨的小手就往外走。
市集很熱鬧,人頭洶涌,街邊擺滿了各式的玩意兒,長長的大街,那些小攤像一條澹澹的溪流,看不到盡頭。
到了市集,沈莘墨就像是一個被束縛已久的野馬,得到自由後脫了繮繩,暢快奔馳着,拉着唐晴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大街上。
“娘,我要這個。”小手指着雪白的小糕點。
“娘,我要那個。”穿着紅糖衣的糖葫蘆。
“娘,那個……”
不得不說,沈莘墨小朋友還真懂得享受。頃刻間,她孃的手便攥着好幾種她想吃的小零嘴了。
沈莘墨心情飛躍,一邊拉着自己母親的手一邊幸福的伸出小舌頭舔着糖葫蘆紅紅的糖衣。
太幸福總容易遭人妒,就在沈莘墨吃得正香的之時就被一股強大的推力摔在了地上,糖葫蘆也掉落地上,散開一片,膝蓋與柔嫩的掌心瞬間襲來劇痛。
“墨兒你沒事吧。“唐晴的心皺成一團了。
“你這是幹什麼?!”只見唐晴一手抓住了一個小男孩的衣服,一邊彎腰扶起自己的女兒,兇巴巴的責問衣衫襤褸的小男孩。
“娘……?”沈莘墨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胳膊,疑惑的看着孃親罵着一個個頭跟她差不多的小男孩。
小男孩沒有說話,瘦小的胳膊掙扎着,小小的脣抿成一條倔強直線,瞪着的眸子如靜美的湖面,晶瑩一片,一陣風而過泛起不甘的波紋。
這時,後邊傳來了大漢的叫罵聲,“死小子,年紀輕輕的竟然敢來偷我清香樓的包子,想找死是不是?”
這時,沈莘墨和唐晴才發現小男孩的手裡緊緊地捂着兩個熱乎乎的包子,把自己稚嫩的手心燙得紅腫。
但是小男孩卻沒有一點感覺,死死地攥着手裡的包子。
大漢凶煞着一張臉,啪!的一聲,一巴掌擢在小男孩的臉,力量之大小男孩的臉轉了一百八十度,一股血流從男孩小小的鼻孔裡流了出來。
“你幹什麼?!”實在是看不過眼,沈莘墨和唐晴同時出聲,眼眸噴火,指責着那個動粗的大漢。
大漢這才發現沈莘墨與唐晴的存在,酒樓開了幾年,眼光長了,見他們衣着光潔素雅,是洛城難得的上品,說不定是哪位達官貴人的家人呢!
嘴臉翻書似的,立刻換上了一張友好嘴臉,道:“這位夫人有所不知,這廝雖小卻行爲不端,在我清香樓偷了不少次包子。這年頭生意難做,再這樣縱容下去我的生意可就虧了。”說完的時候還搖頭晃腦的嘆了一口氣。在以唐晴看不到的角度朝小男孩露出了一個狠戾的眼神,那個眼神沈莘墨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