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乾屍人,特麼終於出現了!
大家看到這畫面,都被嚇了一跳!
劉海兒和日本鬼子,甚至尖叫了出來!
這時……
嗤!
顏姐的手提電腦一下子黑屏了。
空氣,再次陷入沉靜,就如狂風過後的沙漠,靜得壓抑,窒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剛纔……”林鳴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怎麼回事?……”
“鬼嗎……”歐平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來的路上,經過棺材村的時候,我就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我的電腦,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畫面?……”顏姐也一臉害怕。
我注意到了,剛纔那手提電腦出現的畫面,和小可的手機上出現的,一模一樣!
難道,那乾屍鬼從手機內存卡,跑到了電腦裡面?
不可能吧!
隨即我就否認了那荒誕的想法,因爲我仍不相信,這世界會有鬼。
兩個視頻,一模一樣,難道是人爲的?……
這時候,我下意識轉頭看向鬼某人,顏姐的手提電腦,也就只有她一個人碰過……
這時候,悶油瓶楊雲風走了過來,重新將電腦開機,敲打了幾下鍵盤,這才說話:“病毒。”
顏姐說:“你這是說我手提電腦中毒了?”
楊雲風依舊在敲打鍵盤,全神貫注,說:“沒錯。”
“我的電腦自帶殺毒軟件呀,之前都沒有中毒,這內存卡插進去的時候,電腦裡面也沒檢查出病毒來呀。”顏姐疑惑不已。
楊雲風說:“有些病毒,可以隱藏起來,逃過殺毒軟件的掃描。”
這時候,楊雲風雙手一敲鍵盤,說:“出來了!”
只見電腦屏幕上,又出現了那個乾屍鬼的畫面,還是那句話:“玉佩呢?……”
楊雲風說:“只將這照片刪了還不行,得刪掉它的代碼,這代碼隱藏在電腦之中,殺毒軟件掃描不到,要手動找出來,恐怕不容易。”
“那怎麼辦?”顏姐皺了皺眉頭,說:“我可不想我用這手提電腦的時候,那恐怖的畫面突然跳出來,那還不得將我嚇個半死?”
我這時對王洪心說:“剛纔我撿到小可的手機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畫面,被嚇了一跳,纔會用腳去踩那手機的,現在你應該完全相信了吧?”
王洪心尷尬地笑了一下,說:“聞哥,不好意思,剛纔……”
我淡淡說:“沒事兒。”
林鳴這時說:“也就是說,這病毒真是手機內存卡里面帶過來的嘍。”
劉海兒一臉不爽,突然冷哼了一聲:“到底特麼誰在手機裡面放了個病毒,嚇得老孃一跳,要是讓老孃抓到了,我非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一直沒有參與我們的討論的塔克老頭,這時走了過來,說:“手機電腦病毒軟件什麼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一點。”
“什麼?”
大家都將目光轉向塔克老頭,只有楊雲風還雙眼盯着電腦,敲打着鍵盤。
塔克說:“手機是他最先發現的。”他伸出一隻乾巴巴的手指來,指向我。
大家都一愣,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
我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心想這塔克老頭怎麼老和我過不去呢?
我強忍住心中的不爽,淡淡一笑,說:“沒錯,是我最先發現的,但是,這又能代表什麼?”
塔克說:“去一下廁所,結果就那麼巧,發現了一個手機,這裡可是茫茫沙漠呀,可不是大街上,而且這手機,還是那誰……”他指了一下王洪心,“他女朋友的手機,這事兒,不覺得過於巧合了嗎?我覺得只有一種解釋能將所有疑惑都解釋清楚。”
“什麼解釋?”王洪心冷冷問,眼角閃出的寒光,向我這邊刺了那麼一下。
我心裡立即升騰起憤怒來,指着塔克便罵:“糟老頭,你可別挑撥離間!我建聞做事做人,都沒有對不起大夥兒,我光明磊落,我問心無愧!”
塔克卻不理會我,自顧自說:“這手機,是你自個兒帶過來的吧?”
“不可能!”
說這話的,不是我,而是一直在敲打着鍵盤,尋找這電腦裡面的病毒的楊雲風。
他猛敲了最後一下,然後對顏姐說:“病毒已經刪了。”說完,這才轉過身來,對大夥兒說:“如果這手機本來就在他身上,也就是說,小可的失蹤,肯定與他有關,那麼,這次探險,他爲什麼還要將王洪心招入我們團隊?就算白癡都不會這樣做吧?大家都知道,這次探險,是鬼某人組織的,但是,其實是建聞發起的,他完全有權利在來沙漠之前,將王洪心踢出我們團隊,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這話一出,大家都沒有說話了。
轉而,楊雲風冷冷地看着塔克,說:“老頭,你雖然是我們這團隊中最老的,但是,年紀大,並不代什麼話都可以說,你完全不瞭解我們的情況,就胡言亂語,這可是很容易擾亂軍心的!”
塔克被楊雲風這樣訓斥,有些不爽,但卻無話可說,畢竟,楊雲風說的話,句句都在點子上。
我趕緊打圓場,說:“好了好了,大家也別怪塔克老伯了,畢竟,他也是爲了我們這個團隊着想。”
塔克見我這麼幫他,有些驚訝,又不禁動容,說:“小子,你這是……謝謝你,是我這糟老頭做得太過了,想不到,我這糟老頭,活了這麼多年,心胸還不如一個小屁孩寬闊……剛纔,實在對不住!……可是,你不知道,我人雖然老,但是還沒活夠,所以,我怕死,之前有人要殺我,這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陰影!這兩天來,晚上我都會夢到那殺人犯!直覺告訴我,那殺人犯,一直跟着我!他在等待時機下手!現在,我就是一隻驚弓之鳥,我心裡其實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不明不白,就這麼蹬腿而去了!我……這才失去了判斷力!”
劉海兒一臉不屑,瞥了一眼塔克,“切”地一聲,說:“老糊塗了吧你,我們這團隊裡,怎麼會有什麼殺人犯?”
顏姐趕緊過來安慰他,說:“塔克老伯,別太自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只不過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而已,你並沒有錯,因爲每個人都有說出自己的想法的權利。”隨即她對楊雲風說:“雲風,剛纔你說的話,也太過了點……”
楊雲風卻不理會,冷冷說:“你的電腦病毒除掉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回去睡覺了。”說完,就走出了帳篷。
鬼某人趁機打了個哈欠,伸直了懶腰,說:“我也困了,小賤同學,今晚我們睡一個帳篷。”
日本鬼子不爽了,忙說:“不行不行,聞哥怎麼能和你一個帳篷呢?我和你一個帳篷,纔是最合適的!”
鬼某人笑了笑,說:“很好呀,只要你不怕今晚睡沙灘的話,就過來吧。”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日本鬼子白了我一眼,不再說什麼。
大家都紛紛回自己的帳篷,散去了。
塔克老頭今晚就睡這個帳篷,和歐平一起。
其餘四個帳篷,劉海兒和顏姐一個,王洪心和日本鬼子一個,楊雲風和林鳴一個,我和鬼某人一個。
這一晚,雖然起了點小波折,但還算好,矛盾和猜疑,最後都及時化解掉了,不過,從中也折射出了我們團隊存在的問題,那就是相互之間,缺乏信任。
今晚,上半夜由我來守夜,轉入下半夜,則換歐平守夜。
坐在帳篷外面,周圍一片寂靜,可以清晰地聽到旁邊的篝火燃燒所發出的“啪啪”聲。
夜漸深,空氣越來越冷,估計零度以下。
我趕緊到篝火旁取暖。
這時候,身後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我回頭一看,只見是鬼某人。
“你怎麼不睡?”我問了一句。
“睡不着。”她在我旁邊蹲了下來,看着篝火,發着呆。
我瞥了她一眼,發現她只穿着一件毛線秋衣,顯得有些單薄。
“你不冷?”
她搖了搖頭,我還是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到了她肩膀上。
“謝謝。”
“你怎麼了?”我發現鬼某人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她這時轉過頭來,看着我,有些擔憂,說:“建聞,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找那地方了。”
她這話,讓我驚訝不已。
“你到底怎麼了?”
“你不覺得,一路一路,發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嗎?”她撿起一條燃燒殆盡的木條,扔進火堆裡面,接着說:“你也知道,顏姐電腦上出現的乾屍人,其實就是我們之前跟蹤劉海兒和林鳴去布拉喀湖邊的沙漠的時候見到的那乾屍人!”
我看着她,想從她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來,看了許久,卻找不出什麼來,只看到了一臉的擔憂。
我說:“顏姐的電腦,是你從她帳篷裡面帶過來的。”
鬼某人立即不高興了,拉下臉,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往顏姐的電腦裡面放病毒了?”
我沒有迴應她。
她又說:“就算是我放的,那麼,手機上的病毒那怎麼解釋?”
我搖了搖頭,有些恍惚,說:“我不知道。”
這時候,她突然一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那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那乾屍鬼只說了三個字,‘玉佩呢’,難道它是來索要玉佩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也就是說,我們中間,除了林鳴和劉海兒之外,還有別的人有玉佩!”
隨即她盯着我,說:“你該不會也有玉佩吧?”
我愣了一下,心裡立即警惕起來,隨意一笑,說:“我怎麼可能有。”
我特麼不但有,還有三塊呢!
她這時又想了想,說:“難道是說,林鳴和劉海兒那天在布拉喀湖旁邊的沙漠裡頭,並沒有遺失玉佩,而是將玉佩藏了起來?難道他們說謊了?!”
我說:“很有這種可能。”
她說:“不對呀,如果林鳴要說謊的話,還不如在楓羽旅館的時候,就不對我們提起有關玉佩的事兒,那不更好?”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她又說:“這麼說來,還就真的還有其他人身上藏着玉佩,而這個人,是除了劉海兒。林鳴,以及我之外的一個人。”
我注意到了她這話,她這話的意思,並沒有把我排除到懷疑對象之外。
我淡淡一笑,說:“你的推理不錯,只是……”
“啊!鬼呀!”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身後的帳篷裡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
尖叫聲劃破夜空,就如一把寒刀突然在夜空中劃了一下那樣,一閃而過,卻給人心中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冰寒。
慘叫聲是從顏姐和劉海兒睡的帳篷裡面傳出來的!
我和鬼某人都不禁一驚,相互看了一眼,慌忙站起來,往顏姐和劉海兒睡的帳篷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