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章 出現的土着
經過將近八個小時的行駛,遊艇終於在一處海島的深水區停了下來,然後放下了皮筏艇,將東西分兩次運上了小島。
在那碧波盪漾、雲飛浪卷的海中,綠樹銀沙、風情浪漫的岸邊,徐馳有一種來度假的感覺。
怎麼樣,這裡的風景不錯吧,據說,還是一個富翁買下來的。黃腸伸開了自己的雙手,衝着海風喊了幾句。
好了,晚上先在這裡過夜,明天白天的時候我們再出發。說着,黑包就拿着幾個帳篷招呼大家一起搭好。畢竟現在是下午的四點多了,如果貿然進島的話不見得會找到了一個理想的營地,還是在海邊等待一晚比較好。
因爲事先有他們早就有所準備,連釣魚的工具的都準備好了,所以大家就各自找了一個地方釣魚,準備晚上的晚餐。
吃了一頓鮮美的烤魚之後,徐馳和他們圍在海邊的火堆聊了大半夜,可是愣是沒有向徐馳透露一點有關於這次盜墓的細節情況,哪怕是位置也捂着沒告訴徐馳。
雖然很鬱悶,可是徐馳無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鬱悶歸鬱悶,徐馳倒並沒有爲此而生氣,看眯差不多了便鑽進帳篷睡覺去了。
等到了半夜,徐馳睜開眼睛時,眼前一片漆黑,身體浮在水上,發現自己已經掉在一片溫暖的海水裡。眼前的夜色黑得嚇人,頭昏的感覺依然很厲害,海浪輕輕地晃動,海水拍擊海岸的沙沙聲響得愈加的恐懼。除了海的聲音,風的聲音。一切冷寂之極!他們呢?
徐馳腦子裡飛速地閃着一個念頭: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然後在這裡幹掉我?
徐馳慌張地從海水裡站起身。海水並不深,距離海灘也不遠。
徐馳哆哆嗦嗦地爬上海灘,身體膽戰心驚,輕便的衛士靴踩在沙子上咯吱作響,響聲很單調,在漆黑一團中讓徐馳毫毛直豎。他剛走了幾步,就不敢走了。眼前晃動的全是海島邊的棕櫚樹的樹影,海岸邊的黑壓壓岩石。
正在徐馳恐懼地瞪着眼珠子骨碌碌地看着海岸周邊的地形時。一隻大手拉住了他,一聲不吭地把他拖向旁邊的一座大岩石邊。那裡,所有人都在。
你們全在了?徐馳有些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們要幹掉自己,不然也不會把自己拉到這邊了。
噓,小聲點,大家快把槍組好。黑包用手在嘴邊壓了壓。藉着月光能看到他的臉有些陰沉。
將四個揹包放到了地面,然後解開,把裡面裝物理武器的兩隻小包分別又背好在徐馳的背上,把帶有水和食物的小包束在徐馳後腰的皮帶上。水壺是一隻扁平的無機塑料壺,不會發熱,不會讓輻射波捕捉。不管用的或是吃的,每一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隱形的裝備。
冰刀組裝好了各自的突擊步槍,他還在背上插上了近身搏鬥用的劍,黃腸的背上還多了一把狙擊弩。這有一個箭筒,裡面插滿了箭。
這是你要的戰刀,將就着用吧。說着,冰刀將一把戰刀遞給了徐馳,然後便接着準備自己的東西。
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我會被人扔到海里?徐馳原本的感知能力就很強,不可能被人扔到水裡還不知不覺。
應該是島上的土著。他們用了一種迷藥,纔會讓你被扔下水的。如果不是黑包剛好出去林子裡撿柴火,我們都得被陰死。黃腸解釋了一下,然後拉好了衣服,穿上了防彈衣。
靠,這些人就是眼看着自己被扔進水裡的。
徐馳心裡罵了一句,然後從揹包裡快速的取出了一套戰術服換上,將戰刀別在了腰間。至於槍,他倒沒要,畢竟原本‘徐達’是不會用槍的。
收拾好裝備。大家對了下多功能電子錶,對好時間,定好方向,看清了這個島上的溫度,溼度,以及磁場力度等自然因素。這才前後相隨地往海島行進。
現在吹的是南風。算起來應該是六月吧……黑包突然低聲地嘟噥。
可不是。我們那裡是六月,這裡應該也是……黃腸巴不得有人跟他搭話。
好了!從現在起,保持靜默。無線電通信在沒有命令前也不許擅自打開,不許掉隊,成行進隊形起程。冰刀看了一眼四周,然後警惕的說了一句。
四個人的隊伍是按嚴格的戰鬥隊形向海島內部深入,四人中,冰刀走前面,負責開路,捕捉,警戒,跟着是黃腸和徐馳,負責支援和警惕,而黑包則在後面,負責斷後。
海島並不小,到處是密集的蒺藜,岩石和薊類植物。一些叢生的,不知名的灌木生着尖利的倒刺,橫七豎八地蔓生在亂石嶙峋的地面上。從海邊到海島深處,走了有三千多米,並沒有發現任何土著的蹤跡。這不禁讓徐馳懷疑,把自己扔到海里的是黑包這些人,還是所謂的土著。
哪裡有什麼人啊,搞什麼鬼。黃腸憋不住不說話的苦悶,望着走在前面的冰刀,擡胳膊肘兒撞了撞專心跟在旁邊的徐馳。
噓!保持靜默!冰刀厲色地瞪了黃腸一眼,警告他不要說話。
時間是午夜。海潮在四人後邊沙沙地拍擊海岸。一片片白茫茫的霧氣從海面蒸騰而起,跟着衆人的身影,籠向海島的密林。穿過小島的雜樹林,海浪拍打石頭的聲音突然很大,風一吹過,卻又什麼也沒有。很快,走過海邊一片繁茂的荊棘地時,就看到了一片被建成圓拱形的石頭築的房頂在夜色中赫然聳起,一種藍灰色的光亮朦朧地從房頂上透出,一看就知道的確有土著的存在。
奇怪,上頭不是說只是幾個零星的土著,怎麼會有建築物呢?黑包嘀咕了一句,然後取出了衛星電話走到了一旁。
就在徐馳他們靠近那土著的時候。另一隻小隊也不知不覺的接進了,他們似乎也是衝着島上的古墓來的。
而林銳,這時正在國內的某架飛機之上,並沒有接到黑包的電話。
………
‘給我拿個毯子。‘帶着一絲不悅的語氣,坐在林銳旁邊位置的女子以一種命令的口氣對着那名漂亮的空姐說道。
‘您好,請稍等。‘空姐mm客氣的迴應了一句,然後退回去準備去拿毛毯。
可就在這時,飛機突然傳來劇烈的顫動,林銳差點被抖出坐位。
‘啊!‘
空姐因爲身子失去平衡。朝着後面倒去。
林銳眼緊手快,身子一探,伸手摟住了空姐的柳腰,關切的問道:‘美女,沒事吧?‘
空姐不好意思的從林銳的懷裡離開,略帶感激的說道:‘謝謝你,我沒事。‘說完之後她就立馬朝着機長室走去。雖然她只有一年多的空乘經驗,但也知道剛纔的顫動屬於不太正常的範疇。
坐回位子後,林銳就聽到廣播裡傳來了甜美的聲音。
‘各位旅客,飛機突然遇到了對流層,將會有輕微的顫抖。請各位旅客放心,並繫好安全帶,我們的駕駛人員有豐富的飛行經驗,一定會平安的駕駛飛機抵達目的地。‘
‘啊!‘林銳的旁邊傳來一陣尖叫,緊接着飛機裡一團混亂。尖叫聲不斷。
感受着飛機正在急速的下降,林銳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對流層,恐怕不是吧。
隨着廣播裡不停的安慰聲,以及飛機劇烈的晃動,林銳卻面不改色,與旁邊花容失色,尖叫不斷的粟發女子截然相反。
原本林銳的安全帶就沒有解開。所以飛機急速下降時他的身體被固定在位子上,整個人向前傾斜。
可是林銳旁邊的粟發女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雙手死死的按在扶手上,隨時會有甩出去的可能。
想了一下,林銳翻過身去摸了摸,終於找到了安全帶,於是他的大手在粟發女人身上一壓,迅速的固定了對方的身體然後把安全帶給繫上。
做完這些之後,林銳自己則是解開了安全帶,靈巧的走向了機長室。
‘對。對不起先生,您,您不能進去。‘
這倒真誤會林銳了,他並沒有想進入機長室,而是想看看那名空姐怎麼樣了。剛纔她還在直在廣播裡安慰衆人,讓大家不要害怕。可是突然間聲音卻中斷了。
林銳一手撐在牆面,一手伸過去拉起那名倒在地上的空姐。
‘謝謝你,你又幫了我。‘
‘不客氣,你還是趕緊安慰大家吧,裡頭亂套了,想跳傘的都有了。‘林銳過來之前掃了一眼機艙內混亂的場景,所以提醒道。
空姐感激的點了點頭,看到林銳鎮定自若的樣子不由的握緊了小拳頭。她知道,其實情況並不是她剛纔所說的那樣,而是飛機出了一點故障。
深吸了一口氣,她再次打啓了廣播系統。
林銳擔心她會摔倒,於是環着她,將她的安全帶繫上。
感激的看了一眼林銳,她的聲音變得更甜了。
而就在此時,飛機也漸漸穩定下來,似乎正在爬升當中。
機長室的門也打開了,裡面一個人朝着空姐道:‘小……蘇婉,故障已經排除,辛苦了!‘
不過他看到林銳站在那裡時,卻閃過一抹不高興的神色。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
眼神滑過林銳身上時,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紅着臉,然後立馬着手自己的應該做的事情。
林銳也不好意思一直站在那裡,看了一眼妙曼的背影,林銳朝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剛坐下,就聽到旁邊有如蚊子般的聲音道:‘剛纔謝謝你。‘
‘不客氣。‘林銳連頭也沒回,自顧的蓋上被子,準備閉目養神。
也許是林銳的冷漠讓對方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沒有誠意,她提高了聲音柔聲道:‘您好,我叫劉紫怡,剛纔多謝你幫忙。‘
‘不必客氣,爲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話雖然說得很好,可是林銳卻沒有一絲榮幸的感覺,繼續閉眼養神。
劉紫怡皺了皺眉頭,心道:難道他沒聽清自己叫什麼嗎?
可是看林銳愛理不理的態度,她也不願意繼續跟林銳說話,嘟着小嘴看向窗外。
真可氣,難道我就不如那個空姐嗎,怎麼說我也是一線……算了,跟他生什麼氣,愛理不理,哼!
劉紫怡努力讓自己不回過頭去,可最終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微閉的雙眼,光線透過窗打在林銳的臉上,他長長的睫毛十分好看。那張臉,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可是嘴角微微的弧度卻生出了一絲壞意。
劉紫怡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林銳,最終也躺了下去,然後帶上耳機。
感覺到對方沒再做什麼舉動,林銳微微的笑了笑,心裡想着距離燕京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林銳準備好好睡一覺。這段時間,爲了分晰一些證據,他都沒有怎麼休息,經神上十分疲勞,所以不知不覺間就沉沉的睡着了。
在他睡着的期間,那個叫蘇婉的空姐路過林銳身邊時都會不經意的看他一眼,而這一舉動都被坐在林銳旁邊的劉紫怡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裡。
臨近下飛機的時候,劉紫怡突然微笑了起來,從自己隨身的包包裡取出一個乳膠嘴脣一樣的東西,然後拿着口紅細心的在上面塗抹着。
最後她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把目光投向了林銳。
趁人不住意,劉紫怡拿着那個乳膠脣模在林銳的左嘴角輕輕的印了一下,然後立馬躺回去,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嗯!‘
林銳則了一個身,把臉朝向了劉紫怡,嚇得她把手中的雜誌都丟了。
良久,她才發現林銳並沒有醒過來,便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各位旅客,飛機已經抵達此站的終點燕京國際機場,請大家系好安全帶……‘
廣播裡傳來蘇婉那獨有的聲音,讓劉紫怡更加放心了。
等飛機停穩,劉紫怡小心的越過林銳,然後落慌而逃的離開了。
等到飛機上的乘客陸陸續續離開,林銳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蘇婉走到了林銳的旁邊,看到了他嘴角留有一道不算是很明顯的脣印,停頓了一下才推了推林銳。
‘先生,先生,你醒醒,已經到了。‘
林銳幽幽的睜開了雙眼,看到蘇婉正俯着身子看向自己,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不起,睡過頭了,沒給你造成麻煩吧。‘林銳略帶歉意的起身道歉。
蘇婉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還得多謝你呢,諾,擦一下嘴角。‘
林銳遲疑了一下,然後摸了摸嘴角,發現手指被染紅了。
口紅,奇怪,剛纔哪個女流氓趁着如此帥氣的我睡着時偷偷吻襲了?
接過蘇婉遞上來的手帕,林銳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太可惡了,讓我逮到非得告她性騷擾!‘
蘇婉偷偷的笑了笑,對着林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畢竟飛機裡只有林銳一個乘客了,他也不能久留。
林銳意會,把手帕還給了蘇婉,並做了一個電話聯繫的動作就下飛機了。
下了飛機之後,林銳立馬拿出了電話,說道:喂,黑包,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