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還輪不着你操心,先搞定你的沐箏在說吧!”
說完這句話,夏淳掛斷了電話,跟柯明遠不歡而散。
你要是能讓沐箏愛上你,還怕什麼陸懷安去多倫多呢?
夏淳的這句話,直戳柯明遠內心深處的痛。
當初是他被母親的死矇蔽了雙眼,一心只想着復仇,他用盡手段去報復,可是當他看到沐箏的父親鋃鐺入獄,沐氏集團風雨飄搖,一度在破產的邊緣。
沐箏也因爲他的背叛和退婚而狼狽不堪。
他親手早就了這一切,自以爲會很痛快,很開心。
可是,他錯了。
當他看到陸懷安出現在沐箏的身邊的時候,他就後悔了,那時候他還不懂得看到沐箏跟陸懷安在一起時心裡泛起的異樣叫嫉妒。
他只知道那個畫面讓他不高興,於是他就做了更多讓沐箏傷心的事情,最後一步步把沐箏從她的身邊逼走。
然後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陸懷安徹底取代了他在沐箏心中的位置,看着沐箏一身漂亮的禮服挽着陸懷安的手臂,看着沐箏對陸懷安展露笑容,看着陸懷安一次次救沐箏於水火中,看着媒體稱讚他們倆金童玉女。
這一切,本該都屬於他的!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老天偏偏給了他一個重頭來過的機會。
他以爲這一次他只要用盡全力,沐箏就會重新愛上他。
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着病中的沐箏,帶她去遊樂園,替她去實現願望,去玩她不能玩的過山車、跳樓機,他精心的爲她準備禮物,經營者他們的每一個節日,他要成爲她終生難忘的記憶。
可是,他做了這麼多,卻依然能感受到沐箏對他的距離感。
只需要一個不相關的人隨意的一句話,她就會懷疑他,發覺這一點的柯明遠無比沮喪。就像是在攀爬一座沒有頂峰的山巒,無論怎樣努力,都好似並沒有更接近終點。
柯明遠鎖好跟夏淳專門聯繫的秘密手機,一個人來到別墅的酒窖中,隨手抽出一支威士忌,打開瓶仰頭灌了下去。
43度的烈性蒸餾酒像是白開水一樣被柯明遠灌倒肚子裡,彷彿只有這樣,灼熱的酒精燃燒起來,才能融化胸膛裡冰冷的心臟。
等到zoey逛完街,回到柯明遠的別墅裡,四處都找尋不到柯明遠的身影。
在保姆的提醒下,zoey才推開酒窖的門,然後看到的就是一個爛醉如泥的柯明遠。
“需要我幫忙嗎?”保姆問道。
Zoey擺了擺手,保姆也不過是個瘦小的女人,看上去力氣還沒有她大。
“你先回去吧。今天耽誤你的時間了,會給你額外的報酬的。”柯明遠不太喜歡家裡有別人,所以保姆是鐘點工,今天zoey回家晚了,柯明遠又喝醉了,所以到這個時間了,保姆都還沒有離開,zoey那還好意思讓人家照顧一個醉漢。
保姆走後,屋子裡靜悄悄的,偌大的別墅裡就只剩下了柯明遠和zoey兩個人。
Zoey彎下腰嘗試拉了柯明遠一下,徹底喝醉的柯明遠根本不是她這小胳膊小腿能搬得動的,可是酒窖裡陰冷陰冷的,柯明遠這麼躺在地上也不是個辦法。
Zoey便想着去屋裡先拿條毯子出來給他蓋上。
剛一站起身,zoey的手就被柯明遠死死拽住了。
“你、你去哪?嗝……是不是……是不是去找……陸,嗝……懷安。”已經被威士忌徹底灌醉的柯明遠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說了清醒時絕不會在zoey面前提的名字。
“地上冷,我去給你拿個毯子來。”柯明遠的話說的含含糊糊,zoey根本沒有聽清,她像是哄孩子一樣對柯明遠說道。
同樣,喝醉了的柯明遠也根本聽不清zoey說的話,他只知道zoey要走,她要離開他。
柯明遠掙扎着撲到zoey的身邊,乾脆耍賴一樣抱緊zoey的腿,不讓zoey離開他半步。
Zoey簡直哭笑不得,平日溫柔體貼的柯明遠喝醉了原來就像一個熊孩子一樣啊。
掙脫不開柯明遠的手臂,zoey只得乾脆蹲下身,跟柯明遠耐心的打商量:“明遠,你要是還醒着,那咱們去臥室好不好,這裡太冷了。”
柯明遠迷裡的醉眼失去焦點的盯着zoey,似乎是沒有明白zoey的話。
Zoey只得放慢語速又重複了幾遍,柯明遠忽然笑的像個得到玩具的孩子。
“咱們……”他自顧自的叨唸着,沐箏在說他跟她是咱們呢。
終於,在zoey的努力下,柯明遠搖搖晃晃的扶着zoey的肩膀站了起來。
Zoey長處一口氣,乾脆架起柯明遠的右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柯明遠一點點走出酒窖,朝着柯明遠的臥室走去。
這短短的幾十米,累的zoey額頭都冒出了汗,畢竟柯明遠是個健壯的成年男人。
好不容易來到了牀邊,zoey將柯明遠往牀上一放。
可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柯明遠站着的時候還好,他還知道支撐着點,這一往牀上倒,頓時就失去了平衡,柯明遠下意識的就摟緊了zoey的脖子。
隨着柯明遠仰面倒在牀上,zoey也被柯明遠摟着脖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撲到在了柯明遠的身上。
Zoey的臉緊緊貼在柯明遠胸前,隔着薄薄的襯衣布料,zoey可以感受到柯明遠柯明遠肌肉的輪廓以及那因爲酒意而灼熱的體溫。
轟的一聲,zoey因爲這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瞬間紅透了面頰,臉耳垂都鮮紅欲滴,像是待人採擷的野櫻萄。
反應過來的zoey手忙腳亂的想要從柯明遠的懷抱裡掙脫,雙手撐在柯明遠的胸膛上,一個不經意間,她擡起頭,卻對上了柯明遠一雙清明的眸子。
原來,剛纔因爲失衡而跌倒的瞬間,柯明遠在驚嚇中酒意清醒了一大半。
可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便覺得他彷彿又醉了。
如果不是喝醉了,他就是在做夢吧,
要不然他怎麼會看到沐箏一臉嬌羞的俯身在他胸膛前。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他怎麼能辜負這眼前的良辰美景。
柯明遠微微用力,將zoey壓向自己的方向,朦朧的月色中,柯明遠漸漸逼近他朝思暮想的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