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桓復出的消息放出去了,又加上這兩天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相關新聞上熱搜,雖然並不算什麼好新聞,但好歹不是醜聞,這所謂的熱度也就上來了,不失爲一場成功的營銷策略。
除了楚桓因爲這樣的亂事有點心不在焉,除了沐箏的腿幾天之後才恢復正常,除了韓斯斯對楚桓的心思又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幾個小疙瘩之外,一切順利。
很快,就到了董事會重新選舉的這一天,相比於一直以來從沒有做出什麼有利於公司的大事的沐敬河來說,最近對沐氏起死回生做出重大貢獻的沐箏可以說是相當自信。
她自己在前一天晚上就在琢磨,她都已經鞠躬盡瘁地做到這種地步了,誰要是不選她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裝瘋賣傻。
何況,她還有一個秘密武器沒有用。
第二天的清早,有人按響陸宅的門鈴,王管家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餐,沐箏和陸懷安在睡在臥房裡沒有起牀。
等到王管家去開門說明情況的時候,那來的人卻是直接塞過來一個大的紙袋子,說是等下一定要交到沐箏手上。
早餐已經做好,陸懷安洗漱完畢下樓用餐,沐箏卻是躲在衣帽間裡,王管家在樓下反覆叫了幾聲裡面的人都只含糊的答應。
趁着熱牛奶還沒有涼透之前,王管家親自上樓去捉人,一開衣帽間的門就被一件隨手扔過來的衣服糊住了臉,待把衣服扒開放下,更是對房間裡的狀況感到詫異。
沐箏有一整房間的衣服,鞋子,包包,全是各大品牌的新款,從前沐箏還是沐家手心裡的寶貝的時候,最喜歡研究這些穿搭時尚,但遇到這種事之後每天過得就都是手忙腳亂的生活,沒有多餘時間來專門逛街挑衣服。
現在衣帽間裡的這些,還都是陸懷安聯繫了品牌方,按時按季往家裡送,以便他美麗的夫人每天都有新衣服穿。
可這衣服新是新,卻實在是挑不出一套可以壓住今天這樣大場面的套裝,沐箏前夜準備今天競選時的手稿和ppt內容,卻獨獨忘記了這樣一個重要的環節。
一件得體又氣場全開的衣服是一個女人最起碼的自信來源,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重要日子,沐箏難免慌亂,試試這件又試試那件,到最後都不滿意,卻買整齊的衣服都抽了出來扔的滿地都是。
王管家之所以能十幾年如一日地把從前沐宅搭理得有條不紊又一塵不染,實際上也得益於她本身就有嚴重的潔癖,眼下大清早就看見沐箏把衣帽間弄得亂糟糟的,本能地上前阻止。
“小姐,小姐,別亂扔,穿要脫下來要放回原地……”
“王姨,我沒時間了,太麻煩了……”沐箏聽不進她的話。
“你看你看,這一件紅紅的多喜慶啊,這一件就挺好……”
“哎呀,我是去競選,又不是去結婚,這大紅色也太顯眼了……”
“這件這件,黑色顯瘦也顯兇,可以震懾住他們……”
“黑色不好,看着就太壓抑了,像是去奔喪一樣……”
“這件黃的……”
“沐笙有一件一模一樣的,前天還穿來着……”
“紫色的……”
“不行,像茄子……”
“這個綠的……”
“不行,寓意不好……”
“……”
兩人又在衣帽間裡手忙腳亂了一陣,忙的王管家滿頭大汗,可還是沒有挑到沐箏心儀的衣服,更把這裡搞得更亂了。
從沐箏不太開朗的表情來看,顯然清晨發生的這一件小插曲已經影響到她的心情了。
“叩叩……”有人敲響衣帽間的門。
沐箏拿起一個長款的披肩圍在身上,打開了門。
沐箏所有的不開心寫到了臉上,說話也不自覺地有點兇:“陸懷安,你幹嘛?不要打擾我……”
“我只是想說,你再不下去早餐就涼了,到時候開會肚子叫了怎麼辦?”
“不用你管!”沐箏沒好氣地就要把門給關上。
陸懷安每次到沐箏這副大小姐脾氣發作的時候,不光不會覺得不可理喻,甚至還能一臉寵溺得像是展現父愛一般耐着性子和她說話。
他用胳膊把要關上的門擋住,一臉的溫柔:“別生氣了嘛,醜~”
“滾!”
陸懷安尷尬地摸摸鼻子,把手邊的大號袋子舉上來:“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沐箏疑惑地接過袋子,打開竟是一套純白色的小西服套裝,驚喜地問:“衣服?你哪兒來的?”
陸懷安聳聳肩:“樓下客廳,沙發上撿得就給拿上來了……”
王管家走進一看,竟是早上陌生人送過來的紙袋子,便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衣服啊。”
王管理後悔又遺憾,要是打開看看,也就不用陪沐箏在這邊磨嘰半天了。
沐箏拿着衣服捧在手裡,光是看上去就質感高級了,便拉着王管家詢問:“這衣服是誰送來的?”
王管家一邊整理房間裡的衣服,一邊慢慢回憶:“就是早上的時候,有個不認識的人送來的,說這是恭喜小姐今天當選總裁的禮物,說完扔下包裹就走了,哦……哦對,他還說他是……是塔……”
“塔美?”沐箏試問。
“對!就是這個塔美的助理……”
沐箏詫異:著名設計師塔美,那個身在法國的塔美,怎麼會給她送衣服?又怎麼會知道她今天競選總裁,把時間點把握地這麼準,還有又怎麼會知道她今天一定能成功當選呢?
還是,只是一句簡單的客套話?兩個人完全不認識,居然就送這麼貴重的大禮,客套起來了?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性。
當沐箏眼神掃過來的時候,陸懷安就已經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了,雖然他也承認,像今天這樣的救急很帥氣,到他也不會爲了別人隨隨便便就頂功勞。
“看我幹嘛?不是我啊。”陸懷安還沒等沐箏問出口,就已經否認了。
沐箏眨眨眼睛,又問:“那上次你給我的那件白色紗裙呢?”
陸懷安撓撓腦袋,說:“我只是讓夏淳幫忙找一件得體的禮服,誰知道她人脈這麼廣,居然……”
“砰——”
在聽見“夏淳”這個名字的後一秒,沐箏爽快地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