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冷鳶倏然就誇張的笑了,“認錯?認什麼錯?”
蘇瑾琛仍舊是一副鎮定而處事不驚的模樣,墨玉眼瞳對視着她,“你清楚我在說什麼。”
顯然是在說她吻了他的事。
所以呢?
他現在的意思是,只要她認錯了,他就能原諒她,把她又接回他身邊?
冷鳶臉色陰沉,丟開筷子,抱着雙臂靠着靠着背倚,冷冷嗤笑勾脣,“我想,我的話我也說得很清楚,我沒有覺得自己錯在哪裡,這種事情,蘇少別再讓我繼續重複了可以嗎?”
一口一個蘇少的,從她跟上他說話起,她就在故意拉遠他們的關係。
蘇瑾琛眉心輕微一蹙,神色有絲冷硬,緩緩開口道,“你知道你以前惹下多少攤子?”
冷鳶自動把他這句話理解成,倘若她不回蘇家,曾經她惹過的那些人,都會陸陸續續的來找她報仇,像剛纔那種事,接下來就會像家常便飯一般無止無休,沒有他蘇瑾琛的庇護,她到時候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她揚眉,冷笑了聲,“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蘇少你,現在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冷鳶——”蘇瑾琛顯然不悅了,盯着她的目光又覆蓋上了一絲她所熟悉的冷漠。
冷鳶垂眸一笑,懶洋洋的攏了攏頭髮,漫不經心的說,“別說我不會認錯,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就算我說我錯了,那不是真心實意的認錯,更何況……”
在他愈發冷意的目光下,她身子湊到他面前,凝視着他近在咫尺愈發森沉的俊臉,她玩味似的挑脣,有股屬於她的倔強跟高傲,一字一句的道,“蘇瑾琛,你聽好了,別說我不認錯,就算你現在求着讓我回去,那個家,我也不屑再踏足。”
既然選擇出來,從那個家離開,她就沒有再抱任何幻想,再回到那個地方。
那種被冠他之名,圈養在他爲她打造的牢籠裡日子,她受夠了,更是受夠了他們之間那種不痛不癢的關係。
蘇瑾琛深邃立體的五官頃刻間被陰沉遍佈,冰冰冷冷的說,“你知道你的任性會讓你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冷鳶坐回身,笑意明媚而豔麗,環着雙臂無謂道,“就算我哪天橫屍街頭,還是斷胳膊斷腿了,都跟蘇少你,沒有一絲干係!”
有股陰霾而蕭瑟的戾氣跟無盡的冷意,從男人身上流瀉而出,明顯不一樣不一般的氣勢,頓時讓空間的氣息也變得凝滯而叫人不禁打寒顫。
旁邊,許瀟莫名覺得實在好冷,這兩個倔脾氣對上來,火藥味實在太重了,爲了小命,他要不要趁他們開戰之前趕緊溜掉?
“冷鳶!”倏地,椅子中的男人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她,“是不是在沒有得到真正的教訓前,你的脾氣永遠都不會改一改?”
冷鳶繼續輕笑,笑得眯起眼睛,“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男人的臉色幾乎不能用黑跟冷來形容了,許瀟暗暗心想,蘇少該不會要被氣出心臟病了吧?
“既然如此。”蘇瑾琛最後瞥她一眼,逐字逐句冷硬道,“那你就繼續好好在社會上磨練磨練,等什麼時候想通了想開了,自己主動來找我!”
“你跟我不是第一天認識,這種事情,還是別抱期望。”冷鳶揚眉,星眸溢出屬於她的驕傲,逐字逐句,“因爲,它永遠都不可能會發生。”
自蘇瑾琛身上瀰漫出來的氣勢愈發的叫人恐懼,不再多跟她說一個字,冰冷而陰鷙的轉身,剛要邁開腳步時,身後的女人驀然又叫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