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放開鍵盤,靠在椅子上,左手端下巴沉思好一會,道:“左羅,我確實有他想要東西,但是會死人,不過死的那個人是個壞蛋。”
“說明白點。”左羅道。
“我知道恐龍,他曾經是一名中介公司的骨幹,對亞洲團伙非常熟悉。他把老闆的老婆睡了,老闆要弄死他,恐龍跑路,老闆弄死了他十八歲的兒子。數年後恐龍從南美回東歐,因爲南美人的資助,他開始當老闆。這家中介已經倒閉,他一直在找老闆報仇。恰巧我知道他老闆在哪。左羅,這是選擇題,你來選。”
左羅沒有說話,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看着屏幕,問道:“你在考驗我嗎?”
“呵呵。”蘇誠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左羅道:“即使老闆是壞人,我們也不能這麼做,拒絕他吧。”
蘇誠打字:“對不起,我沒有能給你的東西。”
“再見。”
“再見。”蘇誠關閉網頁,合上電腦:“你會不會好奇他老闆是怎麼破產的?”
左羅哦了一聲,饒有興趣看蘇誠:“怎麼破產?”
“被警方摧毀,順便當了污點證人,目前在某個地方隱居。”
左羅笑了,嘲笑的笑,問道:“你故意隱瞞這點,想幹嘛?”
蘇誠笑:“我現在相信,鬼團會回來找你的。我也得回去洗個澡,睡個午覺,準備晚上的約會。”
左羅疑問:“你不打算下午一起和我面試嗎?”
蘇誠道:“我聽說一組正在擴招兩組人,需要對外招聘八名職員。如果左羅你能看得上眼的,我覺得一組也能看上眼。同時不認爲你有和一組搶精英的能力。”
“你的建議是?”
“暫時不招人,等七組有資格和一組平起平坐,再來考慮招人的事。”
左羅問:“我憑什麼能和一組平起平坐?”
蘇誠笑了,道:“如果連你都失去追回榮譽的信心,七組怎麼還有資格留在z部門呢?。”
左羅沒回答,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向前一甩,示意再見。蘇誠食指和中指在太陽穴上一按,再見。
……
左羅打電話取消了面試,白雪覺得七組就三個人似乎太少了一點。但是左羅說取消,她就打電話取消,不敢問原因。
衛生有人做,沒有案件,很無聊的一個下午,兩人就對着電腦。白雪很想念蘇誠,最少有蘇誠在,不至於一個下午辦公室連一句話都沒有。
六點下班,左羅道:“換衣服。”
換衣服是換便裝,左羅的衣服就在衣櫃裡,黑色的t恤,加灰色的休閒裝,還有一根粗大的金鍊。白雪就差的多,打扮後怎麼看怎麼像是學生,不管怎麼說,最少不像警察。左羅看了白雪一會,出門,一會拿回來一根電烙鐵,插電,然後用紙包了電烙鐵在白雪的劉海上打兩圈,帶上了一抹社會氣息。
這期間的過程白雪不敢問,也不敢動,左羅看白雪,比較滿意,道:“走吧。”
白雪直到上車才問:“組長,我們是要去哪?”
“白雪,z部門不等同普通刑警部門,對輕微的普通的一些犯罪,有時候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就叫人情,當你有需要的時候,也許就會有人還你這人情。”左羅開車道:“比如我們首先要去的蘭格酒吧,蘭格酒吧的老闆算是圈子內比較有名的人,混了二十多年,有一次手下動了他另外一個手下的女人,被他打半死。這叫刑事傷害,我和檢察官法官商量,不抓他。”
白雪疑問:“組長,這合適嗎?”
“不要叫我組長,會穿幫的,叫我阿左就可以。”左羅解釋:“當然是有條件的,******等軟性毒品屢禁不止,特別是在酒吧,夜總會這些地方。我不抓他,也不抓供貨給他的人,我就要這條線。誰送貨,價格多少,道上發生什麼新聞。我們制止不了毒販向酒吧供貨,但是我們可以通過這點知道毒販線上的情況。三年前,我們七組通過層層剝繭,配合緝毒部門搗毀了一家制毒工廠,從工廠渠道,我們再挖線,抓了一百多號人。讓a市在半年時間斷貨……不過壞人是抓不完的,只要有市場就有人做。”
左羅感嘆一句,繼續道:“晚上帶你認識的人,非黑非白,都不是線人。比如有幫賊銷贓的人,我們不管的,他們如果被派出所,刑警隊抓了,我們也不保。但是當我們要調查某件物品去向時候,他們很可能會給我們提供重要的線索。”
白雪恍然:“我知道你在幹壞事,但是你乾的壞事我們不在乎。做爲交換,就是需要提供我們想要的情報。”
左羅點頭:“七組和一組有天壤之別。一組依靠的是科技力量,七組依靠的是人的力量。我也希望七組能具備一組的實力,但是沒有這方面資源。只能是依靠我們老辦法去破案。”
白雪問:“阿左,都是z部門的人,爲什麼資源相差這麼大?”
“目的就是讓一組要吞併其他三組,一組整合成z部門。可是操作上有難度,四個組都有自己刑偵特點,一組是綜合部門,依靠的是科技力量。二組擅長對付連環案件,變態案件,擅長犯罪心理學,犯罪行爲學。三組涉槍特別組,槍械,彈道刑偵實力可以力壓一組的科技力量。”
白雪等待一會,問:“那我們七組呢?”
左羅沉默了,許久後回答:“我們七組靠的是馬局,曾經的馬神探。察言觀色,審訊專家……七組的大部分已偵破案件,多是通過口供打開的。我們是目前最沒用的一組,大家都說我們七組還不如刑警隊的小組。所以你來七組也別太高興,未必是好事。”劉默就因爲對七組的使命感和榮譽感,爲達到目的,在一些案件中使用了不合法的手段。
白雪道:“組長,我始終認爲只要是警察就不分檔次。只要我們做自己的事,儘可能的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叫阿左。”左羅說了一句,對白雪這句話認同。打方向盤,將車開到了一個商廈的地下停車場。白雪下車,看着左羅從後備箱拿了兩塊車牌個工具,將前後車牌換掉。左羅邊幹活邊解釋:“對一些高檔次的壞人來說,刑警隊便車,還有z部門便車牌照在他們那邊都有登記。我們真要僞裝身份時候,車牌要換掉。這車牌是我交警隊老同學弄的,在內務局有備案,外人不知道。”
白雪連連點頭,今天學的真多。